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者永遠無法知道失敗者的心境!“
蘭米亞吐了一口血,裏邊混雜著破碎的內髒,帶血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眼神渙散,身體仰天倒下,幻像退去,真實的情況映入他血色的眼瞳,沒有什麼花園,也沒有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這裏是慘烈的戰場,
到處都是敵人的騎兵,他看見一名親衛的人頭飛上半空,血柱從無頭軀體裏噴射出來,屍體還在向前奔跑,慘烈的肉搏,廝殺,雙方武器的寒光不斷帶起血光,沉重的戰馬帶著劇烈的呼嘯聲,從整個隊列正麵碾壓開來
”大人!“一名親衛滿身是血的衝過來,立刻被一名飛馳而過的黑甲騎兵一槍捅穿了胸口,整個人被刺槍挑了起來,滿嘴的鮮血從這名年輕人的口裏炸出來,一個年輕生命就這樣消逝了,
默默無聞,蘭米亞甚至都不知道這位年輕親衛的名字
“林格!一切就拜托你了!“蘭米亞鼓起最後的力氣,用微弱的至於自己才能夠聽到的聲音,喊了一個人的名字,話音剛落,無數的箭簇就從對麵射來,最後堅持的幾名親衛被射中倒下,屍體被踐踏在馬蹄下翻滾,紅色的血讓馬蹄下的泥土變成血漿,”啪“蘭米亞最後一眼的畫麵,是藍底紅白十字的剛非戰旗從半空斷開,就像被砍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翻卷著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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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飄著秋季隨影的安靜下午,哨兵在營地入口懶散的巡遊,
柔和的風裏飄送著秋季苦艾和還未燃盡的小麥杆的清香,在穀地的左側是一片坦平的原野,堆放著一堆堆的幹草垛,金黃色的麥稈在陽光下散發著懶洋洋的光澤,各種顏色的野花盛開在大片的光影裏,遠遠看去,猶如一片大地花園,
在這片光影之中,一塊塊的士兵隊列,正在秋季的陽光下進行著演練,這裏是邊防軍第七步兵團的駐地,這次邊防軍傾巢而出,隻有第七步兵團是五月份為了彌補西南戰敗失利,從新征募的新兵,所以並沒有參加到進入邊界的作戰中
一座破落的小城堡就屹立在高處,坍塌的圍牆隻剩下半圈,幾個外圍的哨兵靠在圍牆上,
”隊長,你說這次能夠打進西南嗎?“一名新兵看著遠處訓練的同伴,好奇的問道”聽說當初,西南還是我們剛非的屬國,但是被高盧人卑鄙無恥的竊取了,導致西南人都不認為自己是剛非人了!也不知道這樣的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西南人就太不是東西了,連自己的祖輩都不認了,還要幫著高盧人來對抗我們!“
”確實有這樣的傳聞,但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發出聲音的是靠在左側圍牆的中年軍官,他懶洋洋的曬著頭頂的陽,眼睛明亮有神,嘴角不屑的歪了歪嘴“那麼久的事,誰還會記得,就算是我們這些據說從西南地區遷徙而來的人,也早就忘記了故鄉的氣息,帝國不過是用這個作為出兵西南的借口而已,不過聽說這次如果進軍非常順利,大軍幾乎占領了整個邊界,如果不出意外,還真能再次攻入西南也說不定!那時候。。。。。
“請問斯亞隊長在嗎”哨塔下方傳來一個詢問的聲音,一名軍官昂著頭往上麵看,臉色有些發白,看起來有些虛弱
“林格大人,你這是。。。?”老兵連忙滿臉笑容的探出自己的臉,他認識這名年輕軍官,林格,第七步兵團長歐卡德的副官,因為大軍出發前患了不知名的疾病而沒有隨軍出發,但也私下裏有人說,林格副官沒有出行不僅僅隻是因為身體的原因,而是在議會上反對了軍團長的出兵決定
“斯亞隊長,軍團部的消息已經斷了2天了,這有點不正常,我想親自去邊界上看一看!但是我對於邊界不熟”林格語氣慎重的說道“你是斥候中的老兵,他們說,在這條邊界上,你就是閉著眼睛也能夠走一個來回,你能夠陪我一起去一趟嗎?”
“這個。。。沒有上級的命令,我不能擅自離開啊!“斯亞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命令可以補嘛,隻要跟我走一趟,我給十個金幣作為報酬!”林格嘴角訕笑,他雖然是在養病,但也同樣屬於被限製行動的人,他倒是沒有反對軍團長出擊的命令,而是幹了另外一件讓軍團長暴跳如雷的事,他把軍團長蘭米亞的小女兒肚子搞大了,雖然剛非帝國男女風俗比較開放,但對於一向視名聲為生命的蘭米亞而言,可是一件相當嚴重的事,他本來是要和自己的老友聯姻的,這一次,可算是狠狠的打了臉,
忽然,某種細微的聲音傳來,另外一個哨兵從哨塔的下方走上來,出聲問“你們聽到什麼了嗎?我看見我正在煮湯的鍋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