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風從海上來(一)(1 / 2)

遠處山頂,一柄碩大的獵鷹戰旗迎風飄揚,

半彎的鷹琢猶如傳說中的嗜血的薩摩爾戰刀,隨風飄動的利爪之下,一個稍顯肥胖的身影騎在戰馬上,數名神色嚴肅的薩摩爾旗團長恭敬地站在身後,不時有傳令兵從這裏奔馳而去,身後的靠旗在風中嘩嘩作響,引的列陣的士兵頻頻側目,

“可惜,如果不是被人橫插一手,不用十天,這些芮爾典人必全殲與此地!”胖子看著山凹口緩緩撤退的中央軍團,語氣中充滿了惋惜和不甘心,

“無懈可擊!“

遠處的芮爾典元帥伯蘭特,同樣懊惱的將手中馬鞭丟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通往山坳外的最後一個缺口,被緩緩後撤的維基亞重裝旗團填滿,

一柄柄長達五米的重型長矛同時放下來,就像一睹豎起的密集槍牆,徹底將芮爾典軍隊突擊的方向堵死

在他身後,2千名從各軍中抽調出來的精銳騎士已經整裝待發,因為濃霧的關係,除了最前排的20幾個騎士外,就隻有戰馬的噴息在寒冷晨霧中響動著,金屬戰甲的碰撞聲此起彼伏,蕭殺的氣息壓抑的人喘不過起來

這是一次賭博!

大軍臨戰調動是兵家大忌,特別是在即將全麵決戰的時刻,更是需要謹慎緩慢,任何一個微小的失誤,都可能成為自己發起反攻的契機,這讓經驗老道的伯蘭特元帥看見一線希望,

根據以往的情報,伯蘭特元帥知道眼前這支將自己逼入絕境的維基亞軍隊,並不是什麼有著騎士統領的正規軍,這些摻雜著各色種族的士兵,跟各地領主的私兵差不多,在作戰能力和紀律上並不統一,

除了以南方薩摩爾軍隊為主體的6萬中央軍團外,西線的2個旗團來自南部的蠻族,而攻勢最猛的東線,卻是一群山地獵人的輕裝步兵,這樣的軍隊構成,就像一個有著明顯短板的圓酒桶,一旦短板破裂,整個酒桶就會從裏往外炸開

伯蘭特元帥相信,如果能在適當的時機,以最精銳的騎士團,對這些輕裝步兵發動連續決死的衝擊,未必不能在移動的混亂軍陣中殺出一條血路,如果能夠引起維基亞軍隊的大混亂,就是戰局扭轉也說不定,

為了籌足這最後的突擊力量,伯蘭特元帥甚至下令將各軍團長的騎士衛隊也填補進去,這已經是芮爾典軍中最後的精銳,他們是芮爾典軍隊的靈魂,可惜事與願違,維基亞軍隊的嚴謹遠遠超出伯蘭特元帥的想象,

近十萬軍隊,上百個方陣,就像在一雙變化無窮的魔手推動下,環環相扣,波浪般浮動著,這就像是宴會上華麗無比的表演,一個方陣退下去,露出的是後麵更加密集的陣列,隻是這讓人眼花繚亂的,是閃著寒光的長槍和盾牌,這種來自維基亞方麵的打擊不僅僅是外表上的,更是一種精神上的,

希望和絕望,不斷在芮爾典人的眼神中上演,隨著維基亞軍隊防線的後移,一些浮躁的芮爾典將軍,紛紛向伯蘭特元帥請示出擊

“元帥下令吧,如果現在出擊,我有絕對的把握,將這些蔑視我們的維基亞蠻子中間擊破!”一名以驍勇著稱的芮爾典將軍,神色激動的半跪在伯蘭特元帥麵前,

看著身後王國精銳們,那一雙雙滿是殷切和希望的眼神,在時間的等待中慢慢熄滅,那種從希望到絕望的過程,讓身經百戰的伯蘭特元帥也感到一陣無力,

在東線,一個按捺不住的芮爾典旗團長,不顧大本營不得擅自出擊的命令,帶著5千人的重裝步兵,向一個正在後撤的薩摩爾隊列發起衝鋒,

呼嘯而來的弩箭集群,將這個旗團的一千前鋒十分鍾內就全部釘死在半山腰上,兩翼沿山頂展開的密集弩手陣列,就像一道看不見的死亡線,密集的弩箭如同地平線暴起的蝗群,整個天空都被黑色的箭簇遮擋,

進入射程的芮爾典士兵中,就像撞上一把巨大的死亡鐮刀,齊齊被射翻了一大片,強勁的三菱弩箭頭,直接穿透重裝步兵的胸口,帶著血淋漓的箭頭從背後透出來,

“真是自己找死!”胖子隨意看了看堆滿芮爾典屍體的山腳,向在山頂指揮的胡科奇力吩咐了幾句,

山頂布置的上百門雷神同時發起震撼大地的咆哮,炸開的火光就像一團團濺射烈焰的光球,芮爾典士兵隊列在火焰和爆炸中衝擊的四分五裂,殘缺的屍體密密麻麻分布在這片不足千米的攻擊線上,

“啊”被火焰濺射到的士兵,痛苦的翻滾在地上,發出一陣陣淒厲的喊叫聲,在兩邊士兵的目光中,迅速變成一堆黑色的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