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特的狼狽,引起了房間裏所有人的緊張,大家都不知道發什麼事,
”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在黑暗裏緊張的問道,霍伯特破風箱般的聲音斷斷續續,就像被什麼東西擠壓著,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努力說著”外。。。外麵。。帝**。。。“
”帝**。。外麵。。。“這兩個詞就像一萬伏特的電流,觸動了所有人的神經,
“轟“ 霍伯特的話還沒說完,然後他就目瞪口呆的看見,房間內混亂起來,就像被炸了窩的螞蟻,坐在位置上的人開始騷動起來,
”怎麼辦!我們被包圍了!“有人驚恐的尖叫起來
“霍伯特,你這個叛徒,是不是你把帝**引來的!”有人開始痛罵,
“我。。。沒有。。”霍伯特一臉委屈,他想努力把話說清楚,但誰管他呢,
在這一刻,所有人的心就像被無數的巨手捏住一樣,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讓所有人都感覺門外麵太平靜了,平靜的就像是殘暴的帝國士兵,隨時會用撞木破門而入,手執雪亮的刀劍將這裏的所有人全部砍成碎片,剝皮抽筋!
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幾乎在短短的一刻間,內心的恐懼讓人的汗毛都聳立起來,
“見鬼,我早就該想到的,“
突然間,一個肥胖的人影站起來,他是在坐的聖殿祭司中,職位最高的艾什頓分殿的主持祭司凱希,他在聖殿的身份僅次於長老會的大祭司,是南方派在聖殿的主心骨,也是此次聖女計劃的主要謀劃者,按照計劃,隻要新聖女上位,而大祭司帕爾斯琴娜恰巧被刺,聖女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新的大祭司,南方派就可與利用這個機會,重新掌握聖教的掌控權,
就像數百年前,曾經主導聖教的前輩們一樣,用神權和人心與世俗王權達成對等的協議,讓神權的光輝繼續延續下去,
但是現在,他肥胖的身軀卻敏捷的就像按了彈簧一樣跳起來,手忙慌亂的將祭司帽子猛罩在禿頂的腦袋上,嘴裏說道”很抱歉,但是我必須馬上回聖殿去!這裏太危險了,我有預感,帝**解開封鎖,就是為了把我們引出來一網打盡““我早就該想到的”這句帶有濃厚南方腔調的口頭禪,平日這句話聽起來充滿了滑稽可笑的感覺,甚至比同僚嘲諷稱為“早該想到的凱希”但現在聽到的人卻是另外一種感覺,
看見他要走,他旁邊的跟他地位相等的阿奇柏德祭司也站起身,目光複雜的看了一下其他的中級祭司,凝聲說道“我同意凱希上位祭司的觀點,這是帝**的圈套,大家馬上分頭離開,或者還有一線希望,願諸位好運!”
阿奇柏德祭司努力壓製著聲線,想要讓自己看起來很冷靜,可是他發抖的手卻出賣了他,緊張的連帽子都戴反了,露出祭司袍裏邊白色的底絨,在發覺不妥後,撥弄了好幾次,才總算把帽子戴到頭上,如果是平常,這位阿奇柏德祭司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沉穩,但現在,他就像一隻被貓盯上的老鼠,以難以想象的果斷從後麵的窗戶跳出去,
完全忘記了就在幾分鍾之前,他還高舉著酒杯大聲讚揚著神權新紀元的到來,”啪,啊!“一聲沉重的重物落地的聲音,那是阿奇柏德祭司撞翻了某個東西的聲音,
他本人和碰撞物,幾乎同在窗外發出一聲沉悶的痛苦聲,聽起來充滿了滑稽的喜感,
“這算什麼!”看見兩名主持此事的上位祭司,一前一後慌亂的跳窗表演,其他無路可逃的中級祭司們頓時傻眼了,
他們都是被這兩位上位祭司召集來的,這裏距離這兩位上位祭司的住所很近,隻需要翻過後麵的蔓牆就可以,就算帝**尋找的那裏,兩位上位祭司相信也有足夠的理由將一切撇的幹幹淨淨,
可是自己這些人呢,如此多的中位祭司秘密聚集在在這裏,這就難以解釋了,
“完了,這次死定了!”一些參加會議的中層祭司的腦海裏已經開始閃動著帝國以往對於此事的事例,逮捕,處死,將整個家族將從這塊土地上抹掉的淒慘場景,
血淋漓的人頭掛在廣場的木架上示眾,屍體懸掛在木架上,在風吹來的時候,淒慘的發出咯吱咯吱的搖擺,變成黑色可怕的窟窿眼眶裏沒有眼珠,黑色的烏鴉一口一口的啄食著自己的肉,直到變為風幹的幹屍,或者森森可怖的白骨,從小孩到老人,一個也沒有放過,雖然是道聽途說的居多,大家深信帝國一定幹的出來這個,就像他們在黑森林屠殺了三萬龐克族所表現出的冷酷無情一樣,
“我不想死啊!”混亂中,有人抱著頭痛哭流涕的趴在桌子上,有的臉如死灰,全身癱軟在椅子上,似乎連魂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