坡下的芮爾典人動了,惱羞成怒的塔爾梅齊派出了兩個萬人隊,颶風弓騎兵的戰馬奔跑在最前端,後麵是嚴陣的主力騎兵,身上的鱗甲在陽光下晃動著,刺得人眼花,飛奔的馬蹄在平原上拖出一道道灰色的煙塵,就像無數看不見的鐵犁把整個大地翻過來
颶風輕騎兵的戰馬速度極快,都是清一色的庫吉特飆風馬,八百米的距離不過就是轉眼間的事,看見山下像海潮一樣湧來的芮爾典騎兵,山坡防線的薩摩爾士兵臉上閃著堅毅的光,
“重弩準備!重弩準備!”薩摩爾軍陣中,一名軍團傳令兵手裏揮舞著紅色旗幟,騎著戰馬從弩車陣列前飛奔而過,呼喊的喧囂立即填滿了弩車陣地,“快!快!把弩車推出來!”剛才還平靜的軍陣如同沸騰的沸水,
“加油,使勁!”2千名弩車手齊齊大喊,迅速把上百門重弩車從軍陣中推了出來,分成三排組成一道輪射線,這次凱撒索隆對弩車可是寄予厚望,原本八百人的弩車大隊,人員擴展到了2千人,這樣可以保證每一門弩車都有足夠的裝填手,這樣可以保證弩車的裝填速度達到平時的三倍
“完成準備!”一柄柄表示準備完畢的紅色旗幟迅速舉起,數根牛精絞盤而成的弓弦被繃緊的“咯吱”發響,手臂般粗的鋼鐵箭鏃讓所有人看到心裏發寒,
這種鋼製箭頭配上弩車的強勁穿透力,不管是精鋼騎士還是厚實盾牌,在五百米內都是一擊而破,他們是斜坡防線的第一道狙擊線,金屬的骨架閃爍著殺戮的光澤,
它們是薩摩爾遠處攻擊中的王者,像雷神那種超“自然“的東西,弩車手們很自然的把它忽略了
“穩住!”高舉的紅旗沒有放下,所有的薩摩爾弩車手們都眼睛死死地盯著越來越近的芮爾典輕騎兵,
“嗚!嗚!”戰馬疾馳,馬蹄翻飛,高速突擊的芮爾典輕騎兵臉上帶著殺戮的興奮,右手高舉起寒光四射的騎士劍,像旋風一樣在頭上盤旋舞動,帶起一道道讓人目眩的光暈,大張的嘴裏發出狼群一樣的嚎叫,
就像一群最凶惡的的草原狼,帶著彪悍的殺氣和野性越過低矮的丘陵地,轟隆的馬蹄聲隔著幾百米依然如同一道道悶雷,
“崩!崩!”一陣怪聲突然從弩車手的頭頂劃過,
“怎麼回事?”弩手們紛紛詫異的抬頭,幾十顆冒著濃煙的黑影,拖著長長的尾巴,帶著呼嘯衝上天空,
“靠!這些投石機今天吃錯藥了!”弩車們迅速反應過來
一個個滿臉不忿的罵道,按照平日的慣例,那幫投石機手們都會選擇在敵人進入六百米後才開始攻擊,現在敵人才進七百米範圍,也不知道這些投石機手發動什麼瘋!這不是搶了自己的“頭”功了嗎!
他們不知道此刻在投石機陣地,所有的人正在裝彈手的嚎叫中,瘋狂的拉動絞盤,“右轉八度!垂直六”憑借一手漂亮的操作征服了所有人的迪倫斯庫塞,像一把標尺站立在一排投石機前,所有的操作手眼神炙熱的看著他
“想要砸中目標,首先要夠膽大!”迪倫斯庫塞手臂揮舞,大聲嘶喊著“我們不是弓箭,不是手執長槍的戰士,我們是投石機,我們掌握住碾壓一切的力量,我們才是這個戰場的王者!。。。讓你心隨著拋石彈一起衝向敵人。。。”
“快來看!中了!中了!”前麵的測彈手突然大喊道,脖子足足伸出一大截,眼睛死死隨著數十顆巨大的石彈移動,
“碰!”一陣劇烈的響動,碩大的石彈狠狠的砸進正在前進的芮爾典騎兵群,精準的就像是芮爾典人故意撞上去一樣,強大的衝擊力在騎兵群中碾壓出一道血淋淋的道路,數匹戰馬癱倒在地上,發出淒慘的嘶鳴,上麵的騎兵生死不明,
“漂亮!這幫投石機的兔崽子們這次賺大發了!”看見上百名芮爾典騎兵被撞倒人仰馬翻,連剛才還憤憤不滿的弩手們都發出興奮的喝彩,
“怎麼回事!”帶隊衝鋒的芮爾典中隊長西倫托斯被這突然而來的猛烈打擊嚇了一跳,整個衝鋒隊列出現了不小的騷動,芮爾典騎兵的臉上隱約帶有懼意,石彈的殺傷力雖然不大,但是造出的威勢足夠讓所有人心悸,上百斤的實心球迎麵砸下來,連人帶馬都砸成模糊的碎肉,就是再厚的鎧甲也是死,何況還是裝備薄弱的輕騎兵!
“所有人不要亂!我們衝過去!”西倫托斯大喊著,高舉起自己的騎士指揮劍,製止住部下的騷動,身後的芮爾典騎兵都是在北方跟庫吉特人作戰的老兵,很清楚投石機每次發射都有一長段時間的停歇,那裏還敢停滯,紛紛加速向斜坡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