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咧咧,吹得營地戰旗發出嘩嘩的響聲,在籠罩無邊大地的黑色中,營地密集的篝火以一條寬約10米左右的河麵為分界線,如同天空的繁星點點密布河岸兩側,戰馬嘶鳴之聲不時響起,長槍如林高聳,堅固的攻城大盾構成的防禦線就像一麵閃著寒光的牆壁,
整個軍營就像一頭即將出關的猛獸,風中交雜著軍隊特有的肅殺之氣,此時已經是半夜,但大部分的士兵都沒有休息,就算已經休息的,也是衣解甲,馬不卸鞍,一副隨時都可以出擊的架勢,誰都知道今晚有大行動,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來自上麵的命令卻讓出擊的命令遲遲不發,士兵們都眼直直的看著中軍大帳的位置,
那裏已經是燈火通明,
在獵鷹軍營地的中心大帳外,王國中央軍將軍胡科奇力,獨眼龍撒隆,以及麾下的十幾名旗團長們都焦灼的在門口等待著,特別是撒隆更是暴躁的來回踱步,幾次想要揭開近在咫尺的帳門,最後都無奈的放下手,空氣顯得很沉默,壓抑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胡科奇力大人,為什麼不下令追擊!
氣急敗壞的帝國副官長普拉伊斯,從前麵的營門走來,他有些憤憤的眼睛一看見胡科奇力,就毫不顧忌情麵的厲聲責問道
“坐視數萬戰士浴血奮戰成果就這樣著白白流失,這是對帝國的犯罪!是對於那些死去勇士最大的侮辱!”普拉伊斯一副恨不的咬人的摸樣,在帳門口火光的照耀下,滿是猙獰
麵對普拉伊斯氣勢洶洶的責問,一向披堅執銳勇猛過人的胡科奇力,此時卻是臉色古怪的憋屈的通紅,目光躲躲閃閃的向著軍帳的方向猛打著眼色,那意思似乎就像在說“副官長,你別罵我啊,這事真跟我沒關係,不是我不想追擊,是陛下。。。。。。。”
“是陛下不讓。。。。。。”普拉伊斯看著擠眉弄眼的胡科奇力,頓時恍然大悟,也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可能最想追擊的就是胡科奇力和撒隆兩員大將,
胡科奇力麾下的中央軍騎兵深知野戰之道,以3萬精銳追擊5萬多羅克殘軍,隻要不出什麼意外,必然可以一舉重創多羅克人,就算把這5萬多羅克人全部殺光也不是不可能,而撒隆則因為前期交戰都是他的嫡係部隊,損失也是此次戰役中最大的緣故,必然最希望能夠一舉圍殲多羅克人,以一吐心中的晦氣,
而能夠壓製這兩位權重一方的王國重臣的人,必然隻有深謀遠慮的獵鷹陛下,
“算了,我親自去問陛下!”普拉伊斯轉過身,氣急敗壞的揭開麵前的軍帳走進去,
“我的副官長,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胖子從一份文件上抬起頭,眼睛微眯的看著走進來的副官長,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沒想普拉伊斯會來,普拉伊斯這次負責的是後勤,所以並沒有隨軍進擊,可沒想到普拉伊斯這次親自押運一批糧食到達,發覺這裏情況異常,很快就從其他將軍那裏到了多羅克人可能會在今晚撤走的消息,想到數萬大軍的浴血奮戰就這樣付之東流,一衝動什麼都不管了
他並不像這些統兵大將,對於胖子這個大陸戰神有著一種如同麵對神明般天生懼怕,他雖然也是一名戰將出身,但早已經不親自上戰場多年,與胖子交手雖然有過幾次,但也僅僅是達到欽佩的程度而已,他是屬於那種國士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