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萊斯與這棟別墅的主人西蒙帕斯克的關係還算不錯,當初燈紅酒綠的奢華別墅,現在這種陰森的氣息,大白天裏,偶爾有行人經過,都繞得遠遠兒的,還加快速度快步通過那裏,在這個暴雨將來的傍晚裏,這個宅子裏,卻隱隱有響動的聲音傳出來。似乎原來主人的陰魂,借著大風回家了一般,轉眼間,又永遠都是靜悄悄的荒廢在這兒,似乎就從來未曾有人跡存在過一般。窗戶和破損的地方,都是被風吹動的慘敗布條,空曠的令人感到壓抑
馬車拐入別墅的深處,幾分鍾後,在一棟長滿荒草的大門前停下,前麵是別墅的倉庫,門窗都用硬木條封死,外麵的光亮幾乎照射不進去,聽到外麵傳來馬車停住的聲音,倉庫門打開,走出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富有光澤的褐色皮膚、寬厚結實的巨大身軀、與人腿一樣粗的臂膀、透著凶光深褐色眼睛、堅毅的下巴——整體看來,宛如一頭壯實的公牛,這名壯漢正是第四中隊的中隊長盧瓦爾,
說起來也是他倒黴,費珊鄉下小貴族出身,依靠京都一個侯爵的關係,混到了禁衛軍體係中,本來也算是混的很不錯,可是巴伐利德會戰扭轉了一切,盧瓦爾本來是放置在前麵的精銳中隊,臨時接到命令返回王都護送一批物資,誰知道才剛剛趕到王都,就傳來消息,三十萬王國大軍在巴伐利德被帝**全滅
作為從前線返回的唯一一支部隊,盧瓦爾很倒黴被定義為臨陣脫逃,麵對滿京都悲憤莫名的臉,他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連同數十名部下被看押下牢,如果不是因為費珊王國主力全滅,王國動蕩,國內兵力早就抽調一空,剩下的幾萬人又被被壓在海岸線無法動彈
帝**兵鋒直入,費珊王都方麵才被迫赦免了他的罪行,從新啟用這位經驗豐富的禁衛軍軍官
盧瓦爾為了洗刷自己,證明自己不是戰場上的逃兵,親自組建了一支數十人的敢死隊,就等著帝**到來,誰知道王國上層的貪身怕死,遠不是他一個小軍官能夠想象的,就在他滿腔熱血準備報國的時候,費珊王都方麵竟然私下與帝國苟合了,最終費珊簽訂了放棄絕大部分國土的屈辱條款,隻保留王都附近的一些可憐地盤,盧瓦爾再次被解除職務,開除出軍隊,成為整個費珊王都的一個大笑話
“公爵大人”
盧瓦爾向走下馬車的格萊斯恭敬行禮,目光炙熱灼人,眼角膜上,甚至有一些病態紅色
格萊斯公爵在王都是相當擁有聲望的大貴族,格萊斯家族曾經出過兩任費珊王後,看成費珊王室的外枝之一,地位超然,在飽受冷眼對待之後,這樣一位大人物願意收留自己,甚至還資助自己將原來敢死隊的成員召集起來,盧瓦爾並不是傻瓜,怎麼會不知道這位格萊斯公爵如此收買自己的用心,隻要是針對獵鷹帝**,怎麼都無所謂的,眼前的小節可以忽略掉,隻要自己做成一次大事,盧瓦爾這個名字就不再是一個笑話,而是真正讓整個費珊震動的名字,盧瓦爾,絕命者盧瓦爾!
看見格萊斯公爵走進來,幾十個人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用倉庫改建的房間內,雖然很大,但因為四周窗戶都被封死,加上滿滿當當的都是人,在走進眼前倉庫的時候,金發的英俊貴族下意識的用手捂住鼻子,反倒是格萊斯公爵一臉神色自若,絲毫不因為滿房間的烏煙瘴氣而表現出一絲的不滿,
”諸位王國的勇士們,王國最後的希望在你們肩膀上,明天成功之後,諸位將永存!費珊萬歲!“
格萊斯公爵蒼老的目光向滿屋子的人一掃,所有人都是一陣騷動,幾十個人猛地整齊跪下,身上穿著短靠袖的鎖甲發出一陣啪啪的金屬聲,頭上兩條白布帶交叉纏繞在背後,衣服的袖子牢牢地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