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伊斯接過近衛手中的戰報,在準備打開時,山風吹來,一股血腥之氣,

“這是。。。。。”

普拉伊斯他的目光定在這封戰報封口上深深的猩紅,淡藍色的瞳孔緊縮了一下,風中夾雜的淡淡血腥味表明這不是那種封口的一般火漆,而是參雜了寫信人鮮血的火漆,這樣的戰報隻會代表一個意思,那就是上呈報告的人已經做出了以身殉國的覺悟,

“這份戰報還是呈報給陛下吧。。。。。。” 手停在戰報的火漆上,普拉伊斯一時間難以決斷,是不是該看這份戰報,

身為王**務方麵的調度人,他對於眼前的戰局極為清楚,前線戰事不容樂觀,獵鷹陛下製定了三路圍攻多羅克的戰略已經無法持續,

雖然曾經采用策略來不斷從挑撥多羅克平民與議會之間的矛盾,但誰也沒想到,多羅克總議長多擇竟然有如此大的決心,壯士斷腕,一刀砍下了五千顆人頭,將帝國大部分苦心都付之東流,

多羅克軍又利用地形在獵鷹軍麵前玩了一把失蹤,以萬軍突發之勢打了帕拉汶的西部軍團一個措手不及,短短幾天內,8萬多羅克主力分兵急進,從獵鷹軍的封鎖線跳出去,就像一群下山猛虎陸續擊破帕拉汶西北麵的8座城市,

戰火紛飛的邊界上,上十萬的芮爾典平民再次落入顛沛流離的境地,濃煙滾滾的上空籠罩蒼穹,廝殺慘烈之聲響徹大地,

作為一個芮爾典人,當知道自己那片剛剛平靜下來的美麗家鄉再次遭受戰火的殘酷波及,

負責坐鎮後方艾雷的普拉伊斯也坐不住了,他利用呈報軍務的機會,從北方艾雷快馬加鞭親自趕到波密昂,希望能夠親自說服獵鷹陛下重新調整多羅克戰略,

在胖子麵前,普拉伊斯慷慨陳詞,說帕拉汶方麵極為危險,多羅克人占據了兵力和士氣上的優勢,

對方攻勢如潮,軍心高昂,為我方卻是多處被克製,帝國西部軍團本就是輕裝集群,倉促間有弱勢兵力應對8萬蓄勢待發的多羅克軍,其單薄的防線被打的千瘡百孔可以預想,

但是如果在短時間內沒有援軍的話,不但西部軍團會遭受重創,就是大陸中心的帕拉汶陷落也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到時候大陸必然震動,帝國的威信將遭受沉重的打擊,

普拉伊斯直言不諱的說道“多羅克軍的這一猛擊正中了帝國的軟肋,帕拉汶地區畢竟才剛剛歸屬帝國不過半年,芮爾典人與維基亞人麵和心不合,

隻要在這裏敲開一道裂縫,人心浮動的數百萬芮爾典人暴亂起來,足以讓獵鷹帝國花上十年,甚至幾十年才能夠再次平複下來,

在這段時間內,獵鷹帝國也不會有多餘的精力來對付多羅克了,

用8萬大軍的孤軍一戰,換取多羅克人十年的準備,這應該就是多羅克指揮官在盤算的東西,

以必死之心指揮的哀兵,其兵鋒之利,足以洞穿西部軍團的防線,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竭盡全力的規勸獵鷹陛下立即調動北方軍主力猛攻位於中部樞紐的庫爾瑪堡,

隻要打下庫爾瑪,被切斷了退路的羅克軍主力必然回援,拉汶方麵的壓力就不戰而解,

“這是應對當前最好的辦法!如果陛下同意,我願意親自帶軍攻擊庫爾瑪堡,如果拿不下庫爾瑪堡,願意承擔任何罪責!”

帶著這樣的決心,普拉伊斯冒著被處罰的危險向胖子提出修改戰略決定,

對於普拉伊斯所說的各種利弊,胖子顯得不為所動,隻是將這份報告輕輕的拿起放在案桌上,凝視著遠方說道

“你說的東西並沒有什麼錯,但是你想過沒有,吸引北方軍攻擊庫爾瑪或者正是對方想要你所做的呢“

”吸引北方軍攻擊庫爾瑪?陛下,這是什麼意思“普拉伊斯一時愣那裏,

他從胖子平靜的臉上看出一絲異樣,

維基亞獵鷹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絕對不是什麼隨口猜測,必然是有什麼確切的根據

“還記得當初偌德人為了打通多羅克山脈而發動的暗刺戰役嗎?”胖子神色淡然的站起身轉向身後的軍事地圖,

拿起桌子上筆,很隨意的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半弧線“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多羅克在突破安夏令隘口之後,不惜冒著被反擊的機會,也要分兵清理帕拉汶西北部的八座城市,而且還要將所有的芮爾典人都往帕拉汶趕!”

“陛下的意思是對方是在清理。。。。。。。”看著這道弧線,普拉伊斯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嘴張了張,什麼也說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