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中比亞朝堂嚴令瀘州軍撤離燕州屏障,**裸的暴露在廣地上,耶律宏泰就要笑了
瀘州軍是典型的重裝步兵集群,據守在險要上最為有利,稱為剛牆壁壘也不為過,但是奔跑在如今雨季的泥地中,不知道一天能夠跑出五十裏不?任何披堅執銳的士兵,也無法對抗體力上的局限,雨季大撤退,完全放棄了能夠阻擋的地勢,在耶律宏泰十萬草原人馬蹄洪流下,六萬瀘州軍最終能夠活著回到瀘州的怕是十不足一,
耶律宏泰這樣的老狐狸,從決定將瀘州軍逼入燕州上京開始,隻怕就已經給燕州上京的瀘州軍設定了一條不歸路,胖子不信中比亞朝堂上就沒有幾個經驗豐富的將軍看不出這一點,但是很顯然,沒有人出聲,為什麼?說白了,無非就是人心兩字
中比亞帝京慘敗,奉承彰武數個主力軍團都被打殘,實力大損,灰溜溜的隨同朝堂南下,一下都彙聚到了中比亞南方,兩相比較之下,一直在南方的瀘州軍完好無比的戰力,和皇帝對瀘州軍的青眼有加,就顯得有些紮眼了,
憑什麼?我們在帝京血戰,麵對的是如海一樣的奔湧鐵騎,將士們堆疊的屍體足以填滿整條帝京河,得到了卻是一片丟城失地的痛罵聲,而瀘州軍這樣的二流甲軍,不過就是對付幾個南方的山蠻,一百五十甲就足以殺光三千人的所謂戰績,竟然現在也有了與我們平起平坐的權利?
更有消息說,帝京慘敗,對於中比亞皇帝觸動很大,這位剛剛年過三十皇帝,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以瀘州軍為主幹,對各部殘軍進行編整,但是遭到了奉承彰武軍的大力抵製,都說瀘州軍與山蠻作戰,完全沒法與草原人作戰比,一百五十甲能夠打山蠻三千人,放在草原人麵前,隻怕五十騎都擋不住,
迫於無奈,加上急於證明瀘州軍的戰力,中比亞皇帝才派了六萬瀘州軍北進燕州,想著趁著草原內亂,隻要將這條屏障恢複一部分,再打上幾次漂亮的阻擊戰,各軍自然也就失去了抵製的理由,可沒想到,一下就碰到了耶律宏泰的三十萬草原人南下,還沒打,這位皇帝就先泄膽氣,也沒了當初帝京會戰的魄力,否則強令各軍北進夾擊耶律宏泰,耶律宏泰絕對跑的比兔子都快!燕州或者真的會再次成為一道牢不可破的屏障,
“陛下,這麼大的雨,怕是五天之內也倒不了天狼府啊”墨菲奧布恩踩著通往大帳的泥土走上來,解下從頭罩到腳的防水披風,
“你選好在什麼地點建造昂納錯總督府了嗎?”
胖子轉過身來,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沉聲說道“知道為什麼耶律宏泰會在狼銳軍一崩潰就立即帶著部族南下嗎,連一點點的條件都不用講,數十萬人浩浩蕩蕩的大南遷,隻花了五天時間,跑的那叫一個快,想不佩服都不行!”
“不是陛下給的五天期限嗎?”
墨菲奧布恩抹掉臉上的雨水,蹲在帳篷中間的火盆旁就不動了,頭上蒸騰起一片白氣,雨季一來,草原的溫度一下就降了下來,竟然有了幾分春寒的意味,身上穿著冰冷的鎧甲,淋在雨裏,格外的寒冷,還好草原上不缺大片的樹林,
隻是淋濕的木材燒起來煙大,所以胖子都跑到了帳外,墨菲奧布恩倒像是沒事人一樣,在長牆之外的這兩年,這種環境早就習慣了,按照墨菲奧布恩的話說,其實燒馬糞就很不錯,沒那麼大的煙,可是天氣太濕了,馬糞必須晾幹了才能燒
“耶律宏泰是什麼人,真的會如此順從?別開玩笑了,這個在草原上生活了一輩子的老人,對於雨季到來已經有了類似預知的敏感,雨季傾盆之下,大地泥濘一片,不要說裹挾數十萬草原人浩蕩南進,就算是正規騎兵的速度都會被拖延很多,如果他不走,就再也沒有機會走了“
”隻是老狐狸想要從燕州毫無阻擋的突入中比亞,哪有如此輕鬆的事,先有瀘州軍,等他突破了燕州,應該就會麵臨真正的對手了!“胖子嘴角冷笑了的一聲,目光看著遠處的大雨彌漫,嘴角露出了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