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向費格伊前哨的西拉斯步兵數量足有兩千以上,身穿紫紅色的步兵皮甲,配備典型輕裝步兵圓盾和木矛,這樣的兵力,用來攻擊大型要塞不足,但是要攻取眼前的這座前哨是綽綽有餘,可是前麵罪囚擁堵的護城溝卻讓這裏的情況變得複雜起來,費格伊前哨雖小,但是還算是堅固,每個垛口能夠看見數名瑞拉士兵死死壓住,幾部搭靠在城牆上的簡陋長梯已經被被推倒。城下血肉模糊,

看起來隻有三四百人的守軍,正好和這樣規模的小前哨堡寨配合得上。而在城下,幾千名衣衫襤褸赤手空拳的西拉斯罪囚們,正如密密麻麻的螞蟻一般布滿這座五角型前哨的前方壕溝,後退是死,前進更是死。不斷有人從城牆上跌落下來,

”前進“

西拉斯正規軍的腳步踩上搭建在壕溝上的木板,身軀隨之上下搖晃,腳下是被染紅的壕溝,還有大量抱著頭,縮在溝裏打死都不敢動的罪囚,就像是一層又一層的屍體在裏邊堆成了小丘,血水汩汩如小溪一樣流入深溝,跟壕溝相連的長達百米城牆底座被染成了紅色,傷兵被壓在屍體堆中慘叫救命無人理會。

那慘狀身為同胞的西拉斯正規軍士兵也微微蹙眉,但很快,他們就發覺應該憐憫的那個人是自己,因為他們的處境更慘,搭靠在壕溝上的木板是死囚用死力搭上的,不少都是用下麵的屍體踮起的架子,穩固什麼的就不要想了,

數米寬的壕溝長而狹窄,穿著鎧甲的人,一踩上去就像在上麵來回晃動,因此隻能一個個通過,兩千多人的西拉斯士兵,那裏夠用,頓時一下全部堵在了在搭板的另一端口,就聽見來自城牆上麵的一聲發喊,密如雨點的箭矢一下全部朝著西拉斯人而來,猛烈的轟擊在這些輕步兵身上,猶如浪花拍打在堅硬的岩壁上,化為一片片濺起的恐怖鮮紅,啪啪啪‘利箭前端刺進**,木板上的西拉斯士兵紛紛翻落入下方的壕溝,

”媽呀!“

西拉斯軍一片慘嚎,戰鬥力本就差,更是被瑞拉王國奴役了數十年,以前就算上了戰場,也隻是被當做輔兵使用,

這次仗著匈牙人開路,數萬西拉斯軍侵入瑞拉,對上瑞拉平民一個個凶神惡煞,殘暴擄掠,可是真正推上了戰線,那就是蔫了,兩千多正規軍,一時間竟然被上麵的數百名守軍打的哭爹喊娘,落入壕溝的人就像是下餃子一樣,後麵的士兵嚇得更是直接丟了前麵的人,轉身就跑,被城牆上的瑞拉士兵從背後又射死射傷不少,嘩啦啦一片猶如潮水一樣衝上去,立即有嘩啦啦一片退回來,就連軍旗都丟在了前麵

”這些西拉斯人靠不住,我們自己來!“

那名在後麵觀戰的匈牙將軍,看見西拉斯人如此不堪一擊,臉上哭笑不得,兩千人的西拉斯正規軍,竟然讓前哨上也不知道是正規軍還是民兵的瑞拉人打得崩潰,這就是匈牙的盟友。。。。。根據斥候的報告,這座前哨的兵力頂多就是五百人,而前麵是西拉斯人的進攻也證明就是這樣的數量,都說西拉斯人軟弱無能,今天也算是開了眼了,上萬人的規模愣是讓數百人阻擋在護城溝,果然連充當炮灰也有些不如,甚至還不如前幾日驅趕的瑞拉流民更具有幾分堅韌,都說西拉斯人戰力極差,上了戰場有時還沒開戰,就自己崩潰了,看來還真有這種可能,

“軍相的盤算是正確的,西拉斯人完全不堪一戰,這樣的國家正好是匈牙的附庸!”他咬了咬牙,其實這次匈牙軍相派出來,就是讓他監視西拉斯人,以對西拉斯軍的真實戰力做出評估,沒想到會這樣糟糕,簡直就是一群渣子,以萬人撲如此一座小前哨竟然還能夠打成這樣,如果不是看在還有幾分用處的份上,我匈牙男兒不屑於與此等民族為盟,此戰還是需要我匈牙自己,

”所有人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準備出擊,太陽下山之前,我們要拿下這座前哨!”

他策動戰馬大聲朝身後的部下們大喊,開始集結部隊,匈牙騎兵們紛紛夾緊戰馬聚攏,取出身後的馬背弓,寒光如雪,還沒有開始進攻,就開始展現出一股彪悍,所有人麵對著遠處的前哨,眼中寒光淩厲的眯成了一條線,沒有人注意到,在他們後方一個不起眼的丘陵凹內夾道中,一隊隊全身黑甲的騎兵正迅速的朝著這邊掩蓋而來,

當戰馬一躍而從一座突起的土丘躍起,眼前的景象一下開朗,呈現在雅格林斯麵前的是正在激戰的費格伊前哨被圍攻的景象,而在他前方不過數百米的位置,隱隱可以看見一隊隊的騎兵正如一字線長長排開,上麵飄揚的是匈牙人的旗號,

“這是!”雅格林斯的呼吸頓時就停了一下,冷酷的嘴角彎彎上翹,他想笑,

他沒想到匈牙人竟然會逼迫費格伊前哨如此近,以至於竟然讓本應是出現在側翼的帝國騎兵,一下發現位置竟然是對方的後背,那還等什麼!如此送上門的軍功,豈能不要,雅格林斯舔了舔因為趕路而幹裂的嘴唇,一場幾乎已經注定的大勝就這樣在自己麵前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