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爾典京都帕拉汶
深冬的帕拉汶城顯得相當的寒冷,吹過的寒風刮起地上片片的落葉,敲打在城內居民蒙著白色窗戶紙的玻璃窗上,發出一陣陣啪啪的單調聲音。今年的冬天特別冷,漫天的雪花將帕拉汶城裝扮的猶如一座雪城,厚厚積雪的街道很久沒有人打掃,
大風吹過,卷起白色碎雪,在遮天蔽日的白色中翻卷著,逼得路過的行人趕緊用衣服將自己的嘴臉都捂住,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就算有,也大部分是王國騎兵策馬而過匆匆身影。他們急促的馬蹄聲,往往能夠吸引不少來自窗後的目光,有焦慮的,有擔憂的,也有茫然的,
自從11月以來,前線的戰況幾乎每況愈下,隨著北方之役的失敗,芮爾典王國的境地就陷入一片悲催之中,
先是丟失了北方重鎮特瓦林堡,後又被被庫吉特東庭騎兵從中部平原長驅直入,將心髒地區帕拉汶的外圍城市入一片血凝的戰火中,隨著各種不利的消息傳來,一向驕傲自滿的芮爾典人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強大無比的王國已經被逼入了一場生死存亡的境地
南方的偌德人如同瘋狗一樣咬住不放,而北方的庫吉特人,則肆意的揮舞著雪亮的彎刀,收割著上百萬同胞的生命,上百座繁華的城市在毀滅一切的戰火中燃燒,到處都是屍橫遍野的淒涼景象,
雖然葉瑞閣一戰,全殲庫吉特三萬騎兵,大大的提升了芮爾典人的精神,但大批隨之而來的北方難民,卻讓這個光輝暗淡不少,30萬芮爾典軍隊與對麵的十餘萬庫吉特騎兵,相持於帕拉汶北部的雷恩迪堡,大戰一觸即發,
但誰都知道,30萬久戰疲憊的芮爾典軍隊,與十餘萬勢頭正盛的庫吉特精銳騎兵相比,這場戰爭勝利的可能性並不樂觀,隨著一些不好的傳言,和不斷從京都開出的援軍,絕望失敗的氣氛,好像棉花團一樣籠罩在帕拉汶的牆頭,久久縈繞不散
行人雖然少了,但是來往巡邏的王國騎兵和穿便衣的治安官卻明顯的多了,城牆上的明顯的也開始處於戰備的狀態,沙袋、石塊和木頭都已經在城頭上開始堆積,一些大街道也開始設置分割措施。有不確切的消息說,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庫吉特人飛揚的馬蹄就要踐踏在芮爾典京都的城頭。
來自帕拉汶居民的恐慌,讓這裏真正成了災難之地,大部分人都選擇了逃離,逃到遠離戰事地地方。剩下來的人,也都格外的謹慎,在公眾場合是絕對不敢亂說話的,似乎每個人的額頭上都寫著“莫談國事”四個大字,一向通宵娛樂的酒館裏,早就沒有了熱鬧的清談地景象,很多小酒館早就關門大吉。連主人都已經隨著大流逃往相對安全等荒涼地區避難去了。
一艘沒有標誌的馬車在一小隊王國近衛騎士的護衛下,急匆匆地駛過帕拉汶城內荒涼的街頭,在一所外表殘舊的大宅院門口停下來。
新任軍務部次官普拉伊斯從馬車上探出頭萊,拉緊了身上的風衣,以遮擋外麵越來越濃烈的寒意。他抬頭看了看這所陳舊宅院大門口上方的“戴爾”幾個滿是陳舊的大字,心中不由感到一絲觸動,
“三十年了,沒想到還會有機會回到京都,還會看見這幾個字!“
普拉伊斯嘴角微微顫抖著,目光中透著蒼茫回顧的神思,他似乎又看見當年兩個英俊而熱情的年輕人,站在這座大宅前,親自接見來自各地領主時的意氣風發的景象,那是何等輝煌的時代,
可現在,這一切隻有在午夜夢回中才偶爾能夠想起
據說這兩個字乃是老國王親自恩賜的姓,可惜他所賞賜地對象,卻因為其中的“戴爾”字而大起大落,導致這所宅院也幾乎處於半荒廢的狀態,完全沒有了昔日車水馬龍,宴會連天的氣象。
當年的普拉家族和戴爾家族,是王國京都最強大的聯姻家族,就是哈勞斯國王擊敗其他對手,即將登上屬於國王至高權力寶座的前夜,也不得不親自來到這兩個家族深夜密談,以獲取兩大家族對自己的支持,
他們是帕拉汶貴族的精神領袖,盡管這兩個家族在不久就因為某件事被驅逐出了京都,但這30年裏,他們的影子依然深深的紮在帕拉汶貴族的心中,這次由國王陛下親自出麵,將兩個家嘴請回來,誰也不知道是禍是福。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在國家危難麵前,這兩個遭遇不公平對待的家族,依然毫無反顧的站出來,用他們已經頹敗蒼老的肩膀,重新扛起芮爾典王國命運的千斤重擔,因為他們是貴族,在他們的信念中,貴族的含義並不僅僅是高人一等,而是更多的責任和義務
隨著戴爾家族的上台,一些原本動搖的芮爾典貴族階層迅速穩定下來,帕拉汶這個芮爾典王國最強力的心髒,用自己強而有力的脈搏,將各地區的資源從新統和起來,源源不斷的輸送到最需要的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