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萬的盔甲,百萬支箭矢。盾牌,還有大批用來布置防禦線的物資,這些都還在這條河麵上堵著呢,隻有這些物資運到,瑞拉軍才算是完成了防禦戰備,防禦線鞏固了。才有可能立足山地與匈牙騎兵打野戰。一般來說,有充足的物資,再有穩固的防禦線做為依托,進退有據。披著重甲,可以在步下使用拒馬長槍的瑞拉軍並不懼怕騎兵,這一點在剛非北部會戰中,瑞拉人用步兵抵抗住了帝國的鐵騎衝陣足足一個多小時就可以看出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是,中歐巴羅缺馬,自從剛非帝國徹底壟斷奔向北方的道路,中歐巴羅就失去了穩固的獲得戰馬的途徑。這種局麵下發展出來的野戰步兵集團,在每一場野戰的背後。都要大量的民夫和物資支撐,可是在後麵督促物資運輸的司格男爵,提起這個就是滿把眼淚。戰事眼看越來越緊張,大家都在裏邊忙著撈好處。誰管後勤部門的壓力有多大,沒有獎金,那些修橋的人幹活就加倍的不賣力起來。修建極其緩慢。動不動的就混雜在一團,任何時候似乎都能看見人和車馬在浮橋上被擠落水中。急得的司格男爵跳腳,每天坐著小船在河上來回幾十趟,喊啞了嗓子都沒作用,加上來自後麵的物資越來越多,司格男爵以將軍的身份,也隻能是說盡力而為,任由軍資蝟集在渡口,堵得水泄不通,將下麵的人馬全部都抽出來。在渡口幫著修橋,轉運物資,疏導秩序,
就這樣,到了第五天,天色將明的時候,才總算是粗略在石橋墩子上撿起了石板,有點模樣,大隊大隊的輻重物資終於可以按秩序在石橋上緩緩向前,修橋工匠們就守在抬重車馬旁邊呼呼大睡,而忙了一夜的士兵也紛紛鑽入自己的營帳,在渡口奔走了數日的司格男爵疲憊的感覺腳底下就像是踩著棉花也似,太累了,他目光看了看在橋麵上如螞蟻挪動的漫長車隊,覺得是不是也應該回自己帳篷內小寐一陣,緩緩精神。
“十五天運到西線是不可能了,爭取十八天吧!”
遠處天際,已經灰蒙蒙的開始亮。這個時候,不知道怎麼,司格男爵就突然覺得地麵開始震動,一開始還覺得自己是累眼花了。所以站不穩腳步,低頭一看,石橋上馬車懸掛的燈火照到下方水麵上,看見腳底下小石子沙土輕輕震顫,頓時打了一個冷顫,這絕不是自己的幻覺!他猛地抬起頭,瞳孔就是一縮,隻見在依稀可辨的天色當中,一隊隊黑色身影,突然出現在視線遠處。
直到這個時候,才聽見依稀的馬蹄聲響。猶如一道黑線從遠處飛馳而來,猶如餓狼在黑暗當中冷冷的看著他們在渡口忙亂了一夜,然後在這個天色將明未明之際。起了突襲!不僅僅是司格,沿著河岸向北延伸。在渡口維持次序的瑞拉哨兵也都現了這些騎兵突然出現在眼前,
所有戰馬都已經提到了最高。這些馬背上的騎士戴著毛茸茸的頭盔,部分明顯是軍官的帽盔尖頂上還有彩色的羽,這是匈牙人的標誌,這些突然出現的騎兵全都是速度極快的飆風輕騎,無聲的伏在馬上。手裏夾著長矛,或者嘴裏叼著長刀,身後背負著馬背弓,朝著渡口如海潮一般狂湧而來!一層層的如牆一般湧動過來!再臨近一些,馬蹄聲終於能夠聽見,如雷一般轟鳴,已經分不出點數。隻是轟隆隆的響成一團。籠罩了整個渡口的上空,地動山搖,更多的人都茫然無措的站起身,瑞拉哨兵淒厲喊聲響起“敵襲!匈牙騎兵!”渡口位置,更多淒厲的喊聲跟著應和響起,在營休息的士兵都被驚動,從帳篷裏紛亂的跑出來,眼前的景象頓時讓他們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天晨霧大,看不清到底有多少敵人。隻能看到這些輕騎兵將天際間本來已經微微光明的一線完全遮成了黑暗。
這些瑞拉士兵隻是後勤兵,那裏見過這樣的情況,就連軍官嚇傻了,這裏,怎麼會有瑞拉人?司格男爵最早反應了過來,扯著已經嘶啞不堪的嗓子大聲下令“立即依車布陣,我親自督戰,對方隻是輕騎兵,隻要堅持住一個小時,對方就會再無戰鬥下去的信心,傳我的命令,擅自後退一步者,全隊皆斬!”司格男爵身後的親兵,立即一路高喊。而司格男爵則在十幾名護衛的簇擁下,大步的走向渡口左邊一高處,讓護衛將軍旗豎起來,以穩定軍心。
看見立起的瑞拉軍旗,越來越多的士兵,隨著命令而調動起來,這些後勤士兵戰鬥力不行,但還好應該馬車擁堵太多,隨手從物資馬車上翻起武器,竟然形成一道天然車陣,更是讓外圍衝擊而來的匈牙騎兵有一種無路可進的錯覺,渡口左邊來就是一馬平川的開闊地,突然出現的匈牙騎兵隨著天色次第放亮,規模終於被瑞拉人能夠大概看清,人數並不是很多,大約也就是兩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