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是大人在薩蘭德的第一戰,意義非比尋常”菲頓蘭雅目光炯炯的看著胖子,似乎在為自己出戰找理由“雖然近衛騎兵威名赫赫,但是敵人畢竟也是諾曼底人的精銳,如果有胡林彎刀擔任步兵協助,必能夠事半功倍!“
“大人,我們可以出發了!“一名近衛中隊長稟報道,
寂靜的黑夜裏,隻聽見戰馬的喘息聲和呼嘯的風聲,上千名薩摩爾近衛騎兵,用手安撫著胯下的戰馬,眼神虔誠的齊齊看著隊列的最前端,
胖子穿著特製的黑色戰甲,騎在一名高大的蘇泊爾戰馬上,兩把近衛戰刀的長柄,在肩部兩側露出來,背後猩紅色的披風在夜風中翻卷著,如同一麵綻開的血色戰旗
“開城門!“胖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向前麵的士兵喊道,高大的拉撒城門,在樓道明滅的火光中緩緩打開,露出外麵如同星點般的敵人陣列
“為了榮耀!“胖子突然轉過身來,舉起右手中雪亮的弧形戰刀,向身後的密密麻麻的近衛騎兵大喊道,
“為了榮耀!“上千名身穿黑甲,戰意昂揚的薩摩爾近衛,同時高舉起手中的戰刀,就像一道炸雷在空中炸響,帶起一陣山崩海嘯的回音
“跟上我!“胖子雙腳一夾,戰馬化為一道迅捷的虛影,第一個從城門衝出去
借著黑夜的掩護,轟隆隆的馬蹄聲如同暗夜的奔雷向前滾動著,大地在這一刻,發出劇烈的顫抖,
“騎,騎兵!“不遠處響起諾曼底步兵驚恐萬分的喊叫聲,突然而至的大批黑影,完全遮住了他們的視線,紛飛的馬蹄上,無數閃著寒光的戰刀,猶如夜空中突然卷起的一道鱗光,狠狠撞向諾曼底人薄弱的防線
“碰!“一陣金屬的撞擊,盾牌碎裂,最前麵的十幾名諾曼底步兵,連反應都沒有,就被迎麵襲來的的鋼鐵洪流撞飛出去,
“殺“薩摩爾近衛閃亮的戰刀,在他們頭上劃過一道道帶血的光痕,鮮紅的血柱從他們軀體中噴湧出來,不過十幾分鍾,一千名近衛騎兵已經如同颶風般襲過,諾曼底人毫無縱深可言的單薄防線,被衝擊的七零八落,上千具破敗殘缺的屍體,被飛揚的馬蹄踏碎,
“去死!“諾曼底軍陣的後方,響起一聲暴躁的喊聲,一名戴著的黃色牛角盔的諾曼底騎士,手裏拿著一柄粗重的長矛,從如同一堵牆壁衝過來,
在他的前麵,是衝在最前麵的胖子,一柄上下翻飛的弧形戰刀,讓他身邊兩米之內沒有活口,倒下的諾曼底士兵的屍體,如同一圈圓形鋪墊的麥草,
“當啷“
胖子薩摩爾戰刀的寒光與長矛絞在一起,帶起一溜耀眼的紅色火花,黃角騎士的臉上,眉怒目狩厲的表情,在城上和城外的火把光焰下,一片血紅。巨大的反彈力,差點讓他長矛出手
“不自量力!”
胖子冷哼一聲,右手戰刀化為一片光影,刹眼間已搶黃角騎士左側的死角,輕輕一挑,戰馬交錯而過,一道血箭從黃角騎士的咽喉噴射出來,失去控製的屍體,被疾馳戰馬狠狠的摔出十幾米遠,
“侯薩維斯!你這個膽小鬼!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一聲滾雷般的喊聲,再次震動全場,充滿霸氣的聲音,讓附近的諾曼底人更是心冒寒氣,紛紛退讓開,
“嗬嗬,我就在這裏,有本事,你就來”另外一道喊聲,從侯薩維斯戰旗所在的方向傳來
“好,你等著!”
隻見剛才一刀劈死黃角騎士的瘋狂胖子,突然戰馬高高一個躍起,從身後跟隨的騎兵隊列裏脫離出來,單人匹馬,直衝向飄揚著侯薩裏斯軍旗的地方
“天啊!他瘋了嗎!“拉撒城頭上一片嘩然,紅玉圓鼓的眼睛差點崩出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一臉猥瑣的賤人,竟然會有如此勇氣,雖然城下的諾曼底人已經潰不成軍,但是在侯薩裏斯的方向,至少還有上百名精銳騎兵尚未調動,
“攔住他!”8名各色角盔的諾曼底騎士,從侯薩裏斯的陣列中衝出來,8柄寒光閃爍的長矛,從數個方向同時刺來,將胖子衝鋒的各個方向封死,隻等合圍在一起,就可將胖子捅成刺蝟
“這個傻子!“妮萊臉色蒼白的一拳打在城垛上,
她當然知道,胖子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先前還有幾分胖子擅自做主的賭氣的話,現在就隻有深深的懊悔
“什麼斬下侯薩維斯的頭顱,什麼軍法處置!都是狗屁,我隻要你回來,活著回來!“
妮萊雙眼含淚,泣不成聲,不敢再看下去
“來的好!”戰馬飛馳,胖子神色冷靜,這是極為關鍵的一擊,現在一切都已經完成,欠的就是一個能夠帶給拉撒人勝利信念的英雄,如非迫不得已,胖子也不願這麼幹,可惜來的太匆忙,手中無大將,隻能自己上了
“嘡啷”一聲迸裂的戰刀出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