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屬下認為,我們諾曼底人的血不能白流,應該立即調集還留在北部的阿維則兵團主力,趁薩蘭德人放鬆警惕的機會,迅速攻占拉撒港,用所有薩蘭德人的血為侯撒維斯大人報仇!”看了看四周孤立的目光,海軍大臣赫華爾隻能大著膽子,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向坐在寶座上的卡維博得稟報
“阿維則?那是我們在北方的最後一個兵團,你也要讓他撞死在拉撒城下嗎!”卡維博得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座椅的扶手,淩厲的目光從微眯迷得瞳孔裏射出來萊,
殿內的氣氛突然緊張起來,在卡維博得如山壓下的目光中,所有的將軍都下意識的往邊上靠了靠,憐憫和厭惡的目光,同時聚焦在臉如死灰的海軍大臣赫華爾身上,
在所有人的心中,赫華爾的名字前,已經提前被冠上了“前海軍大臣“,這個貪婪的家夥是罪有應得,不少人都這樣想,
這是對所有陸戰軍團的侮辱,這些自大的海軍總是這樣,除了在海上耀武揚威,在路上簡直一無是處,甚至在最關鍵的時候,這些家夥也不忘往家裏運東西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滿腦袋都是金幣的家夥,私下裏抽調15艘戰船,將掠奪的薩蘭德女奴隸運回高盧國內販賣,
也未必不能將更多的人員和物資運到北方,更不會讓物資短缺的野狼侯薩維斯,用不足滿員的兵團,去強攻北方最大的港口拉撒城,
以前這樣幹也就算了,現在侯薩維斯軍團的覆滅,讓所有的軍團長們,不由而然感到一種兔死狐悲的憤怒,
“說說吧,你們怎麼看!”卡維博得公爵看了看下麵沉默的人,悶哼了一聲,
“阿維則軍團隻有2千步兵,其他都是騎兵,用這樣的配置攻城,簡直就是扯淡!也隻有那些海軍的混蛋,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站在左側中間的一名軍團長,臉色不滿的嘀咕道,肌膚是淺黑色的,眉、眼、口、鼻,無一不大,實在稱不上是美男子。不過這種容貌也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讓人覺得精力充沛,活力十足。
這是與野狼侯薩維斯齊名的刺狽兵團的軍團長,
刺狽撒爾,這個長相獨特的家夥,除了他那讓人驚歎的精力,最出名的就是他擅長偷襲的能力,
他麾下的3千名刺狽射手,是卡維博得手下最精銳的投槍手,
這種投槍手身著輕甲,臂力出眾,配備鐵刺投槍,可以在一百米外,刺穿任何兵種的鎧甲,是最有效的突擊兵種
但是這家夥的品德不行,有過多次臨戰逃跑的記錄,那種每次投了就撤,讓友軍當炮灰的風格,讓大部分的軍團長,都對這家夥狠的牙癢癢的,暗地裏稱他為“黑心狽“
除了野狼侯薩維斯,這兩個家夥在未投靠大公爵之前,就是兩個相鄰地區的領主,可謂臭味相投,被人稱為薩特的一對狼狽,
後來同時投靠了帶軍征服的卡維博得,這次野狼侯薩維斯的死亡,最傷心的可能就是他了,這家夥甚至在私下裏提出要赫華爾償命的言論,
“我認為撒爾大人說的有理,用騎兵攻城,簡直就是笑話!”在黑心狽的旁邊,一名相貌嚴正,身著金線縫邊禮服的中年貴族站了出來,
他是軍務部次官,李特恩侯爵,諾曼底公國負責情報的主負責人,
看見這位被稱為大公爵心腹的家夥,竟然站出來幫襯從來不給好臉色的黑心狽說話,已經快要崩潰的赫華爾,感到自己的脖子,已經套進無形的吊索中,
這次很多人都把侯薩維斯的死亡,歸結為海軍的支援不及時,但其實,大家都很清楚,與擅長水戰的薩蘭德海軍相比,自己那些毫無經驗的的海軍,簡直就是一個天生不足的瘸子,能夠抵抗住薩蘭德海軍的反攻都不錯了,還能指望這些家夥幹點啥?
但是這次的事太嚴重了!
薩蘭德人的德性,大家都很清楚,勝利時一哄而上,戰敗時一哄而散,連最基本戰術都不懂的家夥,絕不可能是野狼侯薩維斯的對手,雖然大部分人都認為野狼是個自大的人,但絕沒有人會否認,野狼侯薩維斯是個很機敏的家夥,
打不贏,跑總沒有問題,可是這次,竟被薩蘭德人謫了腦袋,這個問題就大了!丟了臉麵不說,讓正在緊張籌備攻城的諾曼底主力部隊,動搖了必勝的信念,這種打擊是無可估量的,特別是對麵本來已經絕望的薩蘭德人,突然煥發出精神奕奕的摸樣,那簡直就是刺激所有諾曼底戰士的心
這件事需要一個替死鬼!這是所有人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不管是什麼原因,依照大公爵的風格,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用一顆血淋漓的人頭,來迅速提升部隊的士氣,
現在這種關頭,再得寵的將軍也得裝孫子,現在大家都躲著呢,往日最喜歡叫囂的,軍務部那幫家夥,現在一個個抬著腦袋,身體挺的筆直,用嚴正的無可挑剔的軍姿,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