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一支箭簇敲擊在塔克特的盾牌上,發出如同雨點般的脆響,向側麵彈開,
胯下飛奔的戰馬發出一聲嘶鳴,和手中高舉的蒼鷹戰旗,讓他在一片倒地的屍體中,宛如一個不死的戰神,
不知道什麼原因,所有的弩手都偏轉了這個最醒目的目標,仍由對方的戰旗,在山口出飄揚飛舞,無數如同蝗蟲般的箭簇,卻視他如無物般,呼呼的從他身邊呼嘯而過,而他卻在密集的箭雨毫發無傷,
“啪“一名身穿青色重鎧的鷹隼騎兵,被數支箭頭射穿,從馬上翻落下來,四周的兵慘烈的嘶喊聲,讓跑在最前前塔克特愣了一下,借著偏轉馬頭跨越山口的機會,乘機回瞟了一眼,
這一眼,看的他頓時大腦充血,緊握戰旗的手顫抖了一下,
“被騙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讓這個連死都不怕的漢子,這一刻感到挖心般的疼痛,他身後緊緊跟隨的300名精銳騎兵,全部被射翻在地上,1500名鷹隼騎兵排成衝鋒集群,就在近在咫尺的山口被阻擊成兩段,
中間近一百米的寬度幾乎毫無阻礙,甚至連原來堵塞的屍體都搬開了,簡直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可就是這樣,無數的鷹隼騎兵,在剛剛跨越山口的那一刻,就被交錯爆射的箭網插滿全身,連人帶馬倒下,堆出一地慘烈的屍體,
而讓他們如此不停歇的決死衝擊的勇氣,就是自己手中這柄戰旗,這柄代表著鷹隼騎兵榮耀的標誌,
“上當了!”
位於鷹隼騎兵後方集群的阿維則,憤憤的一拳打在樹上,雙眼充滿了血絲,雖然已經預料到,這次突圍戰會很慘烈,但卻沒想會打成這樣,
戰鬥在第一刻就進入了**,沒有過度,交鋒,有的隻有一邊倒的屠殺,
分列山口兩側的黑色軍陣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在軍陣的最前端,數排手執著古怪武器士兵,不斷前後輪換著,強勁的箭簇就是從那裏射出來,一陣陣刺耳的顫抖聲,讓附近的空氣都帶著撕裂的氣息,戰馬的嘶鳴和慘叫聲此起彼伏,
自己引以為傲的鷹隼騎兵,就像一隻鳥兒紮進了大網,在掙紮中越陷越緊,直至完全失去力氣,對方製造的這道永不停歇的箭幕,徹底封死了前進的路口,
密集的箭網不要說戰馬,就是細小的黃雀也無法穿過
“希望在前,卻遠似天邊!”
對方的惡毒用心,讓阿維則第一次感到力不從心,遠處箭簇撕裂空氣的呼嘯聲,和戰馬中箭倒地嘶鳴聲,讓那裏宛如人間地獄,
迅捷的鷹隼騎兵雖然完頑強凶猛,但在強勁的不像話的強弩狙擊下,根本沒有跨越雷池一步的機會,
碩大的山口,成了前行開路的300名鷹隼騎兵的墳墓,山口兩側的黑色軍陣,就像一道牢固的閘門,將任何一個企圖越過山口的敵人射殺,
隻有第一個帶路的塔克特,依然手執戰旗,一臉茫然的站在屍體堆裏,看著身後前赴後繼的同伴,臉上顯出痛苦之色,猶豫了一會,突然駕馬加速,向左側的黑色軍陣衝去,
“這家夥,倒是條漢子!”
負責指揮的索特斯多看著單人匹馬衝來的塔克特,猙獰的臉上,顯出一抹敬重,
避開對方的前行旗手,是大公爵下達的命令,隻有這樣,才能將山穀內的所有騎兵引出來
否則,衝在最前麵的塔克特,就是有九條命也成刺蝟了,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個好運的家夥,竟然還用這種決然悲壯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住手!讓我來”
索特斯多揮手,壓住旁邊一名神射手即將射出的弩弓,神情凝重從身後衛兵手中接過一柄最新式的重步兵弩,
目光盯著越來越近的塔克特的身影,手指輕輕扣下,一道迅疾的箭簇從弩弓爆射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白色的影子,
看見對麵襲來的白光,塔克特下意識的舉起手中騎兵圓盾,
“當啷”巨大的撞擊聲傳來,強大的力量從盾牌上傳來,讓他身體一震,巨疼從舉盾的手臂傳來,
“噗嗤“一截帶血的箭頭,穿透了他的的手骨,從手臂的背麵穿出來,將盾牌與手臂牢牢的釘在一起,鮮血淋漓
“來啊!你們這些懦夫,有本事就從我的胸口射進去!“
塔克特毫不畏懼的舉起帶血的右手,當著所有人的麵,用大聲的咆哮向對麵的射手示威,手上的劇烈動作,拉開了傷口,鮮紅的血順著盾牌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