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擊!”
三百架厚重的馴鹿戰場就像天空中瞄準獵物的鷹群,帶著一股快速飛馳的的回旋弧度,從高盧人的側翼狠狠砸進去,天黑夜暗,拖出了數百米長的高盧第七步兵團完全搞不清狀況,
”注意,敵人騎兵!“高盧人錯誤的將這些在雪地上衝擊力發揮到極致的馴鹿戰車當成了獵鷹軍的騎兵,完全被眼前的突然情況嚇傻了,納格裏的眼睛在雪夜就像野獸般冒著紅光,跟納格裏一樣,大部分的寒地戰士也都是如此,眼中激發的是**裸蔑視一切的凶性,他們驅趕著強壯如小馬一樣的馴鹿,在凍結的地麵上飛馳,就像是夜晚刮過冰原的淒厲寒風,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猛地朝著前麵四散的高盧步兵群撞進去
啪!啪!啪!在馴鹿戰場飛馳而過的地方,高盧人的就像被一整排拍碎的西瓜被飛奔的馴鹿尖刀捅穿,人就這樣掛著繼續先前,各種各樣的哀嚎聲,令其他的高盧士兵感到快要崩潰掉,
“嗚嗚!“
來自中間部隊淒厲號角聲,如果一把利劍刺入已經陷入半呆滯狀態的保爾耳中,他蒼白無血的臉上帶著完全無法相信表情,這一切轉變的太快了,散亂的隊列成了步兵團最致命因素,數百裏的寬度,根本就無法聚集兵力阻擋,
而在無數猶如怪獸一樣撞入陣列的腰部,整齊密集的刀光,仿佛一把銳不可當的戰刀陰沉無聲的猛的紮進來,這時,保爾才聽到馴鹿拉動雪橇在雪地上高速晃動的聲音,他看見首當其衝一個中隊連啃都沒啃一聲就被淹沒,頓時打了個哆嗦,
他目光看著怪獸上麵高大壯實的猶如小巨人一樣的寒地人,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剛才那可怕的一幕還在自己眼前晃動,高盧士兵四處奔跑,在他們的身後,前麵插著寒光四射長匕首的鋼鐵怪物如同一陣旋風猛地撞進來,刀光橫掃、摧毀一切。
整個第七步兵團就像被一把巨大的側刀從薄弱腹背狠狠側下,直接被砍成了兩截,在這股可怕的毀滅洪流麵前,來不及調整的第七步兵團如同紙糊般被成片的撞翻,發覺無法聚集,士氣一下降到了冰點,
士兵們在崩潰,在逃跑,還有經驗不足躺在地上裝屍體的,被馴鹿戰車直接碾壓成了碎肉,
“繼續,鑿穿他們!”
寒地聯軍指揮官納格裏高聲大喊,站在一輛飛馳包裹著雪白色熊皮的馴鹿大戰車上,厚重的鎧甲,身後的披風上飄揚著金線描繪的貝蘇族族徽寶冠雄鹿,手中的骨刀不斷砍在滿臉驚恐的高盧步兵頭上,黃白之物濺了納格裏一臉,這反而更加激起了納格裏的凶性,”殺!殺!殺!“他憤怒的大喊,手中的骨刀不斷砍死高盧人,寒地步兵也在戰場兩側凶猛的揮舞著連重甲也能一下劈開的巨大骨刀,,恍如一柄猛然砸進麵粉堆裏的鐵錘,無數的血雨伴隨著殘肢飛上半空,腥風血雨,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襲來,隻是輕裝步兵裝備的新第七步兵團士兵被完全碾碎,肢解!
寒地重裝步兵作為極寒天氣下的王牌兵種,身高平均都在兩米,在極寒天氣下鍛煉出來的強悍禦寒能力,讓他們在冬季的戰鬥力不減反增
在正麵作戰上,如果是在冰天雪地中,就是獵鷹正規軍也不會尋則與這些小巨人正麵迎戰,更不要說在倉促打擊下完全不知所措的高盧人,因為能夠令大地冰封凍結的極寒天氣,對於其他種族的人來說是以一種難以解決的困擾,而對於一生都生活在冰天雪地的寒地戰士來說,這是故鄉的氣息,
經驗豐富奧拉迪最先回過神來,到處都是奔跑的士兵,中間的潰亂波及到了兩端,已經完全無法控製局麵了,現在唯一還算慶幸的是,對麵突入中間的突擊部隊人數看起來不算很多,但是已經足夠了,隻是是第一眼,奧拉迪就知道這場突襲是蓄謀已久突襲擊中了本方的軟肋,漫長的隊列根本無法組織其有效的防禦,反而對方進軍之神速,簡直就是猶如雷霆霹靂,
大批的潰軍迎麵本來,直接衝垮了兩端的部隊,
“好可怕的一記中間鑿穿戰術!”奧拉迪駭然的歎息了一聲,敵人數量雖少,卻絕對是真正的精銳,而本方的人數眾多,卻是一群不堪一戰的烏合之眾,想到還在湖麵上苦苦掙紮已經無法逃脫覆滅命運的的高盧新第五兵團,想到剛才獵鷹軍配合默契詭異的移動陣營竟然就是為了讓自己這邊動起來,然後這些來去幾乎無聲的重型怪物放出來按完成整個戰役的最後一擊,
想到這裏,奧拉迪的心頭就頓感到一陣顫抖,布下整個陷阱的人已經不僅僅隻是可怕那麼簡單了,如果不是瘋狂的令人無法相信,就是冷靜的如同眼前的寒冬,以兩萬的劣勢兵力伏擊六萬人的強勢,對方計算好了每一步,牽著本方的鼻子一步步推到了絕境,可是本方偏偏一點征兆也沒看出,最令奧拉迪感到心服的,是對方出擊時間的把握力上已經到了鬼神莫測的地步,在對麵那看不見盡頭的黑夜裏,一定有一雙能夠洞穿一切的眼睛,隻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