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裏斯本托的城市各處燃起了熊熊大火,一些饑餓的裏斯本托人衝擊路旁緊閉的商店,期間有大批的流民加入其中,街道上一片令人恐怖的喊殺聲,火光中,一些不明身份的裏斯本托人高呼著“為了公國!”和“消滅剛非人!”的口號衝入裏斯本托的大街小巷,這是一場極端混亂的衝擊,大部分人的裏斯本托貴族連是怎麼回事就被動亂卷入進去,
成千上萬的暴徒們舉著火把,尋找著所謂的剛非敵人,卻在熊熊火光中,衝入這些城裏貴族的府邸,劫掠一切他們看上眼的財物,用石塊撞開精致別院的鐵門,暴徒們蜂擁而入,將漂亮的大理石雕像重重推到,在散落的碎片裏裝模做樣的尋找糧食,看著一尊尊唾手可得的珍貴財物,所有人的眼睛已經完全紅了,喉嚨猛咽口水,暴徒們城內貴族的所有財物席卷一空,
當夜,裏斯本托的天空飄起了白色的雪花,
數萬的流民,加上暴徒的慫恿,到了白天,已經發展為非常可怕的騷亂,
前麵沒有搶到財物的暴徒,再次衝入前麵被劫掠過的貴族豪門,為了逼迫這些被打劫一空的貴族,將可能私藏的財寶全部交出來,暴徒們將貴族綁在庭院的白色大理石上用帶刺的木棒輪流毒打,直到這個貴族連家裏的最後一袋銅幣都交出來為止,
鮮紅的人血就像在深冬之際綻放的梅花,染紅了大理石純白的石麵,
到了第三天,剛非軍隊方麵的毫無反應,越發刺激了暴徒們的膽大妄為,劫掠的目標迅速從城內的貴族區轉向了一般的平民區域,暴徒和流民像蝗蟲一樣掃蕩,挨家挨戶的搜查,將城市內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搶走,看見漂亮女人,就排著隊的輪流上,直到女人在羞辱和絕望中咽下最後一口氣,短短幾天時間,有四分之三的街區遭到了衝擊,剩下的那一個街區因為是軍營所在地才得以幸免
”第四天了!“
波爾得站在一條躺滿了屍體的街道口,四周是一隊警戒的剛非士兵, 波爾得的目光帶著幾分複雜的看向麵目全非的城市,橫七豎八的屍體,在美麗純潔的白雪中顯示著猙獰,
他是剛非人,但他在這座城市擔任了六年的總督,要說沒有一點感情也是不可能的,這裏是普套公國的核心,最為繁華的地區,但是現在,短短的三天,將一切都毀了,街道上的白雪被人血所染紅,短短的一段路,需要需要踏過屍體堆才能過去,黎明剛剛明朗的天空中,無數煙柱在上升,那是被焚燒的房屋,三五結群的暴徒在任意的砸爛店鋪,搶奪物品,或者將路邊的屍體隨意丟入城市間燃起的火堆中焚燒
”總督大人,雷姆夏特大人有事請你過去!“一名身穿軍務部製服的副官從後麵走上來,
”雷姆夏特大人?”波爾得的臉上閃過一絲振奮,終於,要出手結束這一切了,他神色匆匆的跟著這位副官到了城內的大本營,推開前麵辦公室的門,他看見前上司站在窗前的背影
“伯爵大人!”波爾得立正身體,依然用以前當下屬一樣的稱呼
“城裏的情況怎麼樣?”雷姆夏特轉過身來,臉色有些蒼白,他主張對普套采取懷柔政策,這一次不得已采用非常手段,從內心來說總是有幾分糾結
“一片狼藉!慘不忍睹”波爾得神色難看的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說道“大人,這樣也差不多了,我們什麼時候結束這一切!”
“結束?”雷姆夏特目光充滿意外的看了波爾得一眼
“大人,我跟了你七年,我不是瞎子,大人在裏斯本托內亂的當夜突然駕臨,暴亂的爆發也是如此突然而全麵,如果不是非常熟悉情況,根本做不到這一點,我記得大人在裏斯本托的地下世界安插有不少的人,更不要說大人嚴令軍隊不得插手!讓其由小變大,最終一發不可收拾!”波爾得十根手指緊握在一起,嘴角苦笑了一下“隻是屬下不明白,當初選擇了懷柔政策的大人,為什麼要自導自演這樣一場血腥的劇目”
雷姆夏特臉上凝重的看了他一眼,冷冷說道
“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普套公爵和拉斐爾那個叛徒的聯手,已經徹底讓我們數年的心血付之流水,現在的普套,充滿了對於帝國的對立情緒,我們就像坐在一個隨時都可能噴發的火山口上,
”如果我們不想被火山寵上天,徹底失去普套,就必須讓普套人意識到!能夠給予他們保護的,隻有我們剛非!
“而且!“雷姆夏特聲音停了停,語氣裏透著一股迸裂的寒意,說道“這樣的動亂,不僅僅隻會出現在裏斯本托,很快,整個普套都會出現類似的情況!我們會靜觀其變,等到足夠的時候,軍隊才會介入,那時普套人才會知道,國家的召喚和自己親人的安全相比,誰才是他們真正需要的!”
”整個普套!“波爾得聽到整個頭皮都炸了起來,一根根頭發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