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氣息越來越濃,冰雪開始慢慢的融化,草地開始嫩綠起來,原本一片荒蕪的荒野,也有了一點點地翠色生機,晨風吹過,掀起胖子的衣角,一隊黑色的騎兵在道路上緩緩而行
太陽已經升到了樹林上麵,白色的霜已融化,晴朗淡藍的高空萬裏無雲,像冰一樣的澄撤,諾曼底大地的陽光有些暗淡,或者和其他地區冬季的陽光一樣,但是如果在視線的不遠處,是一座被大火焚毀的莊園,曾經美麗而華麗的篷頂,隻剩下焦黑的木架,用金漆雕透的大門,一扇半傾在哪裏,而另外一半連影子都不見了,被風一吹,就像兩顆被撬開的門牙咯吱作響,路邊的樹枝上,掛著已經被野獸啃食的隻剩下白骨的十幾具屍體,
斷壁殘垣,大地凋零,荒地裏的野草長得比人都高,風吹過,草成片的低下,露出地麵上森森白骨,在風中發出如同哭訴般的嘩嘩聲音,偶爾不知道從哪裏轉出一隻膘碩的野狗,眼裏直勾勾的看著路過的人,嘴角油光發亮的毛發上麵還凝結著紅色的血塊,嘴裏叼著一根人的大腿骨,
在這樣的景象下,即使是美麗的春季也用不上賞心悅目這樣的詞,
這裏是諾曼中部的一個郊外,在過去的戰爭裏,中部正是遠征軍最為肆虐的地區,諾曼底人在京都集結了6萬人的兵力試圖翻盤,結果在強勢的南方軍集群麵前,被殺的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南方軍進入諾曼底京都,然後又將京都交給遠征軍,遠征軍才離開中部北上,
但是這片曾經繁華的地區,已經變成了荒草一片,枯骨滿地的無人敢居住的區域,
目光掃過,胖子在馬上有些微微蹙眉,大屠殺的慘烈不是沒見過,但是屠殺的這樣徹底,就有些不好說了,從港口登上諾曼底的土地,到沿路而上,胖子竟然一個諾曼底人都沒看見,沿途隻有一個個完全被毀壞掉的城鎮,裏邊要不是空蕩蕩的宛如死地,要不就是上空盤旋著大批黑色的禿鷲,能夠有活人的幾率非常小,
這樣的情況讓胖子有些不滿,人都殺光了,這些土地怎麼辦?帝國要拿下這塊地區,並不僅僅隻是需要一個空蕩蕩的無人區,殺人很容易,一刀下去就可以了,要養大一個人,卻需要十幾年的時間,帝國總不能讓這塊荒廢十幾年吧!
為了這事,胖子曾經輾轉去找過正在阿拉曼休整的妮萊,希望女大公能夠憑借影響力,暫時讓薩蘭德人放棄對諾曼底人的滅絕政策,
但是身為薩蘭德人的妮萊,對於此種情況也隻能表示愛莫能助,
因為遠征軍主要是由南方薩蘭德人和被解救出來的薩蘭德奴隸組成,對於這些在薩蘭德之戰中,遭受諾曼底人欺壓苦難最為深重的人來說,諾曼底人是不共戴天的血仇,是殺害了他們親人,販賣了他們妻女的大仇人,不要說殺光,就是用牙齒咬,他們也能把諾曼底人啃成白骨架子
這是一個民族對另外一個民族的血仇,不死不休,
而在阿爾卡雄之戰中,采取避戰策略,而導致北方聯軍最終慘敗罪魁禍首,商業派係的恩維特,憑借保存下來的實力,在諾曼底主力被南方軍擊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