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說的沒錯,這樣的地形根本無法防守,隻要從峽穀外切斷補給,就算勉強能夠找到吃的,在這樣日照猛烈的環境下,人飲水就是一個嚴重問題!“完成繪圖的那名年輕人將手中的繪圖標上記號,非常謹慎的塞入手中信鴿腳上的信童,
站起身雙手猛力一展,鴿子撲騰著非常天空,迅速化為一個遙不可及的黑色小點,
再次抬頭看了看山頂那麵無精打采的旗幟,年輕人如釋重負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輕笑道“哈森蘭波這樣的名將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除非他的部隊根本就沒有在羅卡比薩,否則一定會派出一支精銳部隊全麵封鎖山口,但是我們進來的路上,根本就沒有看見有這樣的部隊!情況我已經上報,其他的就是陛的判斷了!”
帶著消息的信鴿在第二天的早上才到達西南首府,
透過淡薄如煙的薄霧,信鴿撲騰著翅膀落在撒隆總督府的房頂上,負責豢養軍鴿的人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它,立即在地麵上拋灑了一把米豆子,趁著軍鴿吃食的機會,將綁在腿上的信筒剪下來
“大人,今天早上,軍鴿送來一份報告!”一名總督府侍從推開撒隆辦公室的門,總督撒隆疲憊不堪的抬起頭,這幾天折磨的他都快變豬頭了,躲在自己的官邸裏都不敢出去,旁邊的燭台上堆滿了白花花的燭淚,
”這是軍報!“
看了一眼侍從遞上來的信筒上近衛的標記,撒隆生生打了一個機靈,
整個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備馬,我要出城!”
撒隆整理了一下軍服的袖口,大聲向侍從說道,就立即帶著報告書到了梅西家,
在梅西家混吃混喝的胖子從送信的人手中接過報告書,眼睛一亮,立即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從搖椅上跳起來,把旁邊的撒隆嚇了一跳,胖子將報告書仔細攤開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意,果然!這就是一個陷阱!
“你看看吧!”
胖子將手中的報告遞給滿臉困惑的撒隆,撒隆好奇的接過來,想要知道是什麼消息讓獵鷹陛下如此開心,隻看了一眼,撒隆身體微顫了一下,困惑的臉上就變得慘白,似乎手中拿的不是一份輕飄飄的報告書,而是燒紅的炙熱烙鐵,
怎麼可能!哈森蘭波竟然沒有在羅卡比薩!
撒隆被這個消息鎮住了,一雙眼睛滿是血絲,他也是久經殺陣中的名將,如何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如果不是陛下看出了阿爾傑農卡佳的心思,前線的將軍們可能就被瞞過去了,一旦全力進攻丹爾尼,就等於將自己的後路毫無保留的鬆給了哈森蘭波!
“終於可以動手了!”
胖子目光遙望著頭頂的藍色太空,自言自語,伸展了一下身體,將報告扭成團,隨手丟進了眼前的魚池,自己隱忍了高盧人兩個月,作為這場決定帝國國運的最高和最後責任者,為此他不得不施行鎮軍以靜的策略,
香氣嫋嫋,煙霧彌漫。琴聲停止,在黑色的的焦鐵琴後麵,千雲盤膝靜坐,薄紗花麗的美妙歌聲也停了,
這一刻,兩個女人都感到了胖子心中的離別之意,不由從內心湧起一股傷感
胖子看了千雲一眼,說道“我曾經聽一個中比亞女人說,中比亞有一首叫月霧的琴曲,描述的是妻子送丈夫上戰場前一夜,萬千不舍的情意,不知道千雲可否為了我也彈奏一次!”說完這句話,胖子似乎擺脫了一切束縛,大踏步向梅西家的大門走去,撒隆立即跟上
千雲杏黃長裙,腰束白帶,頭挽高髻,沒有抹粉或裝飾,纖長優美的玉手按在琴弦上,明媚而帶著野性的一對美眸,像在深黑海洋裏發光的寶石般往胖子的背影射來,
猶豫了一下,白玉般的牙齒咬在紅軟的嘴唇上,終於不再猶豫,手指緩緩撩動起來,一陣如水柔情般的琴聲響起,帶著前所未有的率性與柔媚,彷如在籠罩月下的濃霧裏,令人看到月華金黃的色光,似是輕鬆愉悅,又像笑中帶淚,
伴隨著琴音,是薄紗花麗的一曲清音,深具穿透力清虛致遠中,情深款款地漫遊著,似在描繪著河上的夜空,明月映照下兩岸的繁華與憔悴,美婉的嗓音縱情演繹下,處處匿藏著激情的伏筆,哀而不傷。
琴音歌聲牽起的澎湃感情,在河浪般的溫柔中激烈暗藏地拍打著繁華的兩岸,餘音便像泛映河上的波光。 “錚!錚!錚!錚!” 琴音忽轉,變得力道萬鈞,沉雄悲壯,彷如千軍萬馬對疊沙場,敲響進攻的戰鼓,琴音倏止,餘韻仍在耳邊縈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