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4 牧野晨風(七)(1 / 3)

高盧人在潰散,金色絲線繡嵌的華麗軍團旗幟也無法掩飾怯戰的蒼白,他們在雨中戰栗,獵鷹軍隊的軍陣直接衝垮了少數幾個還有骨氣選擇堅守的隊伍,但是來自友軍的衝擊才是最致命的,從第一波選擇撤離的部隊開始,高盧人的軍心就已經騷動,隨著對麵獵鷹軍隊開始成隊列如切割線一樣推進,這些高盧軍隊的戰線更加波動起來,有的部隊在堅守,但更多的是在向後撤,就像看見凶惡的猛獸一樣不自覺選擇後退。

撒隆微微抬了抬手,嘴角掛著獰笑,他看出來了,麵前高盧人在指揮上完全是混亂沒有統一的指揮,這樣散漫的戰線,可以對著斯拉夫人南下那樣的散漫隊伍像落水狗一樣沿路痛打,卻沒有可能與正規軍組成的獵鷹帝國一戰,對於這種指揮混亂不堪的對手,動用高機動性的騎兵直接猛力一擊是最好的選擇,嗚嗚”隨著戰號聲響徹天空,獵鷹帝國黑色騎兵組成的攻擊線,就像利刃切狠狠地刺入了錯亂不堪的高盧人隊列裏,

“注意,敵人騎兵”

龐大的隊列開始搖晃,士兵們猶豫著回頭,倉皇地掉轉了長槍。密密層層向前伸出的波浪陣勢匆匆忙忙地轉身。獵鷹中央騎兵已經如同箭簇一般猛地紮進去,亮晃晃的馬刀如同金屬的潮水一般卷殺而來。沉重的戰馬撕開了高盧人的隊列,撞向高盧軍隊的側後,一片刀光似雪、耀眼奪目,馬蹄轟隆。

”啊“高盧人響徹一片恐怖的呐喊,看到黑甲騎兵那如虹的氣勢,沒有人敢在的進擊路線上做抵抗,一陣陣清脆而又可怕的撕裂聲,屍體橫七豎八的躺滿了騎兵衝擊而過的道路上,

尚未幹涸的山石裏,都是紅色的血水在流動,傷兵們躺在地上發出微弱或者淒厲的喊聲,一個舉著團隊旗的高盧人中隊就這像被洪水擊中的堤壩,戰線被頃刻間被撕開,兩個個千人隊倉促轉身,被五千名騎兵組成的集群橫掃,屍橫遍野,人頭飛滾“媽呀”恐慌的高盧部隊開始從撤退變成了潰散,然後是無法抑製的潰逃,漫山遍野就像被嚇壞了的鴨子

“不堪一戰!”

撒隆嘴角不屑的撇了撇,抬起手示意全軍壓上,獵鷹軍和斯拉夫南下人群之間的阻擋被衝破,高盧軍隊在下午時就徹底逃的沒影了,或者說是被撒隆這個殺神嚇到了,這一戰短短的交鋒,高盧人戰死的人數並不多,才三千七百人,傷四千,對於十萬大軍來說,不過是一場熱身,傍晚時分,在已經細雨停住的山丘上,撒隆看見了南下的斯拉夫人護衛軍團,簡陋的輕皮甲,頭上戴著不知道經曆了多少代人的生鏽頭盔,背上背著圓盾,高盧帝國製造的塔盾,還有用木板組成的方盾,腰上別著短斧,一些士兵的身上背著短標槍,沒有騎兵。或者可以說非常少,

看見前方的獵鷹軍隊,斯拉夫人表現的並不是預期中歡呼雀躍,反而是異常謹慎,對於斯拉夫人來說,答應收容他們的維基亞獵鷹並不代表著就是救世主,各種各樣苛刻的條件依然加在上麵,

南下的隊伍開始停下來,在撒隆派去一名聯絡官不久,斯拉夫護衛軍團中的一名將軍也來到撒隆麵前

“亞德裏?”撒隆目光閃爍的仔細辨認出眼前已經累的脫形的斯拉夫將軍,在長牆,同樣是他們兩個代表各自雙方談判,他記得當時的亞德爾雖然經曆了長久的遷徙,饑餓,但是依然表現出一個北方寒地人特有精氣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滿身汙泥和血水,臉上的胡茬和頭發亂糟糟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味道,連目光都顯得渾濁了,撒隆熟悉這股味道,這是死亡的味道

“撒隆大人!”亞德裏向眼前騎在彪悍戰馬上的獵鷹帝國將軍行禮,眼神才開始有了焦點,嘴角苦笑了一下“讓撒隆大人見笑了,一年前長牆之緣,沒想到一年之後,還是見到撒隆大人,隻是那時我族雖然艱難,但依然有百萬,現在。。。。。。”亞德裏聲音有些嗚咽的停住,再也說不出話來,

“不用再擔心了,高盧人已經被擊潰!隻要進入帝國的控製區,你們就安全了!“撒隆從戰馬上下來安慰道,隨口問道”不知道長牆談判時的那位巴斯大人在哪裏?

“巴斯大人帶領三千戰士堅守安圖拉以迷惑高盧人,現在隻怕已經不在了,否則高盧人不會如此之快的追上來”亞德裏的臉色越發暗淡,撒隆用手拍了拍亞爾德的肩膀,說道“時間很寶貴,我們不宜在這裏耽擱太久!你們什麼時候能夠啟程,後麵的路還有幾天呢”

“最快也要明天,我們需要一些時間休整,戰士們也太累,需要時間休息,還有那些掉隊的人。。。。。”亞德裏臉上難看的說道,顯得很不好意思“貴軍突破重重阻擋到來,我們卻無法提供感謝,實在是令人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