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越來越大,百米之外的視線都被模糊了,
在老將甘克福豐富的經驗下,第十二軍的重步兵強勢突擊被遏製,集結優勢兵力強行突破帶來的後果,就是同時也將自己最薄弱環節暴露給敵人,十二軍在不知覺的情況下露出突破口,同樣也暴露在王室直屬軍麵前,
“道卡斯爾,該你了”甘克福扭頭看向自己的副官,
“是,明白”年輕軍官點了點頭,轉身走向自己的戰馬,同時向身後的騎兵抬起手“重騎兵準備出擊”
“刷”屬於本陣的兩千名王室直屬軍騎兵,整齊劃一的跨身上馬,這些王軍騎兵身上穿著雙層鎖甲,手中的武器不是用於衝刺的騎槍,而是一個個掛著駭然尖刺的鏈球,垮下的戰馬也是全部披甲,猶如一個個披掛的小山,向前開始推進的時候,地動山搖,馬蹄狠狠踐踏在雨水泥濘中,殺意彌漫雨幕,
前麵的部隊紛紛散開,不少部隊對著衝擊而出的重騎兵發出歡呼的聲音,重騎兵,我們的重騎兵!
身上鎧甲來自以軍工業精良而著稱的北方獵鷹帝國,邊緣和關節位置都進行過鎏邊技巧的處理,前麵的胸甲打磨的錚亮而呈現弧線,一般性的箭簇就算是射到上麵,也會直接被彈開,堅固的正麵,甚至可以抗拒刺槍,而關節位置,靈活的貼片保護,可以讓騎兵毫無顧忌的大力劈砍,頭盔頂部在風中飄飛的紅色長纓,臉上覆蓋著鐵麵甲,隻露出滿是血絲的眼睛的重騎兵,每一個都是用金錢澆灌出來的殺戮機器,
全員兩千人,完全由最忠誠的直屬軍官組成,不但作戰技巧精湛,而且戰鬥意誌及其頑強,衝擊的速度非常快,馬背上的重騎兵轉動著手中掛著尖刺的鏈球,還距離著交戰線二十米,就朝著費澤十二軍士兵的頭上砸出去,
本就已經被黑壓壓一片鋼鐵重騎,嚇得魂飛魄散的第十二軍頓時就倒下一大片,步兵盾牌直接被砸飛,有的步兵剛剛想要豎起刺槍,就被打的翻滾,“前進!”嘹亮而振奮的喊聲,後麵的重騎兵趁勢向前,馬蹄邁開,長長的矛尖齊齊倒下,猶如天上的雄鷹,衝入費澤第十二軍崩潰的人群中
重騎兵的衝擊力,就像是巨錘砸進來泥水裏,無數的鮮血四濺,整個中隊的人轉眼就被馬蹄淹沒,騎兵擠壓下,人體就像是血葫蘆一樣亂滾,長槍兵,弓箭手成隊被擠開,或者疊加在一起,密密麻麻的武器同時指著這邊,人血如花,
“是王室直屬軍的重騎兵!”
還在痛罵對麵不敢直接對戰的費澤第十二軍團長庫雷,此刻整個人都傻掉了
馬蹄過處,到處是折斷的長槍和重劍,泥濘的地麵上還戳起了一隻隻被砍斷的手、腳,第十二軍的盾斧雙光的軍旗被馬蹄踐踏踩在泥水裏,一名年輕的十二軍士兵的屍體,半個身體躺在泥水中,目光依然盯著頭頂雨點如白線無數飛落的天空,
“撤離,立即撤離”
庫雷懊悔的腸子都青了,雖然知道王室這幾年培養了一支重騎兵,但是沒想到,第一個感受到重騎兵威力踐踏的,會是自己,甘克福那個老混蛋藏的太深了,兩軍激戰正酣的時候,突然放入重騎衝陣,毫無防備下,就算是戰神複生也沒辦法,庫雷的牙齒咬在嘴唇上,滲出了血,但是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部隊被衝潰散,重騎兵構成的衝擊洪流,直接在第十二軍的人群裏邊犁出了一道道滿是血汙碎肉的道路,不撤離,難道全部死在這裏嗎?
“庫雷大人,暫時等一等”與已經驚慌失措的庫雷不同,旁邊一身寬袍的安亞拉卻出突然抬起手指向對麵,用讓庫雷不敢想象的聲音說道“對麵的直屬軍後陣,似乎正在慌亂撤離啊”
“逃跑,安亞拉,你看錯了吧!要逃跑的可是我們,對方的重騎兵很快就要碾壓過來了”庫雷聽得哭笑不得,這個安亞拉在搞什麼,關鍵時刻掉鏈子,就在他的話音尚未完全落下的時候,對麵一陣“嗚嗚”響徹雨幕代表撤退的緊急號角聲,讓庫雷整個人都楞了,
這是。。。。。。庫雷神色錯愕莫名,不敢想象的看向對麵,果然吹起撤退號角的不是自己這一邊,而是直屬軍團一邊,隻看見在亞力克要塞方向,一道道黑色的煙柱正直上天空,就算是隔著數百米,也可以看見紅色的火從要塞內部冒出來,要塞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點著了,而且能夠燒起如此大的火,隻怕被點燃的反正要塞內的後勤物資,難怪甘克福要跑了,原來是老巢被人燒了,聽到號角的直屬軍重騎兵紛紛轉向,對於崩潰的費澤十二軍士兵連看都不看一眼,而是風急火燎的朝著要塞方向跑去