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方向發現敵人!”
“西南方向發現敵人!”
來自各方向發現敵人的警報聲,讓正在營地內休息的第四旗團長阿克蘇德驚詫的站起身,
“怎麼回事?我們被包圍了嗎?”
他急切走上前一把拉開軍帳的大門,呈現在他麵前的情況,要比他想象的更加糟糕,四周都亂了套,在極短的時間內,營地的前沿已經被打了個透穿,
布置在那裏的一個防守中隊連集結的時間都沒有,就不得不倉促中投入戰鬥,他們手裏拿著武器,但卻沒有時間來穿上鎧甲,隻能夠用密集的人牆來抵抗敵人騎兵的馬蹄
”豎槍!“來自前麵淒厲的喊叫聲還未消失,第一排雜亂的隊列就已經與前麵轟然而來的紅色鐵流撞在一起,“啪啪‘血肉之軀被戰馬撞飛的慘烈之聲不絕於耳,新兵們的阻擋僅僅是那麼短暫的十幾秒,整個中隊就像碰上了一道從正麵撞來的的殺戮之牆,最前排的士兵被撞飛出去,第二排士兵緊接著整排的倒下,
因為來襲的騎兵速度太快和本方槍兵散亂的隊形,上百名士兵被銳利的騎兵突擊切割成了碎片,看上去就像被齊刷刷的削掉了一塊,
兩軍毫無差別的碰撞著,血肉之軀與鋼鐵的肉搏,
獵鷹士兵滿眼都是躍動戰馬,旋風暴雨般襲來的三米騎兵長槍,不少的獵鷹新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強力的衝鋒刺進身體,鮮血在士兵的身體上就像紅花一樣在前麵炸開,銳利的槍尖刺穿前麵一個,立即又深深紮進後麵的人,可怕的哀嚎和臨時前的悲鳴充斥著整個空間
”殺!“在極度的恐懼麵前,獵鷹新兵們毫無選擇的被擠壓在一起,他們背靠著背,用手中訓練用的長槍拚死抵抗,完全以一種求生的本能在戰鬥,用盡全力的猛刺出手中的長槍,即使因為角度和力度不夠,而被戰馬的馬甲彈開,即使很快就被飛馳而過的紅色鐵流裹卷進去,
他們就像洪水中的頑石,騎兵刺槍將人高高地挑起在空中刺穿,近戰長劍砍得人堆裏頭顱滿天飛,無數身穿紅色鎧甲的騎兵在獵鷹新兵中勢如狂飆,毫不猶豫地縱馬踏過躺了滿地的傷者,慘叫中鮮血飛濺,人頭和斷裂的肢體滿天飛舞,場麵極其慘烈,不時有獵鷹士兵飛身躍起一把抱住多羅克騎兵把他撞下馬,流淌的人血甚至讓地麵都變得泥濘起來,
在營地的中心位置,阿克蘇德親率旗團本部的3百名騎兵,與迎麵襲來的一隊紅色騎兵交錯撞擊在一起,“殺“戰馬嘶鳴,兩軍交錯在一起,撞在一起的騎兵紛紛從馬背上翻滾在地上,騎在馬上的騎士就像被重錘擠開的原木板,身上的鎖甲在強勁的多層次攻擊下發生斷裂,
“殺!”憑借人數上的優勢,阿克蘇德很快就全殲了這隊過於突進的紅色槍騎兵,他奮力從一名多羅克槍騎兵的屍體上胸口抽出自己的戰刀,紅色的血從這名多羅克騎兵的胸口射出來,灑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顯得猙獰無比
阿克蘇德一腳將屍體踢開,滿是血絲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局麵,局勢之糟糕讓他深吸了一口冷氣,
穀地地形易攻難守,加上對方的騎兵偷襲,穀地的前沿在短時間內就已經完全被突破,近千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滿了穀地的入口,布置在那裏的兩個中隊戰死,還有兩個中隊也被壓縮在極小的範圍內,
旗團7千人戰力,在短短的十幾分鍾就被重創了7分之一,這在以前最慘烈的戰役中也沒有遇到過,造成這樣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對方的突襲,還有因為新兵的數量太多,為了盡快逃回營地,不少的新兵都毫無次序的過度擁擠在穀口,所以才造成了如此慘烈的局麵,
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交戰的雙方已經在穀地入口堆疊起了一層血肉模糊的屍體,
“來人,立即傳我的命令,所有的射手都去穀地側麵的高地!”阿克蘇德大喊道,憑借豐富的作戰經驗,他知道如果一味的正麵抵抗,僅僅憑借自己已經被打散了部隊,隻怕很難與地方數千突擊的精銳騎兵抗衡,唯有依靠地利,才能夠聚集起足以反擊的兵力
他口中的側麵高地,其實是整個穀地中線位置隆起的一個脊梁地帶,高度並不大,但因為穀地本身不高,所以這處高地的位置就顯得極為突出,如果現在還有一個地方能給與射手相對安全的防禦,也就隻有那塊穀地內凸起的脊梁地帶
“目標,左側高地,前進!”
此時因為前方新兵們的拚死拖延,位於營地後方的老兵們已經集結完畢,他們都是就經戰陣的老兵,即使麵對前麵完全被打亂了的情況,整個隊列也顯得有條不絮,上千名經驗豐富的山地射手,迅速向阿克蘇德指定的峽穀山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