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蘭德南部,蘇安科城,深夜的蘇安科還是有些涼意,街道上十分的空曠,沒有絲毫的人影,隻有遍地的枯枝敗葉和垃圾,

夜風吹過,帶來潮濕的腐爛的氣息,這種氣息已經成為了蘇安科城這這段時間的象征。在街道兩邊的房子裏,也基本沒有了燈光,偶爾間有一點點地燭光,看起來就像是從地獄裏麵散發出來的那樣,格外的陰森和詭異。

道路上偶爾也會看見巡邏隊的身影,這些無精打采的諾曼底士兵隊形散漫,臉上也是一片沉重和沮喪,隨著諾曼底大軍在前線的一路敗北,諾曼底人想要占領薩蘭德的計劃,在強勢推進的獵鷹軍隊麵前,就像被螞蟻一樣碾壓成了碎片,

為了減少遭受暴民襲擊的可能性,整個蘇安科城內的薩蘭德人都按照與獵鷹帝國的私下協議,全部驅逐除了蘇安科城的範圍,

城內已經實施了最嚴厲的宵禁,即使是白天,出入城門也需要接受最嚴格的檢查,晚上則完全封閉了,整個蘇安科城已經基本變成了逃難貴族的聚集地,

曾經整夜慶祝勝利的宴會也停了,醉生夢死的征服者一下變成了被人痛打的落水狗,曾經的天堂也變成了暴民的天下,曾經作為南方統治中心的蘇安科城,現在隻留下幾萬諾曼底的支柱貴族在寒風中不停的戰栗,

在寂靜的深夜,

噠噠噠……

一輛黑色的馬車從街道的那頭飛快的駛過來,馬車夫揚起的鞭子敲碎了在風的沉寂,不時地有枯枝敗葉在夜風的吹柳下飄落在馬車的上麵,馬車快速的碾過荒涼冷靜的街道,一直行駛到城市中心的市政廳前

馬車的門在夜風中停住。門口站崗的諾曼底士兵連忙立正身體,一名相貌俊俏的年輕諾曼底軍官急步從市政廳門口出來,來到馬車前立正身體,恭敬的打開車門“宰相大人,令千金和將軍已經在裏邊恭候多時了!”

“是嗎?想不到有諾曼底凶狼之稱的奇莉婭,也會有如此落魄的時候啊,她可是一向不等人的!”隨著一聲低沉的歎息聲,一個身材肥胖的諾曼底老貴族,拖著水桶一般的身材,臃腫的從車上下來,

他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幽暗的街道,然後沒有要年輕副官的攙扶,直接邁開步伐,走上通往市政大廳的大理石台階。

“呼”夜風吹過,大廳前的風燈在夜風中顫抖,發出微弱的光芒,隱約地照亮了這個身材髒腫的老人帶著幾分陰鶩的眼睛,

他是這次從諾曼底本土趕來談判的代表,公國宰相博克夫侯爵,他一直都是在公國的本土,所以這還是第一次來薩蘭德,因為與獵鷹帝國的海軍有私下協議,他的單獨入境並沒有受到限製,一到薩蘭德,他就心急火燎的往蘇安科城趕,不僅僅是因為擔心蘇安科城的安危,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的獨生女兒也在薩蘭德。

“咯吱”市政大廳的門在兩名諾曼底士兵的推動下緩緩打開,露出裏邊有些陰暗的光線,在這些陰暗的光線照耀下,一個身上穿著鎧甲的高挑女人轉過身來,

帶著幾分幽暗清蘭氣質的俏麗麵容,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話,很少會有人知道,這就是蘇安科地區現在最高軍事指揮官,諾曼底七大將之一的凶狼奇莉婭

“父親!你怎麼會來薩蘭德”在凶狼奇莉婭身邊,還有一個穿著宮裝長裙的少女,麵容姣好,皮膚白皙,雙眉間帶著幾分淡淡的憂愁,她看見走進來的公國宰相,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小跑著過來

“幹什麼!當然是來就救你了”公國宰相神色複雜的瞪了少女一眼“你以為我不知道公爵大人的打算嗎?你應該知道他是一個很果斷的人,當初出兵薩蘭德,和現在放棄薩蘭德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也就是說,就算獵鷹帝**將你們全部殺光,公國也是毫無辦法的!這次如果不是我一意堅持,連談判都不會有”

“不會,公爵大人大人絕不會放任我們自生自滅的!”凶狼奇莉婭臉色難看的打斷道

“不放棄,又能怎麼樣?”宰相博克夫不以為意的說道“這次我們的對手是北方的獵鷹帝國,是一個剛剛統一整整一個大陸,擁兵數十萬的強大帝國,

他們的海軍已經封鎖了海路,而數萬精銳就駐紮在距離不足一天的路程,朝發夕至,隨時都可以將蘇安科城毀滅掉,以你們現在不足2萬人的兵力,你認為有多少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