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0 血雙十字(十九)(1 / 3)

伊斯坦帝國東方行省海岸港口布魯日爾的外延碼頭,蒼白色的海鷗在天空中盤旋,碼頭空蕩蕩的,應該停靠滿船的船埠,不要說看見他船隻如森林一樣充滿美感的桅杆,就算是碼頭上的工人都看不到,

唯一在白霧中一閃一閃的,是位於碼頭旁邊土丘上塗成白色的燈塔,從昨天晚上,燈塔就在閃亮,隻是因為沒有人,所以幾乎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一點,寧靜,充滿著詭異的彌漫海麵的白霧中,帝國龍牙戰艦暗青的船體從白茫茫一片中駛出,

清晨的海風有些寒冷,濕潤了所有人的頭發,

“大家提起精神來,前麵就是布魯日爾”打量著前方的布魯日爾港,白歐蘇德的眉毛微蹙了一下

布魯日爾是伊斯坦帝國東方行省靠西海岸的一座中型港口城市,占地麵積約三四公裏範圍,常駐人口4萬人,按道理來說,作為一個港口城市,應該是熱鬧而且停滿了貿易船隻,街道上來往著各地商人,店鋪內的商品令人眼花繚亂,酒館裏是喧囂吵鬧的水手,碼頭上堆積如山的貨物被一車車的拉走,但是眼前的布魯日爾港明顯不是如此,港口內了無人跡,船埠位置已經被瘋長的海中浮遊染成了深深的墨綠色,隨著海水蕩漾,在大霧彌漫中,看見這樣一座死氣沉沉的城市群落,任何人都是有些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降下主帆,以緩速開入港口,注意四周情況,暫時不要靠近船埠!”白歐蘇德從戰艦指揮上轉過身來,向身後的水手們下達命令,戰艦主桅杆上的風帆被降下來,戰艦的速度一下放緩放平穩了許多,

“吱”戰艦前端的三角,從如同鏡麵一樣的平靜海麵滑過,留下一圈圈向四周波蕩,就像是在靜止的畫麵內突然畫出了一道痕,

“希望一切順利吧!”帝國龍牙戰艦的艦橋上的,白鷗蘇德自言自語的舉著手中的瞭望鏡,再次對前方港口掃來一遍,一切正常,抬起手打了一個手勢“繼續向前”

“需要靠岸嗎?”水手中的大副問道

“不用,在目標沒有出現之前,我們就停在港口內的海麵上!”白歐蘇德不以為意的回答說,他的年紀約在二十七八,頭上戴著帝國海軍的提督氈帽,身上穿著帝國海軍筆挺製服,眉眼清秀,臉頰上的一道長兩厘米的疤痕從眼角拖下,這是殘酷的血色銀雀之戰中留下的,皮膚也因為常年海風吹拂而變成古銅色,

那張英俊的足以讓不少貴族小姐魂牽夢繞的臉,此時更多了幾分屬於軍人的剛烈,數年的經曆,已經讓他變得太多,以薩蘭德公爵的身份被諾曼底人抓做,在逃亡中看著同伴被殘殺,血色銀雀一戰,他的名聲開始在薩蘭德遠征軍中崛起,薩蘭德遠征軍被帝國剿滅後,他被征調入帝國海軍服役,生生死死,起起落落,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再也看不到前薩蘭德南方大公爵繼承人的影子,隻有屬於獵鷹帝國海軍那征服大海的第三分艦隊213龍牙戰艦的艦長,而如同他這樣的人,在獵鷹帝國的軍隊中有著很多,曾經顯赫的貴族身份,已經被帝國的風雨滌蕩消去,

港口的荒涼的景象,自然嚇不到他,事實上,他認為眼前這的景象才是正常的,根據情報,布魯日爾港因為靠近費珊海岸的關係,在伊斯坦軍占據優勢之前,就已經被征調為後勤中轉的樞紐,當地的布魯日爾市民都是費珊人,處於安全上的考慮,伊斯坦軍強行將布魯日爾港宣布為軍事區,布魯日爾的居民在那時就已經被軍隊強行驅趕到了後方,留下了隻有整整一座空城,還有這座港口,

隨後伊斯坦軍戰局被費珊扭轉,布魯日爾港距離費珊邊界不到50裏,除了偶爾會有走私船來往,走私一點貨物和人口,獵鷹帝國海軍與斯特蘭特海軍為爭奪東部海域霸權大打出手,兵壓斯特蘭特大本營特裏蘭島嶼,海域也處於封鎖狀態,碰上走私船不是擊沉就是扣押,現在連走私船都不敢來了,整個港口處於棄用狀態已經有半個月

“注意,前麵來人了!”

在等待中,高處瞭望哨上的水手突然指著港口方向喊道,所有人的神經一下都緊繃起來,

“命令炮艙準備!”白歐蘇德神色嚴肅命令道,他雖然是奉命來執行任務的,但是上麵也交代了,授予了白歐蘇德必要的自衛權,也就是說,這次前來接頭人不並不是什麼友善,這種任務對於海軍來說很平常,海上勢力傾軋交錯,與不知名的勢力秘密達成妥協或者聯合,派人去接洽時,炮艙口雷神整備,隨時可以展開攻擊,本身就是帝國海軍強勢的表現,何況這一次,明顯與以前的任務有很大不同,因為白歐蘇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