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情況突然讓烏圖庫爾有了一種衝動,
他想回海軍,想回到那怒濤拂麵波濤起伏的戰艦甲板上,蔚藍的大海,遼闊的天空,白色的風帆,威武敏捷的龍牙艦破開海浪,轟鳴的雷神火光映紅天空的猙獰,最重要的是,那裏有自己真正的兄弟,一群朝夕相處,生死與共地兄弟。
而在這裏,他感覺自己是那麼格格不入,就像一個陌生人!
“看夠了就快散開,這是幹什麼呢!都閑的彈疼是不是,時間多的全部去跑五千米去”
一個熟悉而洪亮的聲音驅散了圍觀的人群,剛才聊天的那名裏約漢斯中隊長一臉嚴肅的怒吼道,看得出來,他在這些新兵中的威信很高,
雖然身上難以掩飾老兵油子的感覺,臉上猙獰的獨眼足以壓製這些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蛋子,許多認識他的新兵嚇的紛紛跑開,
獨眼屠夫裏約漢斯,整個旗團裏誰不認識,死在他手中的人命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據說那雙手的紋路裏,都夾著好幾個冤魂,已經向維基亞公爵府提出了推薦,此戰之後,可能就要調入大公爵的近衛
“嗨,裏約漢斯!”幾個漂亮的女兵對著滿臉凶惡的老兵揮手,看見這麼一大幫花蝴蝶般女兵聚在一起,裏約漢斯的眼都綠了,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
“諸。。諸位姐姐們都在這裏啊!”
裏約漢斯光禿禿的腦門上刷刷的往外冒汗珠子,30歲的人了,愣是舔著一張老臉,對著一幫十幾歲的小女孩點頭哈腰的,心裏暗暗叫苦,這日子沒法活了,
都是老婆的閨蜜啊!誰不知道,老婆的閨蜜那可就是老公的死敵!隨便在耳邊說上一句話,都抵上自己十句,百句,
老婆一怒,今晚就算泡湯了,
明天就要上戰場了,殘酷的攻城戰永遠沒有勝利者,箭簇如雨,屍橫溢城,有的隻有比誰更堅韌,更不怕死,老裏約還想在最後一晚努努力,看看能不能留下個種呢!
在好不容易以上級軍令的借口,才總算打發掉這幫嬌嫩嫩的姑奶奶,裏約漢斯才渾身虛汗,臉色蒼白的走過來,
看著一臉古怪盯著自己的烏圖庫爾,這個滿麵猙獰凶惡的中隊長嘴角尷尬的笑了笑,搖著頭說“晚節不保啊!30多歲的老男人了,我娶個媳婦容易嗎!如果不是軍令,我寧肯去單槍匹馬衝擊前麵的萊明城牆,也不再願意麵對這幫七嘴八舌的女人!”
“真有軍令?”烏圖庫爾滿臉驚詫的看著他,剛才還以為是裏約漢斯隨口編的借口呢,
“是的!”裏約漢斯臉色突然變得極為嚴肅“我接到命令,今晚將運輸一批秘密武器到這個位置!天黑之前,此地一百米內將全麵戒嚴!”
夜晚很快降臨,在烏圖庫爾疑惑的目光中,十幾輛用兩匹戰馬並排拉動的黑色馬車出現在山腳下,馬蹄翻飛,黑色車廂在沿途火把的照耀下高速運動,沉重的車轍壓在白天下過雨的路上,飛濺起一陣黑色的泥濘,
風中夾著一陣咕隆聲,顯出馬車中載物的沉重,噗嗤噗嗤的白氣從拉車戰馬的鼻子噴出來
“塔塔”急促的馬蹄聲隨後響起,近百身穿黑色鎧甲騎兵出現在在這十幾輛艱難奔馳神秘馬車的後側,精神矍鑠的目光閃著莫名的光輝,
其中一名領頭的騎士,往烏圖庫爾的方向望了一看,一股濃烈的殺氣隨風而來
“天啊,是大公爵的近衛!”
就在烏圖庫爾驚詫莫名的時候,站在旁邊的裏約漢斯已經激動的發抖,火把的紅光半明半暗的照在這些騎士幽暗的鎧甲上,弧形的腰部佩刀透露出他們不平凡的身份,
這些殺氣騰騰的近衛騎兵首先在山頂巡視一圈,在確認安全後,領頭的近衛隊長才下令打開載著重物的馬車,一個個巨大的物體被幾名近衛極為費力的抬出來,在先前準備的標點上一字排開,整整12門攻城雷神在火把中閃著暗色的光澤,
“哦。這。。這是什麼!”
短小的炮管閃著強悍的本色,比普通雷神大上近乎十幾倍的巨大金屬炮口,讓旁邊默默審視著的烏圖庫爾驚顫的合不上嘴,
憑借他對於雷神威力的理解,炮口越大,威力越大,這樣巨大的炮口簡直就是神的傑作,那威力絕對是翻天覆地,
“請問是烏圖庫爾大人嗎?”就在烏圖庫爾還在愣是的功夫,那名帶隊的近衛隊長在他麵前翻身下馬,臉色嚴肅的問道
在烏圖庫爾有些茫然的點頭後,這名黑甲的近衛隊長挺直身體,向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軍禮,這可把旁邊的裏約漢斯看傻眼了,一名近衛向他旁邊的這個年輕人行禮,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而且語氣還加了大人兩個字,顯得無比尊敬!
“我叫林克斯,第十六近衛騎兵隊長,按照大公爵的命令,閣下已經被任命為此戰的雷神指揮官,就請你下達命令吧!”(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