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沉寂下來的偌德京都郊外,白霧彌漫,除了在雷神轟擊中被炸的坑坑窪窪的地麵,和被大火燒的焦黑的土地,一切似乎又再次平靜下來,

經受了昨天會戰的重創,偌德人再也不敢囂張的將部隊拉到京都城外,而是躲藏在堅固的城牆後麵,用一種膽顫心驚的目光打量著對麵獵鷹軍隊的動靜,

從今天早上開始,對麵的獵鷹軍隊就沒消停過,一隊隊被繩子竄起來的偌德俘虜就像是展示一樣,在獵鷹軍營地麵前排成數十個大大小小的隊列,黑壓壓的人一大片,這些俘虜的臉色很沮喪,從有些步履蹣跚的走動速度來看,在昨天會戰的大潰散後,其中的不少人完全是憑著兩條小短腿與獵鷹軍隊抓捕的騎兵相對抗,

結果是明顯的,近10萬人的俘虜,幾乎被搜索而過的獵鷹騎兵全部抓回來,為了防止這些等同於獵鷹軍隊的數量的俘虜們出現騷動,在這些偌德俘虜的兩側,無數排列整齊的弩弓方陣嚴陣以待,然後是投石機,雷神組成的攻擊線,

在高處的山脊,那麵代表著不敗神話的獵鷹戰旗迎著晨風飄揚,上麵金色的展翼獵鷹,利爪彎曲,羽翅張揚,用金線編織的獵鷹眼睛,在遠處地平線上升起的太陽光照耀下,光彩奪目,栩栩如生,而在獵鷹戰旗的對麵,諾德京都城牆上的諾德戰旗,則顯得那麼懶洋洋的,似乎根本打不起精神來

4萬名獵鷹騎兵如同鋪蓋地麵的黑雲在這些俘虜的身後一線排開,上百架攻城車也在繁忙的組裝中,來往奔跑的傳令兵和無數調動的部隊都在表明,獵鷹軍即將對偌德京都發起一次大攻擊

“這是讓我們給敵人當炮灰啊!“

偌德俘虜們相互之間看了看,都從對方臉上看出擔憂彷徨的神色,早就聽說殘暴的庫吉特人,有驅趕俘虜在前開路攻城的習俗,可沒想到獵鷹軍也會有這樣的習慣,不過想想也是,獵鷹王朝吞並了北方的大草原地區,現在的指揮官中也不乏庫吉特人的存在,將這種殘酷的戰術用出來也很正常

偌德俘虜裏邊不是沒有人試圖逃跑,但在上百名俘虜被無數的箭簇射穿了身體,又遭受了一頓暴雨般的投石彈,最後像是破麻袋般的四下碎裂,最後以悲屈的姿態的,倒在距離偌德京都百米開外的開闊地上,俘虜們就知道,在前麵等待他們的是死亡陷阱

上百名俘虜裏,最後隻有寥寥兩三個人幸運的跑到了京都大門的位置,但是迎接他們的是偌德京都緊閉的大門,暗淡的金屬光澤,就像是這個世界的顏色,那樣的冰冷無情,上麵的諾德守軍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

“開門啊,你們這些懦夫!懦夫!”

俘虜悲憤的跳下護城河,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遊過河麵爬上緊靠城牆的河岸,用手猛拍京都緊閉的精鐵大門,口中急促的喊聲,讓城牆上的弓箭手紛紛扭頭看向身後的中隊長

“誰也不許開門,可能裏邊有獵鷹軍的奸細!“麵對士兵們複雜的目光,中隊長臉色為難的下命道”這是上麵的命令,為了應對獵鷹軍的奸細破壞城門,亞格菲頓親王下了死命令,除非親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開啟京都的城門,否則,全隊皆斬!“

“那他們怎麼辦?就這樣看著?還是讓獵鷹軍隊將他們抓回去!”諾德弓箭手臉色不忍的大聲責問道,他們紅色的眼睛裏滿是血絲,那可是他們的同伴,是與他們一樣的偌德人,就這樣看著這些俘虜絕望的嘶嚎聲,士兵們感到自己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揪住一樣

“他們不該跑回來啊。。。。。”諾德步兵中隊長臉色難看,最後咬了咬牙,下定決心的抬起自己的手“所有的弓箭手準備,目標,城門區域,覆蓋!”

“什麼!“一些弓箭手彷徨的回過頭來,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覆蓋城門?不是等於將這幾個俘虜也全部覆蓋了?

“執行命令!如果你們不想被趕來的那些混蛋殺掉的話!”諾德中隊長目光往不遠處正在趕來的一隊執法隊看了看,意有所指的說道

“上天會原諒我們的錯誤的,因為我們也是逼不得已啊!”中隊長看了看還在僵持的弓箭手,臉上都快哭出來了

他能夠感覺到執法隊的腳步聲已經越來也近,執法隊裏邊那些資深偌德戰士的長劍已經拔了出來,這些執法隊都是些冷血的家夥,殺自己人比殺敵人還狠,似乎從這種職務一出現,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己人,偌德軍的執法隊素來以殘酷聞名

自從昨天遭遇慘敗,為了加強對剩下軍隊的控製,亞格菲頓親王將自己陰謀家的本能發揮出來,他在每一個旗團都布置了一個小隊的執法隊,以監控各部隊的異常動向,特別是嚴禁談論昨天會戰慘敗的事,如果發現立即斬首,更不要說對待逃回來的俘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