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照耀在整個弗蘭索瓦島的上空,到處都是燃燒地船隻,火焰吞噬甲板發出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好像放煙花一樣的熱鬧,港口上的海盜就像一群無頭的蒼蠅亂竄,燃燒的戰艦將他們又從甲板上驅趕下來,隨著向港口方向推進的炮火,無數被炸碎的船體殘骸,隨著水柱卷起的亂流,很快就形成了一大片的殘骸區域,完全堵塞了所有出去的道路,
海盜甚至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就被呼嘯而來的劇烈爆炸所掀翻過去,到處都是一片混亂,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到到處都是震耳欲聾的爆炸,爆燃而起的衝天火光,映照在他們慘白如紙的臉上,”啪啪“碎裂的石塊帶著劇烈刺耳的呼嘯聲,就像雨點一樣拋灑到了空中,然後重重的打在來往奔跑的人體上,
鮮血就像花兒一樣綻放,在港口坍塌的殘垣斷壁的後麵,不時可以聽到一陣陣受傷而發出的慘烈嚎叫聲,鮮紅的人血濺射到了牆上,就像一朵朵的花朵
”救命,救命“
被打成破麻袋般的人,抱著鮮血淋漓的傷口在那裏哀嚎,但在這混亂的局麵裏,誰還有心情來管這些,大家最想做的就是立刻離開這片危險的區域
十分鍾後,
“夠了,停止吧,再打下去就全毀了!” 杜斯特倫凱低聲喃喃的放下手中的瞭望鏡,向艦隊下達了停止炮擊的命令,然後向旁邊看著遠處港口臉色微微發白的魯爾,說道”我知道你們之間必然有一套自己的溝通方式,用你們的方式告訴他們,我們是獵鷹帝國的正規海軍,我給與他們投降的權力!”
果然,出身海盜的魯爾在臉上猶豫了一下,顯得有些擔憂的彎身回應道“如你所願,大人的意思我會轉達給他們,但是有一點我必須提前說明,弗蘭索瓦島上的人員成分很雜,不僅有海盜,還有一些來往的走私商人,沿海附近的流亡貴族,甚至還有販奴者,就連諾曼底人也在這裏派駐有一個聯絡官,在各方利益的糾結下,隻怕島上的海盜們也很難做出投降的決定啊!“
”告訴他們,不投降就全部殲滅他們!讓他們投降,隻是因為我不想將整個港口毀了,要想再建造一個實用的港口,又要耽擱不少時間“杜斯特倫凱語氣很堅決的揮舞了一下手,說道”我帶著無堅不摧戰艦和和平的橄欖枝來,希望橄欖枝不要從我的手指尖掉落,那樣,整個港口一定會被人血染紅的!“
一艘小船,從海麵上停止炮擊的艦群方麵駛來,在混亂的港口,魯爾的來意,很快就在島上海盜頭目們中間爆開了,
”獵鷹帝國海軍?你們有誰聽說過這個名字“
這個有些陌生的名字,讓海盜中的大頭目羅帕裏奧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怒意,他此刻正坐在一張巨大的長橢圓形的長桌子前,目光中帶著惱怒和凝重,據說這個羅帕裏奧出身於正統的帝國海軍家庭,世襲男爵,但因為在海戰中失利而被判流放到北寒之地,永生之年不得返回帝國區域,
與羅帕裏奧一起被押運流放的,還有他麾下的一百多名水手,在半路上,對於帝國海軍風格非常熟悉的羅帕裏奧,利用看守不嚴的弱點,鼓動手下發動了嘩變搶奪了押運的武裝戰艦,進而成為一股新興的海盜勢力,也有人說,在羅帕裏奧的身後,其實是帝國海軍流亡勢力的影子,
帝國海軍功勳卓著,但也同樣有著不少的將官和水手因為作戰不利而獲罪,聚集在這裏的海盜,有一半以上的出身,都跟帝國海軍有著或多或少的牽連,所以對於正統一點的帝國海軍,打擊海盜本身就不是很有熱情的一件事,其中的不少人,甚至還曾經是同僚關係。
在羅伯裏奧的左邊坐著其他七家占據港口的海盜頭目,陰晴不定的臉上的明顯帶著各自不同的打算,
在他的右手邊,則坐著十幾個各式服飾的人,他們中有男有女,有穿著寬袍的剛非人,也有頭戴著鍵帽的北方草原商人,也有胸口佩戴者莫名其妙金屬飾品的軍人摸樣的人,
他們是走私商船的負責人,來自各地的販奴者,雇傭軍,相對於海盜而言,他們才是這個海盜島的靈魂所在,海盜劫掠而來的財物,是無法直接變成能夠吃喝享樂的東西的,隻有經過他們的手,海盜們才能換取到各種各樣的物資,在這個龐大網絡中,他們所起到的作用是無法替代的,所以這次海盜會議,自然也不敢遺漏掉他們
聽到羅帕裏奧的話,一名穿著黑色禮服,頭發密促如同尖針般的臉色陰沉的中年貴族,首先從右邊的座位上站起來,他故作鎮定的整理了一下衣領,看了看四周在低聲議論的眾人,才為了表示凝重而咳嗽了一聲,但是四周明顯沒有多少人理他,他隻能夠放棄所謂的努力嗎,故作鎮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