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裏已經自由的生活了五百年,正如常說的那樣,勝利者在書寫曆史,可是,就在芮爾典人用鋪天蓋地的華麗詞藻詩歌讚美他們一係列的勝利時,當偌德人在讚美他們以不到十萬的戰士,就拿下了富饒的南方盆地時,
我們卻拿著最簡陋的武器,對抗著芮爾典人、偌德人聯合的前後將近50萬的大軍,還不包括被庫吉特人無恥地蠱惑的一些北方叛徒,我們堅持了五百年,可是現在,麵對如日中天的獵鷹,我該怎麼辦?我們還能夠堅持下去嗎?
我們曾經相信多羅克最終會成為一個獨立,自由,強大的王國,但是現在,我們距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就像手掌那麼單薄的距離,但現在,我們追求自由的腳步不得不嘎然而止,遠上天保佑我多羅克……”
“多樂斯議長”一名議會仆從從門外進來,打斷了多樂斯的書寫。他恭敬地說“總議長從前線回來了,他請你立即去見他”
“知道了。”多樂斯從案上抬起頭,將手中的文卷小心地合上,用一條繩子細心地綁好,神色嚴肅的擺放在身後一排排的文卷檔案中
議會侍從不解地望著他,不明白在如此環境下,這位多樂斯議長怎麼還有這樣的空暇來寫文案?
“不管結果如何,曾經發生過的總是需要人來記錄!”多樂斯向這名仆人笑了笑,跟在這名仆人身後走出了房門
外麵吵雜的聲音傳來,在議會的走廊裏,多樂斯看見一些身穿著黑色禮服的地區議員,正聚攏在一起竊竊私語,偶爾還會發出幾聲有些低沉的笑聲,
在長長的議會走廊裏,這樣的笑聲聽起來是那樣的刺耳
“這些地方議員都是總議長招來的嗎”多樂斯臉色不解的別過頭去,他不想看見這些地方議員的身影,
“是的,這次總議長招來了安利斯頓,伯西斯以及阿勒伍德等地區的議員們!”
前麵帶路的仆人神色恭敬的說道,但其目光中透露出幾分不加掩飾的厭惡,看的出來,總議會的議長們並不喜歡這些地方議員,以至於這種情緒連仆人都感染了
“這幾個地區都是亞倫附近最富饒的幾個區域,想必總議長是想要向他們尋求解決軍費緊張的辦法吧”多樂斯神色平靜的說道
“那可不一定,想必議長已經聽聞了地方上不少物資消失的事了吧”仆人臉色古怪的看了不遠處拐角的幾個人影一眼,小聲的向多樂斯說道
跟他一樣神色的人,在走廊裏不再少數,但是這些地方議員可不管這些異樣的目光,依舊毫無顧忌的說笑著,
這樣的景象,讓多樂斯暗自搖了搖頭,
他是議會中負責文案記錄的負責人,也是有名的多羅克曆史學家,多羅克是一個多部族的聯合體,曆史文獻的保存幾乎就是一片空白,
在多擇提出將各族整合在議會之下時,多樂斯親自找到了當時還在各族間來往奔波的多擇,提出自己的見解,如果多羅克人要成為一個獨立的王國,首先需要整理出來的,就是多羅克人的曆史,一個沒有過去的民族是不會有傳承的,
對於多樂斯的提議,多擇表示出非凡的讚賞,並將著手多羅克人曆史的任務交給多樂斯負責,在人事關係負責的多羅克議會,多樂斯可能是背景最為清白的一個
“你是說那些關於地方上以議會名義征調物資的事嗎?”
多樂斯神色平靜的問道,他雖然也是一名議長,但那僅僅是為了搜尋曆史資料時能夠有一個方便的借口,對於平日裏議會裏的事務並不關心,但就算是這樣,他也隱隱聽聞這次在總議會和地方議會之間爆發的不悅快
而事件的起因,就是在半個月前,從北方寒地傳來的那條讓整個議會感到震撼和難以置信的消息,
阿蘇俄這個多羅克人在北方盟友竟然悄無聲息的滅亡了,這個消息讓剛剛有所振作的多羅克議會信心,再次遭受沉重的打擊,
再次之前,很多的多羅克議員都相信北方寒地的支援,會讓多羅克人在三麵環敵的情況下獲得一條後路,但是現在這條後路也被掐斷了,現在的多羅克徹底成為一個死地,虎視眈眈的獵鷹帝國,隨時都會多羅克發動大規模的進攻,未知的前途和命運,就像一個無法選擇的十字路口擺在多羅克貴族們的麵前
議會長多擇在被圍困的安思典堡收到此信息的時候,臉色慘白的就像一張紙,最少有三個以上的人證明,一向行為謹慎而有禮的多擇總議長當場痛罵阿蘇俄就是一個蠢貨,
這樣沒風度的事,對於多擇這樣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少見了。事實上,不但多擇為此感到費解,就是其他的多羅克人也沒有想到,擁兵數萬,在北地占有絕對優勢的阿蘇俄人,竟然會在短短的2個月時間內,就被維基亞獵鷹以近乎對等的兵力擊破!
不但被人斬下首級懸掛於戰旗之上,而且還搞得數萬人族人淪為東庭人的俘虜,這樣的事徹底震驚了多羅克人,如果連北方寒地那樣惡劣的地區都無法抵抗住獵鷹軍的兵鋒,那麼多羅克山區的複雜地勢也將如同寒地一樣被輕易擊破,
這也無形中解釋了前段時間獵鷹軍突然停止推進的原因,原來對方根本就關注自己,而是徐晃一槍,直接斷絕了多羅克人最後的希望,前些時間還在宴會上大放厥詞說獵鷹軍已經兵疲難續的議長們,此刻也變得啞口無言,深深悲觀和失望寫在每一個人臉上,
但這場從北方吹來的寒風,影響最大的還是那些地方派,這些地方議會這幾個月都在以備戰的名義大肆收刮市麵上的緊俏物資,
現在真的需要為抵抗獵鷹軍而貢獻的時候,心懷鬼胎的地方議員們卻紛紛躲閃其詞,誰也不願意承認自己貪墨了這些物資,反而聯合在一起向總議會提出強烈的抗議,
“軍隊是總議會的,並不是地方的,當危險來臨時,為什麼要地方來承擔責任?”地方議會的認為抵抗獵鷹軍這樣的事務,總議會不應該將重擔壓在地方級別的議會肩上,而且還堅持說那些所謂的戰備物資。早已經在前幾次的大會戰中消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