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9 獵鷹之箭(九)(2 / 3)

當時突擊時造成了高盧軍的大混亂,不少的高盧人在被戰馬踩死和跳河淹死之間,選擇了的跳入滾滾河流中,

”馬上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想到獵鷹陛下暴跳如雷的臉,胡科奇力暗暗叫苦,立即命令騎兵沿著河道從下遊搜尋,終於在河道下遊十幾裏的地方發現了目標,一支搜尋的小分隊在搜索的時候遭到了襲擊,當增援的部隊看到趕到時,十個人的小隊隻剩下三個,個個身上帶傷,因為出戰前就已經將目標哈森蘭波的畫圖傳閱全軍,剩下的三個騎兵很肯定的指出,襲擊他們的不僅僅有哈森蘭波本人還有兩個侍衛和一個女人

”對方臨亂搶走了一匹戰馬,跑入了河道東邊的密林“

滿身是血的騎兵背靠在樹幹上,捂著受傷的傷口,地上躺著幾名高盧人的屍體,一身將軍侍從的裝扮,襲擊者也不好過,在反擊中被殺掉了四個,這些拚死護衛主帥到最後的侍從,眼睛鼓鼓的看著遠方,

”傳令各隊向我靠攏!“

胡科奇力將手中哈森蘭波的畫圖卷起,河道的東邊是丹尼爾的方向,哈森蘭波這是要逃向丹爾尼。騎兵衝入樹林,灌木叢裏不時有飛起的鷺鷥和雉鳩,對方走的很慌亂,撞斷了不少的樹枝,踩倒的草叢,淡淡的腳印,還有血跡斑斑的樹枝和衣裳碎片。很顯然,就在不久以前,目標曾經在這裏停留過,或者在這裏包紮過傷口。

“他們有四個人,但隻有一匹馬,而且有人受了重傷!馬應該是用來馱運傷者的!這樣的隊伍跑不快的,除非對方放棄其他所有人,一個人騎馬跑掉”最前麵的的偵察騎兵從這些印記前站起身,林子裏實在太暗了,騎兵們的速度快不起來,邊跑邊被蔓藤絆在身上,猛力的揮舞戰刀將蔓藤砍斷,清理出一條可以通行的道路,下午時,追捕的部隊已經進入了丹爾尼的範圍,密林的範圍在縮小,

“加把力,一定要抓住他!”騎兵們都能夠感覺到目標就在附近了,前麵發出了發現目標的信號,騎兵們連忙跟上去

密林的一處隱秘地方,哈森蘭波痛苦的靠在長滿青苔的樹幹上,他的肋部受了嚴重的箭傷,因為跳入激流而傷口感染,傷口火辣辣的刺疼,還有各種各樣的混亂畫麵在腦海裏翻騰,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半昏迷狀態,隻能感到自己眼前晃動著無數人影,麵前的世界開始扭曲了、變形,意識一點點模糊……他恐懼地發現,自己慢慢的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這正是意誌開始崩潰的前兆。純粹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

連續奔跑了大半天,已經耗掉了逃跑者們的全部力氣,感覺無論自己怎麼掙紮,都無法擺脫身後陰魂不斷的搜捕者,還好一名侍從騎著戰馬朝著相反的方向跑,才將身後的追擊者甩開了一段很大的距離;但是獵鷹軍方麵痕跡就會發現自己的失誤,重新調整了搜索範圍,那時就很危險了!

“大人,你要堅持住!還有十幾裏就是丹爾尼了”副官安達琳和一名侍從一前一後用木架將他架起來,身體高壯的侍從走在前麵,安達琳走在後麵,哈森蘭波的目光在安達琳的臉上久久,曾經風華絕代的沒美人,此時已經滿頭的秀發沾滿了落葉和泥土,俏麗的臉上多了幾分蒼白,用來承擔木架的青藤之下,是從衣服裏滲出的斑斑血跡,在休息的時候,安達琳用手中的濕布不斷撫在他的額頭上,帶給已經燒的半迷糊的哈森蘭波一陣清涼

侍從緊張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半蹲著身體,手裏握著侍從短劍,獵鷹軍的搜索能力太強大了,如果他們知道在收索他們的騎兵中,有不少是草原上的追蹤高手,隻是因為不熟悉密林與草原收索的區別,幾次與他們錯身而過,就會感覺自己是多麼的幸運了,

他們嚐試過躲進隱蔽的山洞裏、爬到高處,甚至在林間小溪裏涉水前進,但是每次當他們以為自己已經甩掉背後的追蹤時,最多一個小時,背後又傳來了大片的人聲和喧嘩,而且追得越來越緊了,越來越近。

逃亡與追擊,這對雙方都是一種意誌和體力的殘酷考驗。但問題是一方擁有幾乎無限的體力和援兵,隨時可以把那些疲憊不堪的士兵換下而派上活蹦亂跳的生力軍;而另一方卻隻有孤立無援的幾個人,沒有食物,沒有休息,沒有飲水……更重要的是,沒有希望,哈森蘭波內心現在還充滿了困惑,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獵鷹帝國的騎兵,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樣,在道路上伏殺自己逃往菲利普的第六軍,

知道這個計劃的人,在丹爾尼絕對不超過五個,

每一個都是阿爾傑農卡佳的心腹和自己所信任的人,難道裏邊出現了問題!哈森蘭波擺了擺因為發高燒越來越迷糊的腦袋,手指緊緊的抓入身下的泥土,指尖一陣鑽心的疼,但是這種痛與內心的痛,完全無法比,那種被人背叛的感覺,在心裏就像是最劇烈的毒藥在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