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那些騎兵雖然穿著維基亞騎兵地鎧甲。突前的幾個騎兵卻長著一張扁平而毫無生氣的臉,頭角還殘留著曾經盤卷垂髻的痕跡,那是庫吉特人的特征
“這些叛徒!”
坦蘇加怒目圓睜,不禁神情疑惑叫出聲來,
沒錯,眼前這隊隊形古怪的騎兵,明顯排列的是庫吉特人在草原圍獵時的隊列,聯想到一開始出現的西部草原遊騎兵,坦蘇加的心裏頓時恍然大悟,緊接而來的就是憤怒
“噓!”一道長悠悠的尖銳呼嘯聲遠遠傳來,刺得人耳朵發疼,對麵這隊維基亞騎兵竟然在彎弓搭箭,不斷象四周射擊, 身前正有幾道陽光從蒼穹上投射而下,在那光柱中。有幾道亮光一閃而逝,還沒等他看仔細,滿耳都是連綿不絕的箭石破空聲。
到處都是“咻咻!”聲響,旁邊十幾個王庭騎兵身上插滿了羽箭,號叫著從馬上摔下去,然後被瘋狂的馬蹄狠狠踩在腳下。不過一會,坦蘇加身邊隻剩下不足百人。
這隊騎兵射擊的速度極快,他們的身體隨著顛簸的馬匹上下起伏。猶如一支浮在水麵上的艦隊,瞬間射翻了不少試圖追擊他們的王庭騎兵。
坦蘇加手中的彎刀上下揮舞,可如何擋得住著密密麻麻地箭支。一支箭陰險地射來。刺開他身上是薄甲,卡在兩條勒骨之間。 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摔下馬去,渾身都有冷汗沁出。顧不得拔出羽箭,他回手一撅,折斷箭杆子,依舊毫不停留地向前衝刺。
“可惡的叛徒!”顧不得拔掉胸口那支箭,坦蘇加一咬牙,大吼道“衝上去,隻要能同敵人攪在一起,我們必定能將這群叛徒殺光,
雖然損失慘重要,但坦蘇加的騎兵還是沒有停止進攻,前麵的同伴中箭,後麵的騎兵猛一提速,自動補上死去戰友的位置。也隻有這樣。才是扭轉戰局的唯一機會。
“見鬼,這些家夥瘋了嗎?”
第三中隊長菲特雷很是無奈的看著不斷衝上來的庫吉特人,嘴角泛著苦味,這是他的中隊,出於庫吉特人的情節,他的中隊是最後參戰的,而且還是特意繞過了那柄刺眼的三星輝月戰旗,所以他並不知道這名拚死也要冒著箭簇衝上來砍他的庫吉特將軍是誰,
王庭騎兵雖然騎術出眾,可因為習慣了強力衝陣,加上又是重厚皮甲騎兵,身上的鎧甲遠比菲特雷重。一遇到這種討厭地騎射戰術,就吃了大虧。
“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坦蘇克看著前麵像兔子般逃走的一名敵人中隊長,更是氣的七竅冒煙,那個混蛋的鎧甲下麵,隱約可以看見屬於庫吉特千騎長的肩部服飾
“嗖”
坦蘇克滿口都是血,卡在肋骨上的箭頭隨著馬匹的衝刺不斷摩擦,每一下都是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折磨。頭往旁邊一偏,又一道白光從他的肩膀旁呼嘯而過,
他回頭一看,身後一名王庭騎兵中箭翻滾下馬,失去主人的戰馬驚慌地長嘶,相互撞擊中,將旁一邊騎兵也掀下馬來。
前麵還在射擊。又有十來個王庭騎兵落下馬去。在這種激烈的鬥獸場中,隻要落地。就再沒有生還的希望。
“嗚嗚”遠處,斯塞阿裏汗王召集的戰號聲越來越急促,
“大人,不能再追下去了!”一名庫吉特中隊長靠過來勸住道“對方是西部草原的颶風騎兵,這些家夥最擅長的就是追擊反射,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我們全部死掉,也不可能追上他們的,要是汗王出了什麼事,我們所有的努力就白費了!”
“停止追擊!”
坦蘇克咬牙切齒的勒住馬,揮手讓身後的騎兵停止追擊,轉過頭來再次往戰號響起方向看去,
遠處,被重重包圍的三星光月輝戰旗,在密密麻麻的維基亞騎兵包圍中,就像一葉在驚濤駭浪中上下起伏的孤舟,
情況危在旦夕,飄展的戰旗下,隱約可以看見隻有不到三百人的庫吉特王庭騎兵,就像一座孤島般圍攏在一起,在他們的中心,一個奮力揮刀的身影是如此熟悉
“汗王!”
坦蘇加的目光凝聚了,握刀的手指因為過於用力而顯得蒼白,
猜測是一回事,可真正得到證實確實另外一回事,斯塞阿裏的出現,無疑坐實了心中最可怕的猜想,絕望和悲憤充斥著他的心口,甚至連肋骨上傳來刺骨疼感,都像遠在天邊的渺茫幻覺
“命令,全隊突擊!”
坦蘇加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道,肋骨上的痛苦讓他急劇了咳嗽了幾聲,用手一捂,鮮紅的血液從他微張的嘴角淌下來,
突然,遠處的戰號聲突然消失了,圍攏成團的維基亞騎兵突然發出一陣轟然的喊聲,不少士兵興奮的高舉起手中長槍
“汗王死了!汗王死了!“夾雜著難以掩飾的興奮的喊聲從遠處傳來
“啪“
茫然間,坦蘇加看見汗王的三星輝月旗從半空斷開,就像被砍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翻卷著掉落下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