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個家夥怎麼辦?是不是也一起處置了?”一名臉上長著胡茬的輕騎兵在弗格迪哥麵前幾米處停住馬,居高臨下的舉起手中的刺槍,向幾乎被嚇傻了的弗格迪哥指了指,
鋒銳的刺槍距離弗格迪哥的胸口不足10厘米,上麵滴答滴答往下掉著紅色鮮血,多羅克輕騎兵的刺槍是一種尖銳的衝擊武器。但因為隻有一道血槽,所以往往從目標的身體內拔出,血槽裏的血也不會很快就幹涸,
“注意點,他就是我們的任務目標,兄弟們發財可全靠他了!”老兵神色緊張的連忙抬起手,阻止屬下可能一時失誤用刺槍傷害到目標,這可就不好交代了,
對方早已經早就點明,如果目標毫發無損,不僅僅是10萬,而且還會再加2萬的協議金,如果目標受傷,不但2萬協議金沒有,就是賞金也是立即減半,如果隻有一具屍體,那就隻有區區一萬金幣了,如此巨大的反差,足以讓老兵這樣冷血的家夥也感到投鼠忌器
“嗬嗬,就是開個玩笑!“
那名輕騎兵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隨手一丟,兩個圓滾滾的東西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最後重重的砸在地上,血肉模糊,血腥撲鼻,那是兩顆血淋漓的人頭
“比謝爾!”弗格迪哥看著滾落腳下的一顆人頭,心裏一片悲涼,那是比謝爾的頭,枯黃的頭發下麵,是比謝爾那雙驚恐到極點的臉,
黑洞洞的嘴大張著,臉上充滿了痛苦和猙獰,那痛苦至極的表情,表明死亡之前曾經經曆過極為痛苦折磨,睜大的雙眼正對著自己,就像地獄裏的惡鬼,
“原來這個人叫比謝爾!“輕騎兵麵容怪異的舔了舔舌頭,嘴裏發出一陣嘲弄的笑聲”真是個膽小鬼,你知道嗎,當我的長劍放在他脖子上,準備切開喉嚨的時候,他那膽怯的叫聲就像一個被強奸的娘們在叫喚”
顯然他認為弗格迪哥被這些人頭的慘狀嚇到了,對於自己傑作,他可是感到很滿意,曾經就有個新兵被嚇尿了褲子,恫嚇弱者已經成為他的習慣,這就是戰爭中扭曲的人性
“不用管他,他不會傷害你的!“
老兵幹枯的手重重拍了拍弗格迪哥微微顫抖的肩膀,然後轉身向其他的輕騎兵凝聲道”凱,不要開玩笑,馬山割讓大家仔細收拾一下,將頭都秘密掩埋起來,就算屍體被發現,他們也不會知道死的是那些人,我們準備動身去交接地點!“
“是,頭!”輕騎兵恭敬的將手中的刺槍收回,嘴裏發出一聲嘹亮的哨聲,其他的輕騎兵們紛紛下馬,在路邊森林的陰暗處尋找隱暗處,將砍下的頭顱埋入坑裏,然後用腳重重的踩下去,將上麵的覆土夯實牢固,以保證不會因為下雨或者狼犬而被從土裏刨出來,熟練的動作。看的出來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原諒他們吧,在今日之前,他們都是非常忠誠的多羅克戰士!“老兵嘴角微微撇了撇,低聲向旁邊的弗格迪哥說道,為了防備弗格迪哥半路逃跑,老兵讓人將他手腳再次捆住,然後塞入來時的那輛馬車,10名輕騎兵謹慎的繼續護衛在兩側,馬車內還有老兵監視著弗格迪哥,
弗格迪哥感到車身一震,再次向前動起來,隻是馬車行進的方向已經轉向了東北方,
“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裏去?”弗格迪哥坐直身體,沉聲向對麵的老兵詢問道,但是老兵沒有回答他,他又加重語氣問了一次,老兵用眼瞟了他一眼,還是保持著沉默
“如果你們不說,我就不再往前了,除非你們當場殺了我,將我的屍體帶去!“弗格迪哥神色猙獰的威脅道
“真是一個倔強的白癡!“這次,老兵終於開口了,他火紅色的眼睛就像野獸一樣盯著弗格迪哥,陰沉回應道
“不要再問了,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規矩,實話告訴你,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你要到哪裏去,我隻是負責將你從途中截下來,然後交給等待的一方就可以了,
你隻要知道可以活著離開就行了,問的太多,隻會讓我們忍不住想要立刻殺掉你的衝動,
你知道這次我們冒了多大的風險嗎?遠比你想到要大的多,因為涉及到用敢死營士兵替換俘虜處死的秘密,隻要泄露出去一點點,議會就會立即將我們所有人全部都秘密抓起來殘酷處死!”
弗格迪哥被老兵的話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問了,
他用手拉開車窗的一條縫,從旁邊樹林倒退的影子判斷,自己正向著東北方前進,這讓他的心緊了一下,東北方正是邊界線的方向!
難道這些人要將自己運出邊界?邊界上現在是獵鷹軍的區域,難道出錢贖自己的人竟然是獵鷹帝國的人?這怎麼可能呢!弗格迪哥從內心裏搖了搖頭,自己從來就沒有和獵鷹帝國的人接觸過,更不要說對方肯拿出10萬金這樣的天價來買自己這個一錢不值的罪人了
時間在一刻一刻的過去,在中午的時候,馬車終於在一處丘陵地段停了下來,在丘陵的另外一端,一排騎在馬上整個身體都籠罩在黑色寬袍內的蒙麵人已經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