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從命令者,這就是下場,搶上對麵河岸的人,立即賞金一千金幣,攻上對麵河岸的人,永久取消其仆軍身份”督戰軍官麵無表情的將手中的宣告命令重重合上,身後一排督戰隊手中的砍頭斧在雨幕中被清洗的雪亮,斧刃上那一絲絲因為殺人太多而侵染的紅色,足以讓人看的頭皮發麻
“嗚嗚”來自上遊隱約的號角聲已經持續了一個小時,奧目冷峻的臉上依然沒有變化,雨水嘩嘩的從他身上流淌到地上,
“將十幾萬部隊的生路完全放在一個橋梁渡河上,帝**竟然還真的以為我那麼傻?帝**之所以強悍,大部分都是建立在強勁的軍械上,如果是同等兵力下,我軍不會有任何取勝的機會,可是我軍足足擁有對方三倍以上的兵力,哪還有什麼怕的,如果不是眼前這座獨橋,對方早就被我軍一鼓作氣衝垮了,大家應該看到,暴雨讓水位猛然上漲,我軍渡河更加艱難,但是帝**也不好過“
”他們原本嚴密的防禦設施被衝毀近一半,很多防禦武器都淹在水中,為了堵住我們搶橋,他們已經將這些防禦重器都不自覺的移到了橋口方向,而此刻,如果我軍避開橋梁,突然對某一個河道展開全麵橫渡,就算是帝**如何反應,也不可能將那些防禦重器一下全部動起來,隻要撕開一個口子,我軍就可以借此過河,說是那麼說,但是真正實行起來,依然是需要人做出犧牲,所以在真正渡河之前,我們必須要讓帝**相信,我軍的攻擊方向依然沒有改變“
“大人,河水緩和了”終於有一聲略帶激動的聲音,打破了這種平靜,就在第一梯隊的費澤仆兵劃著木排強襲橫渡,被帝**打的鮮血流淌入河道的時候,在石橋下遊約五裏左右的一處河段,一名費澤軍官神色欣喜的從河道旁站起身,
原本水麵踹急的難以站穩的河道,此刻竟然少有的出現了緩流的跡象,漩渦在減少,水流的速度明顯緩慢了許多,
“應該是上遊的作戰成功了啊”
費澤軍總帥奧目的目光從一具上遊漂流而下,在水浪中浮浮沉沉的費澤軍屍體上移開,緩緩朝後方一片沉默的數萬大軍,抬起了右手,這一個小時,上遊填進去多少人,已經無法計算嗎,上遊的犧牲不是完全沒有價值,除了吸引帝**的注意力之外,更多的一個作用,就是那些木排,士兵中箭落水後,木排也被河水席卷而下,這些木排足以在石橋位置擋住河道
奧目已經對河道觀察三天了,費澤的將軍們都認為奧目是在親自督戰,其實奧目是在研究眼前這座堪尼亞羅石橋的橋洞大小
堪尼亞羅石橋擁有十三個圓形橋洞,每個橋洞寬度大約在兩三米之間,都是用山中切割下來的石塊組成,相當厚實,每次遭遇激流而下的洪水,這些橋洞可以將洪水分開,非常好的實現水流減壓的作用
問題是現在一下上千捆紮在一起的木排順流而下,每一個木排的長度都在三米以上,順著河水撞上來,很快就將這些橋洞堵住了,水流衝擊在木排和因為木排而堵住的各種屍體雜物上,無形中就形成了一道攔水河壩,
踹急的河水在這裏瘋狂的撞擊在橋墩上,形成雷鳴一樣的轟鳴聲,就算上遊激戰的帝**想要發現點什麼,一時間也沒有那麼多的注意力,
“下水!“真正作為攻擊主力三萬五千名費澤軍開始跳入河水中,密密麻麻的人一下湧入河裏,這些費澤精銳明顯要比上遊第一批更加精悍,也更加善戰,即使是蜂擁一下衝入河水中,竟然也沒有出現太大的混亂,蹲在木排上的士兵貓著腰,半直起了身,左手的圓盾遮蓋在前方和上方,他們手中的是棘刺短矛,十字星頭盔下,一對對泛著血絲的瞳孔散射著和短矛一樣地冷芒,他們穩定的用武器當成劃槳向前劃水,對於在撞擊中落入河水大聲呼喊的同伴完全漠視,目光隻是盯著前方,
對岸,一道紅色的煙柱直上雲霄,即使是在白茫茫一片雨幕中,這道紅色煙柱一樣極為顯眼,這裏已經超出了帝**的防禦線,隻有一座哨塔屹立在對麵河道上,作為監視之用,如今這座孤獨的紅色煙柱正在這座哨塔上空,但那又能怎麼樣呢,難道帝**還能飛過來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