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阿蘇俄,看著無數的寒光撞進己方軍隊中,不由深吸了一口冷氣,那種刺眼的感覺就像眼睛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瞳孔極度收縮,

撞入北地軍隊中的無數重弩恍若一柄猛然砸進麵粉堆裏的鐵錘,空中,無數的血雨伴隨著殘肢飛上半空,腥風血雨,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襲來,落在後麵的北地步兵一臉的碎肉,

“媽呀!”

跟在北地雜牌軍嚇得嘡啷後撤,就像一群被嚇壞了的羊群,任憑後麵壓陣的步兵隊長們揮舞著粗重的武器大聲喊著“前進,前進,不準後退!”

在一片慘烈哀嚎中,一陣隱約的轟隆聲震得地麵微微顫抖,阿蘇俄打了一個冷顫,雖然遠處的景象被淹沒在黑黝黝的夜色裏,但是在掉落的火把光影裏,他突然感覺到一股猛獸出籠的氣息,似乎什麼可怕的東西正迅速裂開嗜血的鋸齒

“快,命令人全部退回來!”阿蘇俄臉色嚴肅的大聲下令,話音尚未落下,就被另外一個聲音打斷了

“給我殺!”一聲響徹整個夜空的厲喊聲,一個騎在戰馬上的威武霸氣的身影如同奔雷般在上百名身披紅色披風黑甲騎兵的護衛下,出現在缺口不遠處,

黑色的鎧甲映照在血光裏,如同一尊可怕的魔神,北地步兵還沒來得及反應,上百名身披紅色披風的黑甲騎兵,已經如同海潰山崩般這個身影的旁邊飛馳出來,

“殺!”近衛騎兵高舉起寒光四射的利刃,猛然落下,驚人的刀光將前麵阻擋的數名北地步兵的皮鎧就像破紙片一般劈開,刀光稟烈,鬥大的頭顱帶著衝天血光,“啪!啪”直挺挺的無頭軀體被紛飛的馬蹄撞飛出去,

那一道道如同閃電般的寒冷刀光,遠比剛才被重型弩箭連著刺穿數人的景象更加驚心動魄,充當先鋒的上百名近衛騎兵都是無數血戰出來的精銳,在沉寂了大半夜之後,胖子才最終放出來這群猛虎,

猛然發力,凶悍得猶如鬼魅般猛不可擋,無數的戰刀帶著憤怒砍的北地人哭爹喊娘,北地雜牌軍人的簡陋武器戳砍茬他們身上的精銳厚甲不是隻留下了一道淺傷,就是被向後彈開,倉猝間發動的攻擊都被彈了回來。

“滾開!”被攻擊的近衛騎兵滿不在乎的咧咧嘴,一揮手,於是那名北地士兵被鋒銳的戰刀劃過,,腦漿、鮮血和頭顱骨的碎片橫飛,整個腦袋都沒了。

“混蛋”看著已經完全陷入混亂的突入部,阿蘇俄感到心血冰冷,在一千馴鹿騎兵之後,這三千名各部族混雜的士兵也難以幸免了,

“不準後退!”遠處,北地人的步兵隊長們大聲的叱罵潰散下來的北地士兵,將他們重新驅趕道前麵,但是在近衛騎兵凶猛的左右衝殺下,即使北地人拚命死戰也不管用。鮮血很快就在曾經流滿鮮血的地麵凝結,缺口上再次屍積如山,

“阿蘇俄大人!救救我們部族吧!”前麵負責督戰的的一名渾身浴血的族長,終於忍受不住這樣慘烈的場麵,不顧前麵衛隊的攔阻,親自策馬奔到麵容沉重的就像要滴下水的阿蘇俄麵前。翻身下馬大喊道

鐵器碰撞的銼鏘聲,還在源源不斷的從他身後的戰場傳來,在他痛徹心扉的目光下,上千的族人就像被狂風席卷而過的野草,已經在一片哀嚎和慘烈的刀光中慘烈倒下,

那突然變化的血腥慘烈場麵,不僅僅是他,就是他身後的那些族長們也看的傻了,

太慘了!,在慘烈激戰了幾乎整個夜晚之後,隻有萬人左右的獵鷹軍,非但沒有被自己三倍以上的兵力壓跨,反而還能夠爆發出如此可怕的殺傷力,這是怎麼樣的一群敵人,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阿蘇俄對於這名族長的哭訴,雙拳緊握,恍若未聞的鐵青臉上有些慘白,

他曾經參與過東庭莫圖之戰,對於當日獵鷹軍戰旗蔽日,如日中天的景象極為深刻,同樣也知道這支伴隨著維基亞獵鷹南征北戰的近衛部隊的威名。

但是當初與之交戰的是東庭騎兵,僅僅在雙方碰觸的一刹那,北地人突入缺口的集群就刹那間,被近衛騎兵衝擊出一片觸目驚心的空白,

這再次證明了的近衛騎兵是內陸近戰騎兵中的頂級兵種,裝備有精良的鎧甲和鋒銳無比的戰刀,攻守兼備,出擊如同閃電般凶猛,他們是維基亞獵鷹最為鋒銳的利爪,特別是這段時間,無論是對東庭之戰,芮爾典之戰,偌德之戰,都有著獵鷹近衛騎兵活躍的身影

“快點,快點“北地士兵集結的隊列顯得有些騷動不安,一些正在集結準備發起衝鋒的北地士兵臉色也是一片煞白,他們麵麵相窺,甚至出現了一些難以壓製的恩恩議論聲,正如胖子所預料的那樣,這猛烈異常的一擊,

不但打亂了北地人的進攻步伐,而且還在士氣上造成很大的打擊,對於同樣疲憊不堪的北地人來說,一個不但強悍而且看起來完全沒有受到打擊的敵人,在戰鬥的心理上已經開始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