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意思是,我們可以順著道路直達偌德京都?“

普拉伊斯臉上愣了一下,借著恍然大悟的神色,獵鷹陛下說的沒錯,要讓數萬伏擊的軍隊快速通過,偌德人在這個方向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在伏擊地點的後方不僅是一塊平坦地,而且還有著一片漫迷的森林

“但是,我們怎麼找到這條路呢?“普拉伊斯神色困惑看向胖子,

他承認胖子說的有道理,但諾德人也不是傻瓜,絕不可能就這樣輕鬆讓人發現自己的秘密,否則在京都外圍徘徊了一個月的撒隆早就有所發現了,

“當然是找曾經走過這條道路的人帶路啦!“

胖子眼中閃過一絲皎潔,不以為然的嘴角微笑道”本來我還在想,偌德人挖了那麼多的壕溝,難道真是發瘋了,還沒有決戰就要將自己困死在京都裏,實在是有些自絕生路的意思,

可是現在我明白了!胖子聲音停了停,目光看向窗外,手伏在窗前的鐵欄杆說道“偌德人在外麵的防禦線,不僅僅是為了阻擋我們,更是為了鬆懈我們,讓我軍以為他們已經是困獸,這樣就不會對他們有所防備,隻要有機會,他們就會跳出來,在我們的腹部狠狠的插上一刀,亞格羅爾克這個家夥,果然還是老練毒辣啊!“

“曾經走過這條路的人?“這次不但普拉伊斯茫然無措,就是所有人都無法理解胖子的這句話,曾經走過的那隻有偌德人,難道陛下的意思是要偌德人給我們帶路,這怎麼可能!

“命令!”

就在這個時候,胖子凝重的身影從窗前轉過來,冷酷的臉上透著濃濃殺機,大廳內的將軍們整齊的站起身,身體挺立的筆直,頓時大廳內彌漫著一股蕭殺,所有人眼裏都閃著興奮的光亮

“芮安德,你的第一近衛騎兵旗團迅速沿東安斯森林方向,向瓦裏西恩軍團方向靠攏!”胖子如果利劍般的目光,掃過將軍們閃著濃濃戰意的臉,才大聲下令道“日朗庫迪,你的第三近衛步兵旗團從卡萊方向向瓦裏西恩方向靠攏!

胖子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要你們不惜一切代價,不管到達時,瓦裏西恩軍團是否已經崩潰,你們都必須立即發動猛攻,將偌德軍主力給我壓住!其他各軍隨我從布朗斯方向,直襲偌德軍的左翼,在日落之前趕到會戰的交戰點”

大地殘陽如血,蒼勁的北風呼嘯而過,在偌德京都的郊外,雙方戰士滿是鮮血的屍體已經躺滿了山坡,

斜插在地上的戰旗被鮮血染成紅色,隨著瓦裏西恩下令中軍推進,對麵的諾德軍本陣也毫不示弱的縮短著雙方的距離,最後兩個本陣終於沉重的撞在一起,

決戰在這一刻開始,沒有任何的過度,直接就是慘烈無比的**,

“殺”在這片不到3平方公裏內的荒野山坡上,無數的士兵在蠕動、在抽搐、在流血。獵鷹軍隊的黑色盔甲與偌德士兵的黑色重甲已經混成一團,再難以分清誰是誰。場麵簡直如同地獄般的猙獰, 到處是凶狠的拚殺。

頭頂上箭雨橫飛,眼前是一片明亮的金屬反光,無數的刀劍砍劈、長矛戳刺。腳下鮮血淌流滿地,深深的滲進了泥土中, 血腥撲鼻。

士兵們的喊殺聲、死者的慘叫聲、傷者的呻吟聲、騎兵們憤怒的咆哮、鋼刀劈骨的響聲、兵器撞擊的鏗鏘聲、受傷者者的喘息、戰馬的嘶鳴,所有聲音混成一團,巨大的聲浪直到十幾裏外也聽得清清楚楚,激戰至下午,

層層疊疊的屍體在雙方的交戰線上形成一條清晰的黑線,上萬的戰士的鮮血已經在地麵上形成一個有一個的血潭,有人的,也有戰馬的,就像在這片廣袤殘酷的地上,中劃出的一道血色網絲,這是戰場上戰士的不屈呐喊,

這個時候,戰場上的局勢已經十分明朗,獵鷹近衛騎兵雖然最終擺脫了偌德禁衛軍的圍剿,但也損失過半,瓦裏西恩本陣的處境同樣也十分不妙,雖然及時調整了左右翼,並在近衛騎兵的掩護下,躲過了左翼被衝潰的危險,

“嘩” 瓦裏西恩軍團厚重的盾牌兵和長槍手排在最前麵,整排的密集弩射手在後,從隊列間隙伸出雪亮的長槍,密集猶如樹林;弩射手在盾牌的後麵,以猛烈的強力射擊傾瀉著如同冰雹般的箭簇,偌德步兵的攻勢無數次被打散,但又無數次衝上來

“媽的,這些偌德人瘋了!”

獵鷹士兵疲憊的神色已經清晰的寫在臉上,手中的重型武器和沉重的鎧甲,讓不少激戰了一個下午的士兵,都開始變得行動遲鈍起來,往日還不放在眼裏的重量,此刻都顯得那麼讓他們寸步難行,或者一有機會撤下來休息,就立即坐在地上氣喘噓噓,

戰鬥意誌和體力都激烈的戰鬥中在不斷的消耗著,

先前瓦裏西恩最擔心的體力劣勢,正隨著激戰的強烈程度和時間的延長而緩緩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