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5 壓製(九)(1 / 2)

朱利爾斯福堡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抬起頭,合上手中的信函,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身體,所有人都認為此刻的朱利爾斯家族應該是焦頭爛額,

卻沒有人想到,被譽為此戰總指揮的西北屠夫朱利爾斯福堡,臉上的表情會如此的淡然,他聽到門口傳來貼身護衛隊長亞林斯度發出的冰冷聲音

“小姐,對不起,你現在不能進去!大人正在處理公務”

“什麼公務?難道還有比女兒見父親更加重要的公務?”朱利爾斯特莉薩刁蠻的聲音一如既往,但很顯然,朱利爾斯福堡的貼身護衛長亞林斯度並不吃她這一套,

在連續闖過三道關卡後,朱利爾斯特莉薩隻能止步於朱利爾斯辦公室的門前,帶著半臉金屬鐵麵的副官,語氣就如同他臉上的金屬鐵麵一樣冷酷而不動搖

“在處理公務時,大人不接見任何人,這是大人的習慣,還請小姐諒解!”

“不就是一些見不得光的機密嗎?有什麼好稀奇的!”朱利爾斯特莉薩有些膽怯看著攔住自己去路的亞林斯度,不服氣的低聲喃喃,

在這裏她誰都不怕,就算是朱利爾斯福堡也拿她沒辦法,唯獨對這個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亞林斯度,不僅僅因為對方從小就像一個嚴肅的大哥,

更因為亞林斯度的長相,如果僅以沒有被遮蓋的半邊臉來看,年紀在三十歲間的亞林斯度,算的上是一表人才,金色的齊耳短發,劍眉到懸,目若朗星,最讓人感到注意的,是從鐵麵上流露出來的淡淡冷峻,

不可否認,這位貼身衛隊長的長相,非常的符合高盧帝國對於美男子的省美觀,而真正見過他麵目的朱利爾斯特莉薩則完全是另外一種感覺,冷,

她知道在亞林斯度那張有著精美花紋,帶著幾分神秘和誘惑的鐵麵後麵,一道如同蜈蚣般的疤痕從眉骨一直斜拖到右臉頰,就像一道在皮膚上卷起的分割線,

左邊是一張看起來還算清秀的臉,而右邊則是猙獰可怕的“鬼臉”,

據說是一次激烈的戰鬥中,為了保護深入敵陣的朱利爾斯福堡,清秀的副官,被敵人的釘刺木棒狠狠的打中了右臉,鑲嵌著尖鐵釘的木棒,很尖銳的刺穿了保護麵部的耳甲,

敵人隨手一揮,在他的右臉上帶出了十幾道如同鐵犁般卷起的血痕,就算後來長好了,也是坑坑哇哇的肉卷,就像一個被紮通了的黑麵包,

在大多數情況下,亞林斯度都是帶著這塊遮擋著半臉的鐵麵具。

從諾曼底回來,這位擁有帝國公主份的朱利爾斯福堡的掌上明珠,就和自己的父親或多或少的鬧著別扭,朱麗爾福堡將之歸納為“少女的婚前叛逆期綜合症!”

這種感覺讓朱利爾斯福堡笑了笑,就像當年的自己,在一次酒罪調戲了軍務大臣的小女兒後,接到去西北軍團報到的命令,

悲憤異常的自己,愣是對著家族的一眾老小進行了一番狠狠壓榨,逼著家族連開了七天七夜的宴會,在所有人都精疲力竭在困頓中沉沉睡去的時候,

朱利爾斯福堡一人一騎,獨自消失在京都的城門處,命運是如此的巧合,或者算是一種報應,

“反正就是這半月的時間,隻要不出現什麼意外就好,到時候往死胖子那裏一扔,就可以回來放慶祝的鞭炮了”抱著這樣的想法,朱利爾斯福堡對於女兒的叛逆也隻能聽之任之,當人知道了自己的命運無法改變,那種逆反的心理就會像野草一樣蔓延,如果沒有發泄的渠道,會發生不知名的危險也說不定,

腦海裏閃過獵鷹王國的胖子,朱利爾斯福堡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信函上,

八月下旬,朱利爾斯家的局勢越來越不妙,本以為可以迅速結束的討逆,突然間變成了西北地區的混戰,而最讓朱利爾斯家感到難堪的是,西北是家族多年為之鞏固的基業,麵對叛逆,應該是群起而攻之,

可是在這場混戰中,家族的反對人數,反而大於家族的支持人數,

真是一種無聲的諷刺!朱利爾斯福堡看著一個個羅列出來的名單,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除了幾個跟朱利爾斯家族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聯姻地區,其他的地區幾乎無一列外都站到了家族的對立麵,大有在一夜之間,就將朱利爾斯家族勢力驅逐出西北地區的失控局麵

這裏邊,一部分有來自帝國上層態度的影響,

西北雖然是朱利爾斯家族的勢力範圍,但各地區對於京都方麵的態度也十分關注,直到現在,整個帝國上層對於“西北之變”表現的極為平靜,既沒有調動兵力增援朱利爾斯家族的意思,也沒有如同慣例般派出調停的人員,所有論及這方麵的消息,在這段時間內就像被密閉的空氣般全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