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刻,騎士們的側翼無疑光溜溜的暴露在東庭弓騎兵的強弓之下,弓騎兵的機動優勢在這一刻表現無疑,騎士的集群衝鋒是不能改變方向的,
而弓騎兵卻沒有這樣的限製,他們手中的強力反曲弓也在此刻表現出強力的近距離突射能力,
“崩崩崩“弓弦不斷發出一陣陣如同崩裂的顫抖聲,在這片大雨中猶如死神的呼喚,無數精準而鋒銳的箭簇就這樣劃出一道道美麗而迅疾的白影,
越過短暫的距離,以極為強大的穿透力,毫不費力的從側麵射入騎士戰馬的身體,紅色的馬血從金屬披甲內側湧出來,
嘶“中箭的戰馬發出淒厲的嘶鳴聲,重重的將馬背上的騎士拋出去,引得後麵的衝鋒隊列一陣人仰馬翻,人射馬踏,死傷無數,
黑甲弓騎,弓騎兵中的頂尖兵種,每一個射手都是庫吉特人中的佼佼者,2萬名黑甲弓騎的齊射,足以讓任何一個落入圈套敵人感到無力回天,
“快,命令扈從步兵增援!“阿爾薩克斯神色慘白的向身後傳信騎士大喊道,可當他帶著剩下的2千名騎士,冒著箭雨轉向後才發現,這個命令已經太晚了,
在2萬名黑甲弓騎如同蝗蟲般從自己兩側不斷吞噬的時候,那名大騎士長擔憂的事還是發生了,從黑甲弓騎的中間衝出的5千名黑纓騎兵,就像一道旋風從側麵席卷了正試圖支援的芮爾典扈從步兵,
而這些黑纓騎士的手中沒有騎弓,他們手中上下翻飛的彎刀和盾牌已經說明了一切,
東庭重騎兵,這些身穿重甲,同樣精通騎兵戰術的家夥,就像一把利劍徹底刺穿了芮爾典步兵的防線,然後迅速切割,撕碎,滿山遍野的芮爾典潰軍在東庭騎兵的強弓彎刀下嘶喊呻吟
阿爾薩克斯最後的希望破滅了,整個局麵都在潰敗!芮爾典第一騎士團不複存在,
圈套,全部都是圈套!
阿爾薩克斯極為痛心的看著這一切,手中的長槍無力的垂下,在此刻,他連繼續戰鬥下去的信心都沒有了
反包圍過來的黑甲弓騎兵,迅速將剩下的2千名騎士殺光,隻有這位大王子因為身份特殊,而被當場俘虜
“殿下,可以停手了!要是全殺光了,誰回去給芮爾典人報信呢!“
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中年庫吉特將軍出現在東庭王子亥格魯的身邊,寬額方臉,兩道庫吉特人的傳統垂髫,
他的皮膚與其他庫吉特人黝黑的皮膚不同,是一種難看的假白,就像塗了一層白粉一樣,這種白形成一塊塊的白斑分布在他的臉上和手上,明顯是某種頑固的暗疾,
臉上也是百裏透著紅,在一個中年男人來說,看起來給人一種虛弱的感覺,但兩道劍眉下的黑色瞳孔卻閃著一種猶如夜空星光的光輝,他就是威震大草原的東庭雄鷹博果爾紮木
“是,紮木老師!”
看見他的出現,桀驁不馴的東庭王子亥格魯滿臉敬意點頭示意,這次的圍殲戰自然是這位東庭最有智慧的名將親自出手布局的,
亥格魯很清楚,以極少的代價全殲芮爾典戰力最強的第一騎士團,對於現在膠著的戰局意味著什麼,這是對芮爾典人戰鬥意誌的一次沉重打擊,如此不可思議的事,也隻有這位東庭雄鷹才能辦得到,
“這支最強軍團的覆滅,絕對會讓芮爾典人感到無邊的絕望。整個帕拉汶都會陷入一片痛哭之中吧”
懷著這樣的想法,東庭王子亥格魯下令士兵將騎士團中所以大騎士以上的屍體全部割下首級,然後命人用這些人頭在伊英特草場堆砌其一座京觀,
對於自己弟子這樣的做法,博果爾紮木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殺敵斬首,對於東庭男人來說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就是他自己,手上何嚐不是染滿了芮爾典人的鮮血呢
這座用543顆騎士人頭堆砌的京觀,在第三天才被前來馳援的芮爾典第六騎士團發現,在仔細辨認了一會後,第六騎士團長撒地特臉色煞白的命人將頭顱收斂,用石灰保存運回京都,然後立即向軍務大臣普拉伊斯寫了一封緊急報告,
對於第一騎士團在一天之內全軍覆沒的消息,這位內心堅韌無比,一向龍精虎猛的芮爾典軍務大臣,也感到一陣無力的蒼白和茫然,如同蒼老了10歲般重重坐在自己椅子上
第一騎士團可是帕拉汶貴族子弟雲集的地方,如果戰敗的消息傳回,整個京都隻怕都會被眼淚淹沒,而負責指揮的自己,隻怕也會成為貴族們攻訐和泄憤的對象,與其落到如此境地,不如早些自動請辭避難最好,
“這麼說,芮爾典第一騎士團就這樣完了?普拉伊斯向我們需求避難?”在特瓦林的某處莊園,接到報告的某人輕輕吹了吹杯中的水,有些迷茫的看著窗外的蒙蒙雨絲“那瑞博根呢?芮爾典人也決定放棄瑞博根了嗎?”
“應該不會,據我們在帕拉汶的消息,駐守在南方第五騎士團,第七騎士團正在開往瑞伯根!”伯蘭特邦妮有些患得患失的說道(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