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卑鄙的維基亞獵鷹!“
在河對岸的斯坦利賓塞麵無血色,想到十餘萬大軍在一夜間慘重傷亡,皇帝陛下接到消息時那憤怒異常的臉,突然感到心頭一疼,一口熱滾滾的血腥湧上喉嚨,“噗嗤”一道猩紅的血箭從他口裏猛地噴到地上,自任命以來就一直擔負重任的身體,再也無法支持,搖晃了一下,突然重重的從戰馬上摔下來,
這一突發情況將旁邊的人嚇壞了,
“斯坦利賓塞大人!”那名高盧將軍叫出聲來,旁邊的侍從也連忙跳下馬跑過來,跑過去將差點沒被摔死的大軍主帥扶起來
“我沒事!不要管我,命令所有部隊馬上下河救人!”
斯坦利賓塞在侍從的攙扶下,掙紮著在地上站起身,拔出腰部的佩劍,狠狠的插入土攘中,鋒銳的劍鋒發出一聲清脆的插入聲,將整個身體支撐住,抬起頭,一道雷神彈爆炸帶起的白光閃過他慘白如紙張的臉,不過短短半個小時,下方慘烈的景象,已經讓他的瞳孔裏就像要滲出血來一樣可怕
這次擔任主攻任務的,正是隨同他這個西北總領而來的高盧帝國第四軍團的整整十一萬軍隊,這些由最忠誠的帝國勇士組成的帝國主力軍團之一,此時正在下方狹窄的河道裏掙紮,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會相信這樣的畫麵,那是**裸的屠殺,無數的光球拖著紅色的長尾呼嘯砸下來,長達數裏的河道,被宛如一團團代表死亡的火球包圍,同時在這一刻發出爆咧翻滾的咆哮,那些還未下河的預備隊已經完全被嚇傻了,爆炸在他們前麵掀起的水柱高達十幾米,裏邊都是人的殘肢和血肉碎渣,
一些殘肢被炸上了岸堤,就像雨點般在空中啪啪的掉下來,掛在高盧人引以為傲的青銅戰旗的旗杆上,有頭,有腳,有手,有長達數米的盤腸,猛烈的轟擊造成一段上千米的河段幾乎斷流,因為死人太多,屍體大麵積的漂浮撞擊在一起,被水流裹挾衝下,很快就阻塞了河道最狹窄的位置,
“媽呀,救命啊!”光亮閃過,下方人頭攢動,就像一群炸了鍋的螞蟻,
”衝出去!“絕望和恐懼在全軍蔓延,一些自持身高體壯的高盧士兵再也不顧軍令,為了盡快爬上安全的河堤而相互砍殺起來,靠近河岸的士兵拚命往前,用武器劈開前麵阻擋的同伴,熱滾滾的鮮血飆射到臉上,所有人都瘋了,整個河道完全亂了套,為了活下去,再也管不了那麼多,
同伴睜著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他,隻為了早一步脫離這人間地獄,這名高盧士兵毫不猶豫的一腳將同伴的屍體踢開,在河岸的另外一端,成千上萬的的獵鷹軍長槍兵,整排的站在河岸高處的岸堤上,冷冷的看著河道內的高盧人,
那是看待死人的眼光,
這一戰,獵鷹陛下下達了不需要留下俘虜的殘酷命令,麵對氣勢洶洶來襲的高盧大軍,胖子決定給那位自以為是的高盧皇帝一個難忘的一周年慶祝
這是來自西北的禮物,高盧大軍的十七萬顆人頭!
”殺,一個不留!“長槍兵毫無顧忌的舉起手中長槍,隨著步兵隊長嚴厲而充滿殺意的命令聲,長槍高高舉起,然後猛力往腳下掙紮高盧人頭頂上猛紮,鮮血從下方的高盧人頭上飆射出來,那一張張絕望而又不甘心的臉,倒在岸堤下,在雷神火光閃爍中化為看不清的黑影,
”弓弩手!隔斷對麵河道!陛下命令,一個不留!“
先前退走的弓弩手迅速在重步兵後麵拉開了弓弦,”崩崩崩“劇烈的呼嘯聲立即就充斥在四周的空氣中,就像也夜色中突然下起暴雨,從弩弓到投石機,火力全開,一大片的遠程武器,向著江對麵和河道方向覆蓋過去,一片密密麻麻的黑點,在天空中,成千上萬的箭矢猶如密集的烏雲般向堤壩上撲了上去,
”啊“
高盧人慘叫聲此起披伏,大群剛剛拚死爬上岸的高盧士兵還沒在河堤上站穩,就紛紛被射中倒栽入水中,鮮血飛濺,屍體再次掉入河裏,在河麵上浮起了一片的猩紅,
那名來自皇帝禁衛軍的高盧將軍的臉上也是一片慘淡,他叫胡卡爾德,是高盧禁衛軍第五中隊的中隊長,一名高盧皇家騎士,他的職責是護衛斯坦利賓塞總領大人的個人安全,並不直接參與軍事作戰,但眼前的慘烈場麵,讓這名來自高盧京都的高級騎士也嚇傻了,他曾經保護過其他大將參加過東部與中比亞人的戰爭,
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戰爭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很陌生,但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甚至連他都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現在在這樣一片死亡河道中,會是怎麼樣一副場景,
這不是屬於勇士的戰爭!胡卡爾德的心不由顫抖了一下,這是**裸的屠殺,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屠殺,在帝國的西北,十萬帝國勇士在對方的打擊下哀嚎,成片的倒下,直到現在,十萬大軍竟然能夠安然撤回上岸的不到一千人!而且還是人人帶傷,一個個宛如在血水裏爬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