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窮追不舍的架勢,既然撞上了,隻怕也不是那麼容易擺脫的,現在還有迷霧當我們遮擋著,等到太陽驅散了迷霧,隻怕我們就真的危險了,不如乘機做了它!不就是一艘小型的風帆戰船,船上有我們100多個久經沙場的老兄弟,還不是切菜砍瓜一樣簡單,殺完了往海裏一扔,誰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個主意不錯!“庫爾伯讚同的點了點頭,咧開一道寒意滲人的笑意,高舉起手向身後的水手大喊道”兄弟們,有人盯上我們了,全都去船艙取家夥,等到那個混蛋再靠過來,我們一起幹了它!媽的,把2部弩車也推上來,直接絞了他的風帆,讓他逃都沒有機會!“

“哈哈,狗日的,早就該幹了它!要不還以為我們獵鷹海軍都是孬種呢“

聽到庫爾伯這個臨時船長的話,水手群裏引起一陣讚同的哄笑聲,這些水手都是這次參加海軍部考核的學院老兵,戰鬥的命令,就像一把火點燃了他們體內的熱血,他們是五月底接到海軍部的緊急命令的,隻要完成這次航行,他們就可以提前畢業,進入帝國海軍服役,

這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如果放過,這些在陸地戰場上曾經勇猛無畏的老兵,就有可能在海軍學院近乎苛刻的考核中,因為難以通過而刷掉一大半,到時候他們就隻有離開獵鷹軍隊,帶著滿腹的鬱悶,脫掉代表榮耀的軍服和身份,成為一個普通的農民,如此巨大的反差,會讓很到老兵都受不了,麵對這次機會,學院裏的大部分老兵都默默的選擇了執行海軍部的命令,

在集訓了一陣後,在6月底,他們在海軍部的安排下,秘密登上了這艘即將從提哈開往北海的走私商船,經過近半個月適應航行,他們才晃晃悠悠的近入了北海海域,這次是他們的首次海上戰鬥,對於這些倔強的老兵而言,隻能勝利不能失敗

所有的水手都迅速開始行動起來,訓練有素的步伐和有條不紊的神態,足以讓大多數的士兵感到咋舌,這些都是老兵,曾經在屍山血海中翻滾的老兵,即使他們脫掉了陸軍的鎧甲,戰鬥的本能早已經融入他們血脈中的本能,

“準備作戰了,老夥計!我們又可以再次作戰了!“在商船的武器倉庫前,一名老兵淚水滾滾的抱出自己用油步包裹的一張步兵強弩,

老兵低聲喃喃的神情,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骨節一樣的手指一圈圈的揭開油布,露出裏邊已經被多次摩擦而錚亮可見人影的弓柄,老兵那雙淡漠了無數次死亡的眼睛,此刻卻是雙目中隱含淚光,多久沒有摸上這些伴隨自己南征北戰的老夥計了

“一,二,三。。。。。”

在一陣轟隆的甲板顫抖中,兩台重達2百多斤的小型弩車也被水手們合力抗在肩膀上抬了出來,眾人呼啦啦的跑過去,很快就在弩車旁圍成一個圈,這是一個資深弩車手的情人,至少那名弩車手是這樣認為的,除了老婆孩子,就是這架弩車最讓他牽掛了,

他曾經是一名資深長槍手,但在攻擊偌德京都的戰鬥中,與偌德人的王牌禁衛軍相遇,整個中隊活下來的就他一個,左手被砍斷,已經無法再次作戰,因為聽說海軍的雷神測距手隻要一隻手就可以完成,所以向上麵申報要求改成海軍

“慢點,慢點,你們這些粗手粗腳笨蛋,你們怎麼能夠這樣對待我的艾麗婭,!“那名資深的弩車手揮動著自己的獨臂,在人群中氣急敗壞的在旁邊比劃著,直到他奮力的用手推攘那些好奇的旁觀者,眾人才再次散開

“啪“一捆沉重的鐵製弩箭被重重的放在甲板上,10幾名水手熟練的合力拉開弩弓的強勁弓弦,將粗重的鐵製弩箭放入箭巢,在他們的旁邊,那麼資深弩車手嘶喊著,興奮的神情就像是過節一樣“左轉11度,我要一擊就射穿他們3個人!“

“多熱鬧的場麵啊,很久沒有這樣感覺了!一句準備戰鬥似乎讓所有人的靈魂都活過來一樣“登上船舵指揮台位置的庫爾伯有些感觸的暗歎了一聲,他感覺這些水手們突然展現出來的氣勢,才是屬於他們真正的自己

“右邊注意!敵人要靠上來了”隨著桅杆上瞭望手的一聲喊聲,一擊撞擊聲再次從右邊轉來,啪啪,商船的船舷終於不堪重擊破碎了好幾塊,

對麵阿蘇俄人的風帆戰船再一次風騷的襲來,這一次,速度極快的風帆戰船,選擇了商船看似空虛的右船舷,數名水手已經站在甲板的船舷上,手裏拿著用於攀爬船舷的鉤索,

“抓住它!”在風帆戰船上,波拉蘇斯神色焦急的大聲喊道,他沒想到這艘商船如此頑強,竟然幾次恫嚇都沒有讓其停船,過了前方的海域就是奧斯丁人範圍,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隨著他的命令,水手們奮力向高大的商船船舷拋出掛鉤,掛鉤在無數人的目光注視下,在空中拋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從空中落下,三刺倒鉤穩穩的釘在商船的船舷上,“咯吱“隨著數聲倒鉤繩索繃緊的聲音,兩艘船終於緊密的貼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