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排的士兵被長槍刺穿,順帶著被高速向前的戰馬刺槍猛力挑起,推動著繼續撞入第二個士兵的身體,兩個人之間的鮮血就像被擠壓的番茄醬一下炸開,第二排,第三排,西拉斯人營地內慌亂奔跑的士兵被戰馬踩踏,被刺槍挑殺,
披掛衝擊尖刺的戰馬從毫無堅固可言的草棚橫掃而過,連帶裏邊的西拉斯士兵被沉重的馬蹄踩死,推進的範圍之大,速度之快,營地的地麵看上去就像被齊刷刷的削掉了一塊,血肉之軀與鋼鐵的肉搏,在極度的恐懼麵前,西拉斯士兵被推的翻滾,後退,就像一大片被網住的沙丁魚一樣被擠壓在一起,他們背靠著背,顫抖的手幾乎拿不住手中的長槍,完全以一種求生的本能在聚攏,用盡全力的猛刺出手中的長槍,即使因為角度和力度不夠,而被對方戰馬的馬甲彈開,戰馬上麵的黑色騎兵一聲冷笑,沉重的鋼刺連枷一下子將他打的腦袋粉碎,
隻是短短的十幾分鍾,勢如狂飆的黑色騎兵已然突到了營地的中段,這裏是西拉斯正規士兵所在的區域,騎兵刺槍將人高高地挑起在空中刺穿,近戰長劍砍得人堆裏頭顱滿天飛,頭和斷裂的肢體滿天飛舞,場麵極其慘烈,如此恐怖的速度,這些正規士兵也完全被打懵了,敵人是誰?敵人從哪裏來?他們的腦海一片空白,他們的視線內滿眼都是躍動撞來的趁著戰馬,旋風暴雨般襲來的三米騎兵長槍在灰暗中猶如死神之鐮,強力衝刺進身體,一柄柄刺槍抖動絞殺的暢快,尖銳的槍尖將他們的身體穿透,鮮血在他們的身體上就像紅花一樣在前麵炸開,
”啊“被刺穿士兵的哀嚎和臨死前的悲鳴充斥著所有人的耳朵,旁邊的士兵神色駭然的看著戰馬將這名士兵向前頂著向前,很快就跑的沒有了蹤影,那種感覺,就像是某種凶殘的野獸叼著獵物奔跑,鮮血隨著風雨點一樣瓢潑打在這些西拉斯士兵慘白如紙的臉上,
“這。。。。。。是什麼情況!”
第七軍團長尼古拉斯達華頭發卷上還定著蛋清尚未幹透的卷發,目瞪口呆的看著在營地的中心位置,第七軍團本部的的四百名西拉斯騎兵,才剛剛穿戴整齊,提著騎槍準備上,就與迎麵襲來的一隊黑色騎兵交錯撞擊在一起,
“殺“戰馬嘶鳴。如洪流的兩軍交錯在一起,撞在一起的騎兵紛紛從馬背上翻滾在地上,騎在馬上的騎士就像被重錘擠開的原木板。身上的鎖甲在強勁的多層次攻擊下發生斷裂,
飛馳的黑色騎兵就像是一把繃直的弓,奮力將手中染血的長槍朝前麵伸出去,紅色的血立刻從對麵一名西拉斯騎兵軍官的胸口射出來,灑在這名黑色騎兵的臉上,讓他看起來顯得猙獰無比,
營地前沿在短時間內就已經完全被突破,上千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地麵,布置在前列的部隊也被壓縮在極小的範圍內,第七軍團八千人戰力。在短短的十幾分鍾就被重創了三分之一,潰散無數,
六月三日,中午一點
就在瑞拉南部戰場,瑞拉軍隊全麵潰退,匈牙與西拉斯聯軍大舉進逼之時,雅格林斯帶領的一萬一千帝國中央軍騎兵從無人注意的戰略盲腸富瑞礦區殺入南部,揭開了帝國反擊的大幕
雅格林斯憑借騎兵的高機動和迅捷的殺傷力,目標直指戰力極差的西拉斯軍防區,首先擊破西拉斯第七軍團,隨後轉向西拉斯第五軍,有瑞拉邊軍作為向導,分隊進軍的西拉斯軍4萬多人的部隊,被奔襲而下的萬餘中央軍騎兵側麵擊中軟肋,死傷慘重,丟棄輜重無數,對於西拉斯軍心的打擊更是難以估量的損失,,往往一個目標在被襲擊的同時,在其側翼或者附近的支援部隊,也幾乎同時處於被其他騎兵部隊襲擾的狀態,如果從大地圖上就可以現,這些看似雜亂的襲擊展現出極為可怕擾亂,
斯拉斯軍戰力本來就差,即使是在瑞拉人時代,也隻是作為戰場輔軍使用,哪裏擁有獨自麵對如此凶悍敵人的膽魄,即使可能在在某個限定的區域內,西拉斯軍占有總體上的兵力優勢,但是麵對騎兵的遊走,完全就是處於根本無法形成相互支援的劣勢中,就是在茫然無措的各自為戰,稀裏糊塗的遇襲,莫名其妙的潰敗,就是當事的指揮官,也無法解釋到底是什麼情況,
西拉斯人的輕步兵從來沒有麵對過這種戰術,在突如其來的猛烈打擊下,整隊的西拉斯軍就像在街邊被掀起了裙子的女人,在還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就已經是一路潰散,被打得暈頭轉向,完全不知所措,對方騎兵憑借優秀機動力,迅猛的側翼突擊,已經徹底讓西拉斯人不知所措,就像是一群綿羊遇到了一頭餓狼,看著手中一日數十封如同雪片飛來的各種情況的戰報,西拉斯人在邊境上的大本營根本無法判斷真正的戰況到底如何,對方的主攻方向到底是哪裏?這些騎兵到底想要攻擊那裏?麵麵相窺的西拉斯將軍們迷茫的對著畫滿線條的地圖,就隻能暗自嘀咕下一個遭遇襲擊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