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星光照在蒼茫的大地上。涼爽的夜風中,迷茫的野草堆發出嘩嘩的聲音,黑色的影子向著東庭騎兵的營地前進
“什麼人!”巡邏的東庭騎兵隊長高舉起手,身後的80名東庭弓騎兵紛紛舉起手中的複合強弓,隻要一聲令下,就會射出手中鋒銳的箭簇,將任何可能有問題的目標射成血葫蘆
“是我,兀木術萬騎長麾下的安擇”隨著一聲有氣無力的回應聲,一隊狼狽的輕甲騎兵的影子出現在巡邏隊的視野中,
看見這些騎兵的摸樣,巡邏的東庭騎兵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些從黑暗裏出來的騎兵身上全是泥土和汗水,騎兵的鎧甲被劈開了半邊,隱約可以看見從傷口滲透出來的血色,數名傷重者被同伴用布帶綁在馬背上,每一個人手中牽著數匹馬,這是長途奔跑時才會出現的現象
手中的火把,東庭騎兵隊長雖然無法辨認眼前狼狽的騎兵是不是自己在東線的同伴,但對方的狀況已經讓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就算打不贏,難道還不會跑嗎?不會是有古怪吧!“
懷著這樣的疑惑,這名機警的巡邏隊長還是依據慣例向附近的其他巡邏隊發出信號,很快,寧靜的夜色就被奔騰的馬蹄踏破,無數的黑甲弓騎兵從四周圍攏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找到這裏來的?難道不知道帥帳的位置是最高機密嗎?”
一名穿著黑甲的千騎長從人群中走出來,他敏銳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語氣嚴厲的問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殺機
“可是納離倫凱衛隊長,我是多擇啊,上個月還是我親自送來一份軍報啊“
看見這名黑甲的千騎長出現,自稱多擇的庫吉特隊長就像看見救星一樣,連忙一下從馬上下來,從懷裏掏出一封信函,
高舉著喊道“這是兀木術大人臨死前交付給我的密信,還請納離倫凱衛隊長速呈報博果爾大人!
“兀木術死了?他怎麼死的,
納離倫凱臉上寫滿了震驚,兀木術是博果爾紮木麾下的愛將,所負責的的區域也是最靠進特瓦林的區域,為了防備維基亞人的突然發難,即使兵力極為拮據,東庭名將博果爾紮木,依然抽調了一個整編萬人隊交給這位愛將,
雖然相對於對麵的5萬維基亞軍隊而言顯得有些單薄,但堅持一陣的本錢還是有的,
維基亞軍隊素來以步兵軍陣稱雄,對上來去如風,以襲擾為主的弓騎兵戰術,除非有機會完成完成包圍戰術,否則根本不可能一擊而潰,,
何況這位兀木術萬騎長是有名的謹慎,對於博果爾紮木的戰術學了七八分,幾乎每次紮營之時,都會派出大批斥候清理附近的區域,決不讓任何可能存在的危險,
“都是該死的維基亞人!“多擇神色悲憤的回答道“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紕漏,我們的行蹤被人發現了,就在兩天前,維基亞的4萬軍隊突然從我們營地的後方包圍了我們的營地,
黑夜之間,萬箭從天而降,接著又是上萬精銳騎兵的側翼衝擊,尚未接戰便已損失一半,兀木術大人雖然奮不顧身的帶軍拚死迎戰,血戰一夜也未能從包圍中脫離,最後被弩箭射中胸口,依然拚著一死引走追擊的維基亞騎兵,才讓我們這些殘軍逃過一條性命,否則,我們現在也是地上的屍體了!“
“這麼說,你們是背主叛逃!“
納離倫凱眼睛微眯,手已經摸上了腰部的彎刀刀柄,臉色冰冷的讓人發怵,看向這些受傷士兵的目光中滿是殺氣,
庫吉特人素來以首領為尊,同樣的,在軍隊中,這種主將犧牲而護衛逃走的事,是所以庫吉特男人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