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4 壁岩堡(五)(1 / 3)

壁壘堡製高點上,高盧將軍們一個個全部呆住了,睜的老大的眼睛,眼睜睜看著猶如天空中墜落流星的燃燒武器,拖著長長的紅光從對麵山脊呼嘯而來,

在地麵落下的一刹那,就像一個席卷一切的紅色光球,蠻橫的將四周十米範圍的一切物體全部卷進去,火光在隘口一線衝天而起,就像被一群巨人揉捏的玩具,從左側的第一個投石台在爆開的烈焰下化為一片火海,

轟隆隆!

聲音這時才傳到眾人耳中,“我的天!我們的投石機完蛋了!”旁邊有將軍才反應過來,嘴裏忍不住發出驚呼聲,隻見對方的投石彈就像長了一雙能夠透穿城牆的眼睛,將本方一個個苦心搭建的投石機砸成碎片,

隨著爆炸和火光如噴泉,上麵的人和投石機碎片,被席卷而過的巨浪,就像被高高拋起的玩具拋上空中,

”這是怎麼回事啊,對方的投石機也太神了!“將軍們麵麵相窺,一個個小心翼翼的看向前麵臉色發白的總負責人德裏克,誰都知道這些投石機是軍團堅守的信心,是德裏克大人防守隘口的最大依靠,

德裏克大人曾經數次在軍事會議上自信滿滿的表示,就算獵鷹軍真是鐵打銅鑄的鐵軍,我德裏克的在數百投石也要將其砸在碎肉橫屍,徹底終結其攻無不克的戰爭神話,自大和暴怒,讓京都線總負責人德裏克忽紅忽白的臉上也像被人猛扇了一耳光,手指緊握在一起,深深陷入手心,鑽心的疼,疼在滴血,他能夠感覺到身後將軍們那掛在嘴角恥笑,真正的攻勢還沒有開始,德裏克大人叫囂的資本就這樣被對方輕輕一根手指碾碎了,

此時,在其他高盧普通士兵的腦海裏,翻來覆去的都是老兵們多次告誡的一句話“站著跟獵鷹軍打得人,都是死人,獵鷹軍!大陸攻城第一!”

即使這裏距離隘口前線還有2百多米的距離,炙熱的滾浪和慘烈的紅光爆炎,照在每一個臉色慘白的高盧人臉上,誰也沒想到對麵獵鷹軍的投石機如此可怕,不但射程恐怖,而且位置精準的令人發指,

足足半個小時,獵鷹軍方麵對於隘口防線的打擊才開始放緩下來,

黑色如雲一樣的軍陣再次向前,

“起來,射擊!不要讓他們靠近!”一名高盧射手從火焰和屍體堆裏爬起來,頓時冷生生打了一個冷顫,映入他眼眶的是下方猶如螞蟻一樣的黑色大軍,在隊長的大聲催促下連忙抓起地上的高盧弓,腿腳發軟,耳邊還是雷滾一樣爆開聲音的回響,下方是如海潮山崩的黑甲士兵,讓他感覺自己就像站在一座隨時都可能沉沒的孤島上,

“射擊,不想死就爬起來!”

他聽到隊長氣急敗壞的聲音,高盧射手顫顫巍巍站起身,手指慌亂的拔出一支箭,看著下方密集的人潮,拉開弓弦,呼,從城下襲來的一道白線擦著他的肩頭而過,啪!,碎木散開,一支箭簇穩穩插入他身後的木板上

“是獵鷹軍射手!”

高盧射手腦袋轟的一下,完全一片空白,他聽老兵們說過,獵鷹軍在攻城時,下方總是潛伏著專門對付城頭射手的精銳弩射,這些號稱射手獵人的可怕敵人,即使隔著百米的距離,也能夠將目標一箭穿喉

“撲哧!”

幾乎就在同時,連續兩道白線再次正中他的身體,一支箭簇射中他的胸口,另外一支銳箭前端凶橫的從他腦後慣出來,一團碎肉和骨頭從他腦後暴開,高盧射手的身體微顫了一下,手中的高盧弓落在地上,

“第五個!你欠我兩個了!”

一名負責壓製城牆的獵鷹軍精銳弩手,神氣昂揚的向旁邊翻白眼的同伴比了比,

這是帝國南方軍團蓄勢已久的猛攻,推上第一攻擊線的是獵鷹帝國凶名卓著的精銳攻城團,全身是箭簇難傷的重甲,臉上帶著可怕的金屬敷麵,手中的武器是重槍,連枷,攻城槌,他們的凶悍,即使在獵鷹軍中也被稱為”城牆殺戮者”

這些身穿重甲的壯漢凶猛的就像維基亞南部的山熊,殺人如砍瓜切菜,來自城頭稀疏的弓箭,幾乎對他們無害,他們以千人為組,咧嘴自信,猙獰的嘴臉讓人心寒。在他們看來,隘口守軍那笨拙的防守,和散亂的反擊就跟撲上來遞死的飛蛾差不多。

“攻擊!殺光一切!”

手中的攻城錐猛的砸碎前麵高盧士兵的頭顱,看著敵人的鮮血從頭盔裏邊爆開,嗷嗷狂叫著爬上了隘口。在重型攻城團的後麵,是來自薩蘭德的輕型突擊兵,這些輕型突擊兵手執圓盾和標槍,身手敏捷,站在同伴的肩頭上猛然一躍,手便可抓到城垛的邊緣,使勁向上攀爬,上麵的守軍慌亂的猛砍,下方拋射而來的突搶,讓城牆上的高盧士兵成片翻滾,箭矢同時猶如雨點般灑落在城頭上,大批的守軍中箭栽倒,

高盧士兵們慘叫著四散逃跑。箭矢密集到守軍竟不能立足!

“第十五步兵團增援上去了!”

“第十五步兵團崩潰,馬達爾大人戰死!”

“第十七步兵團增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