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牙齒掉落了大半的嘴微微咧開“皇帝在乎臉麵,誰能夠幫他掙回來,就是軍部閣的首位,我為文臣之首已經太久了,皇帝不會高興一個老不死的天天看著他怎麼丟臉的!何況這次月華是特使,為了避險,我這個文臣之首都需要請辭的,你去,月華會明白我的意思的!天將亂世,文不如武啊!“
”是,我明白了!“李隆身體微微一顫,李太最後的這句話,讓他的內心忍不住糾結了一下,看著李太似乎一下蒼老無比,而又深邃無比的眼睛,李隆隻感到一股寒意湧上,天將亂世,難道現在還不夠亂?放棄文臣之首為從武,老閥主心裏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四月夏初,漫山遍野綻放的美麗花朵也無法掩蓋大戰來臨前的氣息,在黑色夜幕的星光中,耶律宏泰抬頭看著天空漫天星光的蒼穹,前方是比天空星星還要多的火把,無數的草原騎兵映照在火把光線中,
燕州一戰,白河親軍用假象迷惑了瀘州軍,如果不是龍家西軍出廣陵。六萬瀘州軍就會全部死在上京也說不定,但是瀘州軍的撤離,也讓燕州屏障終於全部放空,右相軍借此機會過了燕州屏障,此時擺在右相軍麵前的就是一馬平川的帝京平原,前麵的斥候已經放出,返回的消息表明,中比亞在帝京平原上幾乎沒有兵力,這可讓耶律宏泰內心的一塊大石頭落地,中比亞軍還沒有從慘敗中恢複過來,正是自己右相軍大展宏圖的時候
隻要能夠進入帝京平原,這盤棋才算是活,三十萬草原人才能夠找到吃的,耶律家才有與草原王庭三足鼎立的資本,
耶律宏泰從頭頂的璀璨星光收回目光,腳下是燕州西南重鎮淩陽,粗厚城牆上那些每塊都重達幾十噸地花崗岩石頭,曆經歲月地洗禮,經受了長時間地風吹雨打,日曬雨淋,這時候都已經變成了暗黑色,有些的方還長滿了厚厚地青苔,看起來牢固無比,即使以千鈞之力也無法挪動分毫.
四月初夏的風已經有了幾分夏季的熱感,經過個多月的磨合,加上在燕州上京的臨戰訓練,耶律家的白河親軍已經開始初現戰力,雖然還不能跟一線精銳相比,但是真正能戰的部隊也有了三四萬之多,加上各族族兵統合整備,此次南下帝京平原,可以動用六萬多人的部隊,足夠了,中比亞軍主力還在南方修整,中比亞西軍在燕州邊緣徘徊,瀘州軍雖然損失不大,但是短時間內也無力繼續大規模作戰,那麼現在的帝京平原就是空的
”向南!“
耶律宏泰朝著南方舉起手,一下爆發出讓人驚懼的氣息,
”向南,向南!“
城牆下麵,無數的草原人高舉起手中的彎刀,聲音如同連綿不絕的海浪一樣
一隊隊濕冷的雨水之中,衣甲浸水濕滑厚重的草原騎兵不顧雨水,帶著縱橫大地的那種鋒銳之氣,人馬如利箭一樣開出。雨水打在這些騎兵的身後,如小溪一樣的水滴順著鎧甲流到了地上,
雨幕茫茫,大隊大隊的輕裝步兵迅速開始拔營,
三十萬之眾,盡是人頭湧湧。在燕州上京,草原軍所訓練攻城技巧,就是為了應對帝京平原上的那些防禦不強的中比亞城市,帝京平原不是燕州,沒有燕州這變態一樣的防禦線,大部分的城牆都隻有五六米高,現在一切都準備就緒,
三十萬草原軍的狂熱經過燕州困境後,已經是快要到達頂峰,燕州一戰,奠定了草原軍南下的信心和決心,現在,龐大財富的大門已經打開,
四月十十六日,大雨頃覆
這些騎著草原戰馬,腰上挎著的弧刀,身後背著弓騎兵馬弓的草原軍,帶著對財富的狂熱和渴望開始向南方湧進,中比亞帝京平原,戰火漫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