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已經探明,往東南方向三十七裏地方確實有一處水源湖泊,足夠大軍屯紮,六十九裏可以看見橫穿昂納錯的拜科努爾山,七十一裏,狼銳軍外圍營地就在那裏,證明這份地圖的記載還是比較準確的!”胖子騎在一匹黑色的神駿戰馬上,將手中的地圖遞給旁邊的墨菲奧布恩,抬起頭看了一下天,萬裏晴日下,大地上青色一片,雨後的草原,草長的確實快,幾乎是眨眼睛,就從雪原變成了草原,
三天前,自己感慨天時不在手中,也不知道是自己運氣強大到能夠改變天氣,還是自己的運氣足夠好,下了八天的雨,竟然在前天停住了,地麵還是一團稀泥,馬蹄踩上去都是往下陷的,但是三個近衛軍團中的輕裝弩手部隊以最快的速度三天急行趕到了戰場,總數足有一萬七千人,
這些弩手都是帝國近衛軍所屬,是真正經曆過多次大戰的精銳,雖然說是輕裝,但哪一個弩手的殺敵記錄上少於十個以上的人頭記錄?堅固榆木製成的弩弓沒有被手摸得錚亮發光?草原是騎兵的戰場,但是在這樣鬆軟稀泥一樣的地麵上,無法快速展開的騎兵,落在這些讓無數敵人引恨的精銳弩手眼中,就是一盤盤的大菜,
”勝利女神隻會眷顧有準備的人啊“
胖子自言自語,也不知道是說自己,還是那場千裏之外的巨大變局,自從在跟大臥底東庭右相耶律宏泰搭上線後,東庭王庭方麵的局麵,就在胖子眼睛下開始變得明朗起來,二王子與三王子暗地聯手的事實無可爭辯,三兄弟間的爭鬥,終於要從殺外族人變成殺本族人,草原法則的殘酷曆來如此,勝利者對失敗者斬盡殺絕似乎是本就應該的事,誰知道這一次,會有多少草原人血流成河,但這種事,跟自己有一點關係嗎?
昂納錯內的幾個大部還滯留在一百五十裏外的河灘上,看起來是不想參與這場大戰,
一天前,雷軍軍團長吾古德裏親自到狼銳軍營地與安納寧哥吵了一架,痛罵狼銳軍冷視自己的部下被人追殺,然後氣呼呼的鑽進了昂納河穀再也不露麵,看起來是被逼到了絕路上,但是胖子認為,這位擅長演戲的雷軍軍團長,此刻隻怕已經不在昂納錯了,專門去吵了一架,露個臉,明顯是心虛,怕狼銳軍的安納寧哥察覺出什麼來,現在可以名正言順的玩失蹤了,短短數日後,可能就會有一場影響到整個東部大陸格局的大變故傳來,這位雷軍軍團長應該會大放光彩,
因為雷軍不再派出斥候,本來坐鎮後方的狼銳軍就不得不向前,狼銳軍麾下最精銳五千刁頭狼被放了出來,謹慎的安納寧哥明顯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力扛帝國局的壓力,一個命令逼迫右相耶律宏泰的白河親軍為自己護翼,**裸的監視,必要時就排上去當炮灰,從耶律宏泰的來信看,這位執掌了東庭內務三十年的右相,這一次是真正做好了冷眼到底的準備,而對於帝**而言,真是奇跡,短短幾日,汗王的箭術可謂是突飛猛進,從一日才射中一次,變成了三次之多,作為慶祝,東庭部的外圍騎兵們頻繁出動,已經開始不追雷軍斥候了,改為向昂納錯開進了,
盤橫在昂納錯邊緣已經有十天的帝**本營終於開始向前推進,看起來是養足了精力,準備對這裏進行一場圍獵,沿途襲擾的騎兵們,更是將一副囂張跋扈的嘴臉發揮到了極點,一路驅趕本地部族,掃蕩四野,獵鷹軍旗烈烈下,大言不慚的說要到七十裏外的拜科努爾山腳狩獵,那裏,六萬東庭狼銳軍已經磨快了彎刀,
拜科努爾山,又稱為莫牧山,橫穿昂納錯地區的山脈珠峰積雪融化而形成的涓涓細流,一路流淌而下,猶如巨大的密集蛛網,最終形成了水草風貌有水境榮繁之稱呼的五百裏昂納錯大沼澤,這裏是昂納錯沼澤的大核心
雨後瘋長的草場,馬蹄之聲震撼大地,隻見一隊隊的草原騎兵好像無邊的滾滾洪流一樣,從這片廣袤的大地上掠過帶起無數的灰塵,帶起的風飄搖之上,在天空中形成一道壯麗的景觀,一名頭盔頂端有著三條彩色狼尾的草原將軍在一處土丘上勒住戰馬,他目光有些微蹙的看向前方的大地,抬了抬手,騎兵們的速度開始緩慢下來,最後漸漸的如一條線般停止了前進的步伐,地麵的稀軟讓他有些不快,作為安納寧哥大人所設定的戰場,這樣的地麵會出現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