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東庭士兵兵使出了全部武器,彎刀、長矛和利刃劍紛紛砍戳在飛奔戰車的側麵單板上。但是從高處衝下來的馴鹿戰車悍得有如鬼魅,沉重鋒利的刀劍斧戳砍茬車身上隻留下了一道淺傷,飛箭射不穿戰車側翼的皮革硬甲,所有的攻擊都被彈了回來。

被攻擊的馴鹿戰車滿不在乎的迅猛衝過去,帶出一道血色的長影,站在戰車側翼的北地士兵飛舞著沉重的鈍器砸在東庭騎兵的腦袋上,腦漿、鮮血和頭顱骨的碎片橫飛,整個腦袋都沒了。

“混蛋!,必須攔住他們!”在前麵指揮的東庭小隊長們大聲的叱罵漬下來的東庭士兵,將他們重新驅趕上前麵,一個又一個在營地休整的兵力,被派往攔阻戰車的衝擊,但所有的犧牲全屬白費,所有地努力都是白費,拚命死戰也不管用。盡管鮮血白白的滾成了河,馴鹿戰車的衝擊勢頭也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大人,敵人已經衝過營地的中心區域!”傳令兵策馬奔到博卡斯利麵前。她翻身下馬,乞喘籲籲,臉色發白。“對方攻勢太猛烈了!我們的武器隻能給他們造成一點小傷,他們的一擊卻能將我們的士兵打成肉醬,前線快頂不住了!

博蘭斯族長派小的來懇求大人,允許我們暫退避過對方的鋒頭!他們的持久戰力不強,現在撒退還來得及。!”

“不行,讓出營地,無異於自殺!“博卡斯利臉色冰冷的說道”雖然硬拚死打是愚蠢的做法,但如今的能夠阻擋他們的辦法隻有這個,一旦營地被占領。必然引起正個戰局的動蕩,如果再引起城內敵人的注意,前後夾擊之下,我們將死無葬身之地!告訴博蘭斯。雖然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單絲為了避免全軍覆沒,就必須付出更大的代價更多的鮮血來戰鬥!“ 站在營地安全處的博卡斯利,寒光閃閃的目光,盯著在自己後方營地內橫衝直撞的馴鹿騎兵,大聲下令道“告訴他,我博卡族的黑翼即將出擊,隻要能夠拖住,我們就要一鼓作氣殲滅這支馴鹿戰車兵!“

“是!”傳令騎兵迅速轉身而去,在殺聲震天的東庭營地左側,一個身上穿著火紅色大鎧的年輕東庭人正蹲坐在一塊人高的岩石上,

營地晃動的火光照在他臉上,麵對幾乎彌漫整個營地的震撼廝殺聲,年輕人貪婪的一口將手裏剩下的半截雞腿塞進嘴裏,滿是油膩的雙手在鎧甲上擦了擦,年輕人旁若無人的從岩石上看起身,看著遠處人影晃動的戰場,有些吐音不清的喃喃道

“真是晦氣啊,本來還以為能夠好好享受一番呢,誰知道竟然會被這些可惡的家夥打斷,難道這些北地人不知道,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擅自打亂別人吃夜宵,是一件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這時,一名穿著黑色鎧甲的衛兵從遠處奔來,在距離岩石幾米外的地方下麵“安胡爾千騎長,大人出擊的命令下來了!“

騎兵恭敬的將一支代表出擊的令牌交到他手上,加重語氣說道”博卡斯利大人特別囑咐,請安胡爾大人一鼓作氣殲滅這支馴鹿戰車兵!“

“知道了,每次都是這樣,就不能早一點下命令嗎?看了大半夜,讓人實在有些心癢癢的“年輕人懶洋洋的伸展了一下身體,隨手抓起一把雪,搓了一下手,才轉過身從身後站立的兩名親衛手中接過鑲嵌著火紅色貓眼石的厚重的頭盔,他叫博卡畢克,是博卡族內的第一勇將,雖然才20歲不到,已經是多次參加血戰的老手了

如同魔鬼般的黑色敷麵落下,遮擋住年輕人的整個麵容,博卡畢克全身的氣勢立即變得淩厲起來,出一雙冰冷的眼睛在黑色的夜裏竟然隱隱透著如同野獸般的紅色,

“全隊上馬”一柄透著血腥的半月彎刀對著天空舉起,在空氣中發出一陣恩恩的聲音,紅色的騎士,黑色的馬,在大雪飄飛中顯得格外顯眼,

“上馬!”寒風卷起白雪呼嘯著吹過,白色的雪片盤旋到空中,隨著這聲命令,一陣嘩啦啦的金屬摩擦聲同時從年輕人的身後傳來,隻見在漫天飄飛的白色雪花中,一個個屹立在雪中的雪堆開始移動起來,

那是身穿黑色重甲的東庭騎兵,因為站的太久,無論是騎兵還是戰馬都覆蓋了一層白色,隨著覆蓋的雪花落下,露出騎兵和戰馬身上嚴密厚重的鎧甲,

如同密布的魚鱗般分層的的厚重甲鎧,從騎兵一直到戰馬的腿部全部包裹起來,幾乎可以堪比芮爾典重騎兵那樣厚實,在手臂的關節處還有著薄弱的防護性皮鎧,但其防禦能力已經足有抵抗住一般弓箭的射擊,

他們腰部挎著長柄的彎刀,背上露出野牛筋絞盤的弓弦和粗厚的野牛角弓柄,如果此刻正在營地內激戰的阿蘇俄人看見這些黑騎兵,唯一能夠做出的選擇就是立即撤走,有多遠走多遠,因為這是東庭威震天下的東庭弓騎的標誌配置,這是東庭人最頂級的兵種,雖然在與獵鷹帝國的交戰中戰損大半,但是在東庭各族還有著少量的存在

“突擊”一陣猛烈的呼喝聲,在這些黑影的前麵,數名頭上戴著羽毛的黑甲弓騎射手隊長齊齊抽出背後的長弓,後麵緊跟無數黑甲弓騎兵也卸下了背上的強力複合弓,就像在沉寂的黑暗中泛起一片光亮的綾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