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克加爾方向不能去了,帝**已經在默克加爾方向設下了伏擊!”就在帳篷內陷入寂靜和茫然的時候,一個穿著騎兵十字鐵甲的聯軍將軍從外麵走進來,將手中的頭盔解下,露出一張風塵仆仆的堅毅臉色,抓起桌子上的一個水杯就猛地灌了好幾口,嘴邊的大胡子都被水淋濕了,
“屋塔拉斯,默克加爾方麵的情況怎麼樣?”
看見走進來的人,大安流士神色露出一絲激動,走進來的人叫屋塔拉斯,是他最為倚重的部下之一,三天前,他就特別委派了屋塔拉斯前往默克加爾,作為大本營方麵最後一位主將,肩上是三十萬聯軍的生死,他也在懷疑帝**在用默克加爾為誘餌來引誘聯軍主力靠近,這種事在安璐蘇能夠做一次,那麼在默克加爾也能夠做一次,那名聯軍將軍喝飽了水,才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水杯,露出一口大牙,恭敬說道“大安流士大人的判斷是正確的,帝**包圍默克加爾,不是因為打不下,而是根本就沒打,知道我在默克加爾郊外看見了什麼嗎!雷神!不敢說上百,幾十總是有的,就擺在默克加爾城下,如果帝**真要攻擊默克加爾,就算是三個默克加爾都攻下來了,可是帝**沒有,他們隻是表麵上包麵上包圍了默克加爾,其實卻秘密調集了相當數量騎兵集群們通往默克加爾的路上等著”
“真是卑鄙!”聽到路上可能有帝國騎兵等著,將軍們的臉色都變了,如果屋塔拉斯所說的是真的,那默克加爾是伏擊圈的可能性就是百分之百了,去不了默克加爾,那能夠去哪裏呢?將軍們也是一片茫然,大安流士明顯已經有了準備,他讓人將默克加爾地形圖拿來,在會議長桌子上攤開,手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說道“默克加爾不能去了,但是十幾萬大軍的補給需要解決,所以我建議大軍轉向斯塔庫城,跟默克加爾那樣的中心城市相比,帝**應該不會注意到斯塔庫這樣的小城,斯庫塔城擁有居民三萬多人,雖然處理起來有些麻煩,但是如果將城內所有的糧食都帶走,大軍還是可以堅持南返的!”
“所有糧食都帶走!”大安流士的話語說出,大帳篷內的溫度似乎都一下降低了幾度,什麼叫將所有的糧食都帶走?這意思不就是大家屠城嗎?聯軍自進入伊斯坦地區以來,雖然對伊斯坦地區一直在壓榨,但是顧慮到瓜分伊斯坦之後的統治問題,還算是比較克製的,一旦真的發生了屠城血案,聯軍的名聲就算是徹底臭了,不要說會被伊斯坦人視為仇敵,就是先前還對南部聯軍表示支持的其他國家,也會立刻掉轉風向!聯軍的將軍們不得不考慮這個巨大的後遺症,花了那麼多力氣豎立起來的形象,難道就要這樣毀掉嗎?
“已經到了生死關頭,諸位還在猶豫嗎?”
大安流士察覺到了將軍們的猶豫,他是馬丁利牙王國的大君主,在王國內的地區等同於一方強勢地區的大諸侯,就算是馬丁利牙王國的國王,也不一定有權力直接問責他,所以隻要能夠逃回南方,他有什麼不敢幹的,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一個人無法背下這麼大的罪名,他早就帶領自己的軍隊直接殺過去了,那裏還需要鼓動整個南下的聯軍都跟著去做,生死關頭,顧好自己才是第一位的,他相信其他的將軍也是如此想的,但是為了最後的一點遮羞布,他還是很委婉的表示
“沒有糧食,我們就算繞過默克加爾,也無法抵達邊界線,雖然做出如此舉動令人感到尷尬,但是那又怎麼樣,我們是軍人,我們代表著自己的國家在這裏與敵人浴血奮戰一個多月,數十萬的南方戰士都躺在了這片土地上,讓這片土地上的伊斯坦人做出一點犧牲也是應該的,我相信就算是諸位的主君在這裏,也會同意我的計劃的,我們現在所做的,隻是在讓伊斯坦人流血,還是讓我們自己的戰士流血之間做出一個選擇而已,誰要是覺得不妥,也完全可以留下來,我並不強求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