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已經徹夜未眠了!“身穿藍色高盧帝**製服的軍團副官安達琳走進房間,打開封閉的房間窗戶,一縷金色的陽光帶著窗外清新的空氣從外麵照射進來,
高盧第六軍團長哈森蘭波從軍事地圖上抬起頭,臉上滿是疲憊,眼裏都是血絲,一向自律的風格,讓他看起來有些消瘦,但並不是弱小的那種,而是非常結實,堅硬的感覺,就像一把鐵錘,充滿了緊繃的力量感,
這位身高一米八,亞麻色的卷發,齊整的肩膀上掛著高盧軍團長的星輝標記的高盧名將,雖然已經是中年,但依然帶著幾分不屬於這個年歲的清秀,一雙氣勢淩人的眼睛,讓被注視的人從內心感到一陣猶如實質般的冰寒,這是多年來見慣了生死的自然反應,但是在看見安達琳的時候,這位帝國名將冰冷的目光裏,還是少有的透著一絲溫暖,
沒有太多齷蹉的東西,僅僅隻是一種長輩對後輩的關愛,
安達琳是他最好的朋友安達侯爵的女兒,年紀21歲,出身名門安達,畢業於帝國大學,一雙茶色的雙眸,絕對的美人,陽光照在她自然卷的金褐色秀發,那以藍色和象牙色為主,設計單純的副官軍服,也因為她而顯得華麗了起來,當初在東部戰場上,被譽為”帝國虎軍“的第六軍團多次經曆血戰,身為虎軍指揮官,哈森蘭波也是幾次差點深陷死地,
如果不是安達琳的父親安達侯爵最後拚死殿後,哈森蘭波早就中比亞人包圍活捉
按照中比亞人的傳統,素來口頭上講究禮儀的中比亞人,卻保留著一個非常殘酷的風俗,那就是會將仇敵綁到自己親人的墳前,開膛破肚,刨心挖肺才算是報仇,死在哈森蘭波手中的中比亞人數不勝數,恨不得生噬其肉的中比亞貴族多如牛毛,甚至還有一名位高權重的中比亞軍副帥,開出了10萬金幣的賞金買他哈森蘭波的人頭
“左翼的情況怎麼樣?”哈森蘭波看了一眼在整理辦公桌文件的的安達琳,內心不知道在想什麼,詢問道
”不是很理想,聽說反攻造成的傷亡很大,格萊達大人已經從新調整了攻擊策略,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老師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昨天已經開了一個晚上的緊急會議,大人業從新布置了兵力,相信不會有大問題,但是你的身體實在是。。。。。”
“一點舊傷而已,與現在的危局比起來,實在是算不了什麼!”哈森蘭波故作輕鬆的伸展了一下懶腰,一陣從左側肋骨傳來的陣陣針刺般的疼痛,讓他的神色顯得有些不自然,
安達琳聲音停了停,小心翼翼的欲言又止,嘀咕道“出發時,夫人特意交代過,秋寒襲人,老師身上的舊傷已經有隱隱有發作的跡象,如果不加以注意,隻怕會引起更加嚴重的後果”
”看來,是真的老了!“
哈森蘭波內心暗自歎息了一聲,那是一次在東部戰鬥中,被中比亞的弓騎兵用箭簇射中後形成的撕裂性傷口,利箭雖然被取出,但哈森蘭波也被強烈的撞擊撞斷了三根勒骨,如果不是肋骨正好擋住,這支利箭應該會射穿他的脾髒,當時正是激戰最慘烈的時候,身為帝國虎軍主帥的哈森蘭波,咬著牙讓衛兵用碎布隨意包裹了一下,就再次親臨一線指揮,
等到取得勝利,已經是五六天之後的事,傷口早已經是血肉模糊,幸好是寒冷的冬季,傷口沒有發炎,最後算是愈合了,也留下了每逢天氣寒冷就會隱隱作疼的病根
這樣的傷口在哈森蘭波身上多達十幾處,都是曆次戰鬥留下的,
”危局?老師的意思是。。。。。。?”
安達琳俏麗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其實她也不是很清楚前線的情況,這並不是一個信息能夠快速傳達的時代,從左翼派出傳令騎兵到達大本營需要大半天的時間,所以安達琳直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左翼到底是什麼情況,唯一知道的是,左翼重心布魯日要塞失守,左翼負責人格萊達,正在集結左翼的十幾萬部隊反撲布魯日要塞,
戰況激烈,死傷無數!
她跟在哈森蘭波身邊已經有2年,經曆過中比亞戰爭的殘酷,很清楚在軍報裏邊出現這樣的詞語意味著什麼,沒有五分之一的戰損,沒有那個指揮官會使用如此不祥的用詞,左翼十八萬大軍,五分之一就是三萬人以上,短短的一天,三萬人的傷亡,這樣的數字確實有些嚇人了,這就難怪老師業露出從未有過的頹敗感,即使當初麵對圍殺而來的十餘萬中比亞軍隊,老師也是從容應對,可是這一次,僅僅一個布魯日要塞而已,需要如此的緊張嗎?
”這一次,動搖的可不僅僅隻是左翼,而是整個拉斯蒂防線!“看著滿臉困惑的安達琳,哈森蘭波嘴角苦笑了一下“現在的局麵很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簡單的說,左翼的布魯日要塞失守,如果不能在短時間那奪回來,我方戰局將急轉直下,西北叛軍將會從左翼撕開裂口,就像當初對付第八軍團一樣,將我們徹底打下深淵,這次的拉斯蒂會戰,聚集了帝國三十萬的兵力,可謂是將後方行省的地方軍隊徹底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