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的抉擇,無奈的戰爭,屍橫遍野,就像殘酷的冬季,這是屬於庫吉特人的季節,如同迸裂的草原寒風,當南征的命令從王庭下達,各族間所有行過成年禮的年輕男子都會加入南征的行列,
拿起彎刀,背上自己打獵的彎弓,披上母親或者妻子縫製了數月的皮質鎧甲,在依依惜別中離開深愛的草原,他們要去作戰,從13歲到63歲,部族的男子數百年來前仆後繼,用自己熱騰騰的血和微薄的生命來爭取讓部族繼續存在下去權力,
他們拚死而戰,躍馬南疆,用鋒銳的彎刀和飛揚的戰馬,讓敵人心驚膽寒,用殘酷無情的掠奪,像蝗蟲一樣掃過大地
內陸人總是習慣用凶獸來形容這些從北方而來的遊牧騎兵,卻很少有人知道,這些麵對滲人鋒芒,依然毫不畏懼的冷血凶獸背後,其實是血淋漓的無奈,大家都是人,沒有那一個母親,會願意讓心愛的稚拿起武器,投身紛亂殘酷的戰場,沒有一個妻子,會在讓自己的丈夫,踏上可能永遠不會回來的征途。但這就是庫吉特男子的宿命,
他們是部族的脊梁,隻有他們的拚死向南,才能夠讓部族或者物資,來堅持到大地回春的時刻,
戰爭殘酷無情,每一年,草原上都會有大批的家族消失,每一年,都會有大批新的家族出現,殘酷的生存法則帶來的不僅僅是人口的減少,還有草原上獨特的民族風俗,
男子一茬茬的在戰場上死掉,就像冬季枯黃的野草,草莖枯死,而草籽則深埋地下
成年禮上的瘋狂代表著整個民族的無奈,
當大雪飄落,部族唯一能夠留下來的隻有負有養育責任的女人和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庫吉特人從來不排斥一夫多妻製,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失去了父親的孩子,他們需要依靠一個男子堅強的肩膀,
能夠從南征中活著回來的男人,才有資格得到這一切,而接收他們的庫吉特男子,同樣也需要擔負起所有的責任,他們會組建起新的家族,為了部族的延續而繼續活下去(從這上麵可以理解,為什麼成吉思汗的正妻被人搶去,連孩子都跟別人生了,成吉思汗還是毫不介意的連仇人的孩子一起接回來養大”
‘如果俘虜所說屬實的話,這裏堆積的物資,足夠我們好好發一筆了所以,我要一個不漏!”朵衛顏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冷笑,這個曾經養尊處優的庫吉特年輕人,已經在連續不斷的戰爭中,以讓人側目的速度成長成為一個堪稱時代弄潮兒的地方雄主
”如果獵鷹陛下對此責問起來怎麼辦?“最終,還是有人有些擔憂的提出來
“獵鷹陛下那邊,我會去親自解釋,我相信隻要做的幹淨些!陛下也不會過於追究的,畢竟我們庫吉特人也是他的子民啊!”年輕人目光閃爍的看著前方,手中提著馬鞭,胯下一匹矯健的白色戰馬,金屬的馬甲在陽光下散發著一種類似聖潔的光
”有了這些糧食,對於獵鷹陛下來說,也可以減輕不少的負擔!一舉兩得的好處,何樂而不為“ 那名庫吉特將軍臉色頓時恍然大悟,
是啊,這麼多的糧食,對於現在的草原而言簡直就是無價之寶,隻有能夠找到糧食的部族才能給在殘酷的冬季生存下來,如大地之草,來年春季才能從新長出嫩芽,生生不息,
“就這麼幹吧,依照朵衛顏大人與獵鷹陛下的關係,這一戰沒準還真能夠大收獲!” 庫吉特眾將已經用狼一般的目光貪婪的看著遠處的小鎮,一名庫吉特騎兵過來報告“報,比爾卡大人的騎兵已經到達!”過了20分鍾,紮姆爾的騎兵也到達了,
朵衛顏抬頭看了看天色,黎明前的黑暗逐漸過去,晨曦慢慢的拉開了大地黑暗的序幕,隨風而動的丘陵灌木被霧水侵染的濕漉漉的,晨風吹過,灌木仿佛理發推過一樣在地麵上劃出一道道的粗紋,
早起的鳥群在旁邊的林地裏飛出來,發出歡樂的嘰嘰咋咋的叫聲,
清冷的早晨空氣裏透著甜美的味道,野地裏的青色草芽盡可能的沐浴在溫暖的初冬還不冷的光輝下
“很好的早晨,要是多一些鮮血的顏色會更美麗吧!”朵衛顏自言自語,猛地拔出自己的指揮彎刀,高舉起向身後下令“大軍合圍!狩獵開始!”(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