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尼亞羅橋口,無數的費澤士兵正瘋狂的衝擊著橋口防線,漫天大雨飄飛,泥漿裏,人仰馬翻,殺聲、慘叫聲混成一片,場麵亂得如一鍋煮開的沸騰的稀粥一般,雙方士兵都像瘋了似的,刀叢槍陣中人人各自為戰,慘叫聲中不斷有人被砍掉了胳膊、腦袋,血濺得半天高,灑得泥漿都變成了紅色,砍人的旋即披人所砍,被砍掉的人頭和肢體飄在泥漿表麵浮來浮去
“所有部隊全部展開攻擊,預備隊也上,我要在最短時間內拿下橋口”
納斯爾拜德看著橋口方向的慘烈廝殺,嘴角終於露出了一抹傲意,帝**的兵力本就不足,現在更是抽調走最為重要的騎兵,留守橋口也就是些步兵弩手了,問題是這些帝國弩手已經連續不斷的射了一個多小時,就算帝國弩的強勁,在如此大雨中,也會顯得疲乏,何況拉動這些殺傷力不俗的帝國弩的是人,弩是死物,人卻是血肉之軀,連續拉動一個多小時,依照帝國弩一分鍾最慢也有五六次的射擊頻率,一個小時,每一名帝國弩手至少拉動了兩三百次,如此多的次數,對麵的弩手隻怕也快要到了手臂都難以抬起的境地,如果不是如此的話,怎麼會讓自己的部隊一口氣衝到了礄口!
“命令,全體下水!”得到命令的費澤士兵隊長挺著胸口,大聲向士兵喊道,神色激昂的就像是打了雞血,現在的局麵,就是瞎子也看出來了,對麵的帝**攻擊已經無法持續,前麵的橋口突破在即,隻需要在加一把勁,就可以打破這道阻擋在前的橋口防線,隻是橋口太小,不足以承載數萬大軍的攻擊線一下投入,
“啪啪啪”
水花四濺,無數的費澤士兵跳入河中,這一次,不再是所謂的炮灰仆軍,而是真正的費澤野戰部隊,手中舉著圓盾道數百米長的人潮,一下嘩嘩的像趕鴨子一樣跳入河水中,河水翻滾起大片的浪花,翻江激浪也在如此龐大的人潮麵前顯得渺小
聚集在石橋方向的費澤軍是第三,第五,第六,第七軍團的兵力,除了第五,第六軍團遭受過重創外,其他兩個軍團兵力幾乎完好,總兵力一起共計十萬九千餘人,此刻一聲令下,人頭湧動,,
“前進!”
“為了費澤,為了回家!“
各種各樣的高聲呐喊,十餘萬人被堵在這條河道上數次的憋屈和憤恨,在這一刻完全爆發出來,密密麻麻的費澤士兵跳入河水中的景象頗為壯觀,成千上萬的木排漂浮在河麵上,激浪滾來,打翻一片,不少人落水,但是更多的木排彌補上來,百米寬的萊瑞河麵上到處都是人,來自河對麵的弩射變得稀鬆無力,雖然不斷有種箭者落水,但是在數萬大軍強渡麵前已經顯得微不足道,頭頂是投石機呼嘯的巨石猛砸下來,在河麵上爆起了一個接一個巨大的水花,被巨石砸到的木排頓時變成碎片,連同上麵的人都再也找不到
”大人,橋口快支持不住了!“
來自前方的報告,讓索爾頓的臉色越發凝重,沒有了遠程火力壓製,橋口方向的壓力頓時就巨大起來,盡管帝國重步兵戰力不俗,但是也架不住對方一**的填進來,而後方的帝國弩手也出現了體力不支,拉動弓弦的拇指早就被割的鮮血淋漓,帝國弩在第二代就配上了便捷省力的拉動杠杆裝置,可是在如此大雨中,拉動杠杆和弓弦早就出現了打滑,所有的帝國弩手們都是使用最原始費力的辦法,用腳蹬開弓弦,不少弩手已經無力再戰下去,帝國重弩車的情況也不好,雨水讓弩車機簧出現了問題,還在堅持射擊的隻有寥寥十幾架,
索爾頓神色蒼涼的掃視著整個戰場,清楚地知道,防線到此刻,已經是守不住了,不撤回來,就是全軍覆滅!
“上天啊,我偌德不過是想要得到一個認可,難道就這樣難嗎?!”索爾頓昂首看向天空,嘴唇顫抖,低聲喃喃,頭發完全被雨水打濕,兵力不足的短板,終於動搖了戰線,騎兵戰力被抽調走,繼續死撐下去,唯一的結果就是連堪尼亞羅也丟掉,雖然已經向偌瑟安維克傳去撤回的命令,但是隻怕也不是短時內能夠撤回來的,下遊的費澤人必然會全力拖住偌瑟安維克,放棄橋口,死守堪尼亞羅,等待騎兵回援,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是這樣的話,軍務部要求堅守十天的命令就難以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