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自己的衛隊在最前線拚殺了一次,瓦裏西恩才重回到軍團長應該所在的本陣位置,一隊盾牆迅速將追擊在他身後的諾德步兵攔住,瓦裏西恩幾乎被染紅的戰馬衝入本陣的後方,然後是隨同出擊的近衛騎兵,戰馬如同一襲狂風轉過,

“大人,你這樣太危險了!”

一名副官長拉住瓦裏西恩戰馬的韁繩,其他的士兵也連忙拉住近衛們的戰馬,因為身上穿了重甲,很多的近衛在衝進本陣內安全的地方後,就從上麵摔下來,剛才那一陣衝擊,出去了200人,能夠活著回來的人不足50人,而且個個都是精疲力竭的摸樣,

一開始看似平衡的戰局,隨著時間的延續和激戰的不斷升溫,在偌德禁衛軍全力投入後急轉直下,誰也沒想到看似岌岌可危的偌德京都,會突然拉出這麼多的軍隊來,這次偌德人投入反擊的兵力絕對在8萬人以上,

特別是戰力強悍的偌德禁衛軍,這些禁衛軍身披厚的讓人無法擊穿的重甲,揮舞著根本無法抵擋的重型戰斧,就像一台台的重型殺戮機器從獵鷹軍隊的盾陣碾壓過去,

即使獵鷹士兵英勇的抵抗者,但碰上這樣的怪物也隻能徒勞的犧牲掉,偌德禁衛軍衝擊過的地方,往往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在激戰中被擊潰的士兵,慌亂的沿著身後的山坡向後撤退,在山坡的地腳,各級獵鷹軍的指揮官們正在大聲的呐喊著,將這些潰軍從新集結起來,

經過半天多的激戰,擁有6個旗團的瓦裏西恩軍團,現在還在堅持戰鬥的旗團隻有中間本陣的3個,而且大多都是在偌德軍的不斷衝擊下被擊潰過,然後又再次集結起來投入,再次被擊潰!右翼奔潰,左翼崩潰,不要說本就是單薄的側翼,就是本陣也在偌德軍主力的猛攻下,如同暴風雨中飄搖的小船,隨時都有被海浪吞噬的危險,

“所有近衛跟我上馬!”

瓦裏西恩拖著疲憊的身體,一邊用右手將沉重的將軍鎧甲的繩結悉緊,一邊大聲喊道,聽到命令,還在休整的近衛騎兵,也紛紛從地上拿起已經缺口的長矛和戰刀,翻身上馬再次隨同出擊,

“大人,我們不能再這樣消耗下去了!”

一名旗團長牢牢拉住瓦裏西恩戰馬的韁繩,神色淒冷的勸說道“諾德禁衛軍的戰鬥力太可怕了,雖然隻有幾千人,卻可以輕易擊潰我們的防禦線,

而我們卻隻能以人數來消耗他們體力,直到他們疲憊不堪才有殺傷他們的機會,但是我們的軍隊堅持不到那個地步,軍團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一,軍隊的士氣也快下降到危險程度,再勉強作戰就有崩潰危險。”

“不能堅持也必須給我堅持!”

瓦裏西恩滿是血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一邊平靜的將自己被崩的缺口的薩摩爾戰刀,以一種緩慢而凝重的姿態,緩緩沿著刀鞘插進去,

刀身沒入刀鞘,發出一陣清鳴般的聲音,清脆的就像是清晨森林中的鳥鳴

瓦裏西恩凝聲說道“以我們軍團的一己之力,拖住偌德軍最後的主力,等待陛下的救援,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

否則,為了保存我們自己的實力,而讓偌德軍主力從我們的方向突出去,到時候不但會讓陛下圍困京都的戰略失算,就算我們沒死在偌德人手裏,陛下也會將你我兩人梟首示眾,以告慰從偌德交戰以來,已經死去了的數萬獵鷹戰士!“

“可是。。。。。。“

看見軍團長如此表態,這名旗團長的臉上滿是尷尬,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的目光有一些渙散,因為瓦裏西恩手中那把帶著一絲詭異藍光的長刀

這柄戰刀是瓦裏西恩榮升軍團長時,獵鷹陛下親自從自己最喜愛的五把戰刀中選出的一把名叫“藍鳥“的名刀,據說這把名刀之所以最得陛下喜愛,不僅僅是因為它鋒銳異常,斬鐵如泥,更因為裏邊加入了工匠們認為最佳的鍛造材料的軲礦石,

刀身及其堅固,打造完成時,天然就在刀鋒口帶有一絲瓦藍的淡色,長度上也比普通的薩摩爾戰刀長上三分之一,握在手中就像一柄能夠揮舞的重型長劍,如果是騎在戰馬上,揮舞而過的影子,在陽光的照耀下就是一道詭異璀璨的藍光,因此被陛下親自命名為“藍鳥“

這是獵鷹陛下對瓦裏西恩的恩寵,瓦裏西恩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動用這把他要作為傳家寶的戰刀,此時此刻拿出來,其中包含的意味不言而喻

“請軍團長允許屬下跟隨一起出擊!“

這名旗團長看見無法勸說,在瓦裏西恩麵前單膝跪下說道,跟隨在瓦裏西恩身邊多年,他從瓦裏西恩的語氣和動作中,早已經清晰的感受到瓦裏西恩決死一戰的意思,以他對瓦裏西恩的了解,知道瓦裏西恩既然已經打定了在此死戰的打算,在怎麼勸也是徒勞,

“好,你也一起吧!路上也多一個陪伴的!“瓦裏西恩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那名旗團長迅速翻身上馬,加入出擊的近衛騎兵隊列中,一片微風輕輕地帶起了騎兵們頭上係的飾帶。如同無數的戰旗同時高舉起來,飄帶發出的呼呼的聲音,讓沉寂的空氣裏善發著讓人窒息的殺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