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牙人前麵舉起的弓箭,對著對麵的黑色騎兵就是一陣亂射,箭簇亂飛向天空,劃過一道道偏斜的弧線,他們紅紅的目光就像是一群被剪了尾巴的兔子,恨不得衝上去用大門牙咬人,但是距離擺在那裏,他們隻能看著前麵從容拿起第二支步兵弩的帝國騎兵,看著對方從容的放平了射擊角度,目光鎖定在自己身上,完全無視了自己那些散亂臨空襲來的箭簇,噗噗噗!匈牙人慌亂射出的一片箭簇此時才落地,如同雨點打在沙地上,密密麻麻的落在距離帝國重甲弩騎前端二三十米的地方,偶爾有幾支飄到了重甲弩騎的身上,嘡的一聲被鎧甲彈開,毫發無損,
“混蛋啊,你們的重箭都是鐵渣做的嗎!”一名匈牙百夫長氣的破口大罵,對方的鎧甲太厚了,不進入百米之內,完全沒有破開的可能,但是這百米那是那麼容易進的,往日隻需要幾個喘息的時間就能越過的距離,此刻卻成了一道血肉堆疊的坎,
這一千人看著不多,但是現在就像是一道屏障壘在前麵,吸引了絕大多數匈牙騎兵的目光,讓匈牙騎兵感覺到自己就像撞上了一道鐵牆,不破開這道屏障,根本無法射到後麵的獵鷹帝國騎兵主力,對方突前了三十米,對方的一千人每一次射擊,總是讓衝在最前麵的匈牙勇士落馬,
這對於整個衝擊陣列是一個很直觀的打擊,那種感覺似乎誰先冒頭,誰就會成為對方的靶子,無形中,已經可以看出整個衝擊隊列的速度在放緩,這種感覺來自人心,或者是錯覺,或者是真實,甚至有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惶恐,
”殺上去啊,隻要衝入範圍,我們就反擊!“這名百夫長臉色鐵青的大喊,鼓動所有人拚死向前,隻見來自獵鷹帝國騎兵後列的第二輪箭雨,已經如地平線暴起的蝗蟲群一樣遮天蓋地而來,
”注意箭襲!“
這名匈牙百夫長的歇斯底裏的喊聲還沒落下,附近就響起其聲音,有一種令人憋屈到極點的鬱悶,
他終於感受到往日用遠程弓箭對敵人展開虐殺的淒慘,那些被他用遠程弓箭拖垮對手的不甘,如今這些都落到了自己頭上,對方的弓射手到底用的什麼武器,這也也太犀利了些吧,開弓的速度如此之快,那箭頭衝勁更是可怕,隻要是射中的位置就是穿著鎖甲也擋不住,他下令自己麾下的弓騎兵放下了弓箭,舉起了手中的盾牌,依然不斷有箭簇帶起的白線從盾牌的間隙射進去,
這一次射擊的是重甲弩騎後麵的騎兵主力,密密麻麻的箭簇就像是一塊巨大的黑色布簾,這些箭簇的寒光在匈牙騎兵呆滯瞳孔裏迅速擴大,直到帶走他們的生命,猶如死神的鐮刀切開**箭簇猶如雨點般劃過弧線猛烈的砸下來,特別加工的三角箭頭,就像是狂風驟雨般鞭子一樣,猛烈的抽打在匈牙騎兵射手構成的巨大月牙隊列上,帶著呼嘯聲狠狠的紮進鎧甲的薄弱處,
”啊“
鮮血四濺,慘叫不斷,一開始匈牙人密集的隊列還能夠士氣高昂的坦然麵對,但隨著同伴一個個到下,匈牙弓騎兵的目光出現了慌亂,
“散開,不想死就散開!
匈牙人已經顧不得什麼密集的的月牙陣型了,在箭雨過後,匈牙人的隊列就像在麥田裏長出來的雜草般隊列鬆散,
有人高喊“大家衝上去,殺光這些家夥!”
也有人喊”保持隊列,不要散!“
匈牙騎兵的前隊終於衝進了百米之內,一直被對手壓著打的壓抑到極點凶戾也在這一刻爆發了,他們立刻舉起手中的馬背強弓對著遠處的黑色騎兵反射,甚至一些騎兵幹脆就直接提著刀朝前猛撲,隻希望能夠趕在對方下一輪射擊前衝進去,百米距離也就是幾秒的時間,不管如何先衝進這些黑色騎兵裏邊狠殺一番再說,對方的弩弓如此強悍,自己是不如的,但就不信這近戰廝殺也會落在這些黑色騎兵的後麵,
上萬匈牙人的怨氣,爆發起來可謂是氣勢如虹,雅格林斯命令突前的那隊黑甲重騎邊射邊退,後麵帝國中央騎兵整齊的抬起手中的弩,目光銳利的看向了前方,沒有慌亂,隻有一種屬於百戰精銳的猙獰,想要近戰嗎?先有本事衝到爺爺麵前來再說,
這支軍隊並非用來檢閱,並非為了讓人誇獎,完全不需要刻意展示他們的所謂威武雄壯,他們的作用就是為了殺人,為了殺戮,為了破壞和毀滅,他們是軍人,為了戰場而生的恐怖的殺戮機器!他們無所畏懼,無法抵擋,最重要的是,他們更不是遠程弓騎兵,他們是近戰騎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