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7 帝國利益(八)(1 / 3)

帕普特王城高聳厚實的四座巨大的外牆柱堡,全部采用最堅固的花崗岩,延伸出裏外兩層高低如疊加一般的城牆上,城牆前方,一架架臨時打造的攻城塔在黑壓壓一片費澤軍陣列中緩緩移動,巨大的投石塊從遠處呼嘯撲來,凶狠的砸在王都城牆上,考驗著帕普特王都那多次令敵人咋舌頭防禦力,

“射擊!”

城牆之上,一片片的橫空而出的密集箭雨,同時朝著費澤軍頭上落下一道道致命的弧線飛撲落下,箭頭打在寒光閃閃的盾牌上如水浪彈開,鑽入衝鋒的費澤隊列,就像是遭遇了冰雹的麥田一樣頃刻間翻倒一片,但是相對於敵人龐大的數量,這樣的遠程攻擊明顯壓不住,城牆之下的土壘之上,不知道多少費澤士兵如螞蟻一般架起了攻城梯子,揮舞著兵刃呐喊向上攀爬,就像是滿巢傾泄的螞蟻攀附在一個巨大的糖塊之上,

”壓下去!“

站在前排的帕普特王國的重步兵舉著盾牌,猶如一道鐵牆,

身材粗壯的帕普特重戰士,輪著手中帶刺粘血的連枷,毫不客氣的對著牆垛口冒出來費澤士兵猛力砸過來,“噗“就看見城牆前方一片鮮血爆開,連枷打擊在身體上,就算是重甲也扛不住,頓時就是一片紅白內髒在鎧甲內部炸開,各種殘破肢體從高處隕落掉下,但是爬上來的費澤士兵太多了,帕普特人的連枷都來不及收回,衝上來的費澤長槍手已經講長槍投入這些帕普特壯漢的身體,鮮血如雨飄打在雙方戰士的臉上,

“衝上去!”

“壓下去!”

外牆位置上滾落亂盤一樣的絞殺,每個人手中都操著血淋淋的近戰武器,黑壓壓的人相互擁擠在一起,將對撞在一起的戰線塞得滿滿的,費澤人不計生死的壓上,人頭翻滾,就像是洪水一樣想要衝開眼前帕普特王都的防禦,血肉在堆,城垣道路上到處都是積血的水潭,被無數的腳印踩踏成了紅色。垂死者尚在哭喊掙紮,還沒完全倒下,就被對麵的各種武器刺入身體,每個身處其間的人。唯一腦海裏還能夠思考的就是揮舞武器,

雙方戰士屍體在這裏迅速堆疊,血不斷順著廝殺的城牆斜坡流淌,地麵本就在前幾天的雨中變得泥濘,現在更是已經又濕又滑,從城牆上掉落下來的人,隻要一時不得摔死,就在泥水裏還翻滾做一團!也有倒黴的人落在自己人的刺槍上,

“第四軍第五中隊長瓦羅夫大人重傷!”

”第五軍第七中隊長腓列德爾大人戰死”

來自前麵的戰損的報告,讓費澤軍總帥奧目臉色冷峻,消瘦的臉頰猶如刀削般剛硬,在他旁邊還有一名長相不俗的年輕人,一身華麗而純黑色的鎧甲,顯得英武不凡,年輕人看著遠處戰鬥的慘烈,目光盯著完全是用人屍血肉構成的衝擊線,艱難的吞咽了著唾沫

“奧目將軍,這樣打下去真的能行嗎?”年輕人有些猶豫,雖然他上過戰場,但是卻沒有機會真正見過如今日這般的血戰,簡直就是戰場絞肉機,一個個活生生的兵團開上去,留下的就是一個個血肉堆,一波潰散,另一波又上,如此快速的大量消耗,就算費澤大軍擁有二十萬之眾,也開始感到壓力,一個上午就填進去兩萬餘人,十分之一就這樣完了,而所取得戰果依然還是停留在城牆爭奪上,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說帕普特王都的守備兵力已經所剩無幾了嗎,那麼是什麼在跟自己麾下的大軍戰鬥?

“殿下,命令已經下達,就不能隨便更改,特別是在目前這樣的情況下,因為這是全軍最後的銳氣,一旦失去,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了!”奧目神色平靜的抬起一隻手,讓身後的傳令騎兵下令再將一個兵團推上去,

‘我們完全可以撤離,按照原路回去啊!”被稱為殿下的年輕人嘴微瞥了一下,他是大王子,但是這一戰的總帥卻是奧目,所以他也隻能選擇服從,隻是他不認為費澤二十萬大軍一定就要在帕普特王都城下碰的頭破血流才行,二十萬大軍在手,完全可以從容返回,難道已經困守王都的帕普特人還敢出來追擊不成,但是奧目卻在會議上否決了他的提議,而其他的將軍們竟然都選擇了奧目的命令,死磕帕普特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